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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當然,你是我的女兒,我害誰,都絕不會害你。”
江意歡這倒是真心實意的一句話。
畢竟對于她來講,陸流年太過重要了。
陸鶴鳴和她過去的那點夫妻情分,也在發現那一切后,就煙消云散。
更何況若是愛的話,又怎么會有白鎖心?
“我知道的,媽媽,我只是覺得,這一切仿佛是一個巨大的陰謀。”
陸流年雖不想以這個視角去思索問題。
因為用惡意揣度他人的時候,自身也會被惡意反噬。
但顯而易見的是,所有的答案,仿佛就已經在這時候漸漸有了回聲。
“是啊,但我在面對這所有陰謀的時候,也沒有必要被這一切困在其中。”
江意歡十分了解陸流年。
也正是因為了解,所以她才知道,陸流年在面對這些問題的時候,也在將自己困于其中。
“其實你想說的,不止這些吧,只是我……”
陸流年過去一直都是倔強地獨自處理著想要做的一切的。
她從不會去想著,這未來或許會帶來的影響。
因為今日你所憂心之未來,終將會成為現在。
陸流年原來還想說些什么。
但話到嘴邊,卻只是微微的蠕動了幾下。
她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只因為對于陸流年來講。
這一切如果告訴母親,也不能夠解決問題。
如果告訴父母一些,她們并不能解決問題的事情。
只能徒增他們的擔憂,陸流年對于這些點的認知,十分的清晰。
江意歡從過去到現在,一直都是一個十分純粹的人。
那既然這樣,就不要叫她的純粹,染上任何的雜質,這才是最好的選擇。
江意歡總覺得,她和陸流年之間的母女關系,似乎是對調的。
有的時候,她更像被保護的那一方。
雖然江意歡很想告訴陸流年,她并不需要這樣。
而她也經歷了如此多的歲月,對于這一切,自然是有所感知的。
只是這話到嘴邊,江意歡總覺得講起來,會有點尷尬。
更何況這錯位的關系,也有她的一些原因。
“那你后面還是會去外面一趟,對嗎?”
江意歡十分清楚,從陸流年給她看這封郵件開始。
她就已經下了決定,想好了直接下來的一切。
而更多的時候,陸流年只是想要告知江意歡而已。
“是的,我會去,雖說也有一些自己的原因在,但更多的時候,是因為這所有一切原本就與之相關。”
“如果你想去的話,要不讓沈翊同你一起,沈家這小伙子是個好的。”
江意歡在這時,倒也是一個自私的女人。
畢竟她不想自己的女兒,受到任何的威脅。
如果可以有一個人站在陸流年的身邊,保護她的話,那她也會放心許多。
“到時候再說吧,我心里有數的,您不用擔心我,說真的。”
陸流年甚至想過,要不要將這過去所有的一切,都和盤突出呢?
只是與此同時,她又十分糾結,畢竟她過去所經歷的那些太過玄幻了。
“好,我知道了。”
江意歡也只能隨口應下。
但畢竟愛一個人,必為之計長遠。
只是陸流年的長遠,她自己已經計劃好。
而江意歡能做的,確實是不太多。
作為一個母親,她似乎并沒有過多需要憂慮的部分。
正如在她的小孩的成長過程中,她仿佛從來都缺乏這所有的片段。
江意歡也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陸流年不僅沒有任何的叛逆期,甚至在許多時候好像是一個完全完美無瑕的存在。
只是過去的江意歡,仿佛從來沒有將這一切放在心上。
她只當自己是個有福氣的,女兒聽話乖巧懂事,沒有任何問題叫她困擾。
只是現在,江意歡真正開始思考,卻發現這所有的一切,都透露著一些不對勁。
情景轉換——
另外一邊
“主人,他真的可能會是那個丟失的實驗品嗎?”
“是不是?等一下等人來了,就知道了。”
一個清冷的聲音在偌大的實驗室中聽起來十分蕭瑟。
陸鶴鳴悠悠轉醒。
過去的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這一天。
畢竟陸鶴鳴仿佛沒有經歷過太多的困難,也沒有經歷過太多的痛苦。
對于他來說,好像一直都是有人替他計劃好的。
過去陸鶴鳴在一個較為神奇的階段遇到了江意歡。
而那陸流年又是一個稱得起大梁的。
對于他來講,這所有一切仿佛是春風得意馬蹄疾。
如果沒有白鎖心那檔子事的話,那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但現在,好像這一切成為了一個連鎖效應。
陸鶴鳴已經完全沒有辦法控制這所有一切了。
過去他覺得,自己就算是沒有那個一分本事,也有半分。
陸鶴鳴望向周遭陌生的一切,和兩個看不清面容的人。
“你們是誰?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我……”
陸鶴鳴剛說完這句話,便是被一只安定注射進體內,失去了意識。
“真的會是他嗎?可是他這么愚蠢,怎么看都不像……”
“時不時再說吧,先把人放著不要動,更何況他是我們的一個交易籌碼,我們也是要將這個籌碼完好的進行交換。”
男人冰冷的掃過陸鶴鳴的面龐。
對于他來講,這張臉才是最有用的。
更何況其實他雖然內心懷疑。
但這張臉看起來倒是完全做不得假的。
而就這個愚蠢的人,卻能生得出陸流年的女兒,倒也是完全十分神奇。
男人對于陸鶴鳴這個人,了解倒不是很多。
對于陸流年這個十分神秘,但又在處處能夠接得住他的招數的女人,有著無數的好奇。
畢竟那個女人仿佛也是有著無盡的隱藏面。
而這些面一步一步揭開,仿佛是無數的驚喜在等待著他。
男人很少有過這樣感興趣的時刻。
但陸流年好像總是能夠勾起他內心深處最深的向往。
仿佛只有這樣一個充滿神秘氣息的女人,才能夠對他有興趣。
“人在哪?”
一個蒼老且佝僂的身影出現,他坐在輪椅之上,但身上威嚴的氣勢卻不減半分。
“教授,您來了?”
這在座的兩人,倒是以十分恭敬的態度問候老人。
畢竟這么大的實驗室起源,就是眼前這個似乎名不見經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