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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陸流年也沒有非常順利地進入睡鄉。
她原本就是一個淺眠的人。
更何況最近發生的所有事情,確實叫陸流年感覺十分復雜。
而母親所說的關于陸家的許多事情,好像又成為更大的問題。
這在陸流年的腦海中,久久揮之不去。
更何況過去她起初去到那個地方的時候,檢測出她身體有一項指標,是高于常人的。
過去陸流年還想,會不會是運氣呢?
正是因為那樣,所以她才能夠擁有這一切。
而現在陸流年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或許不僅僅是偶然。
而當初那個帶她去到那個地方的女人,究竟是不是知曉那一切呢?
而那個女人,在那時也是完美的遮掩住了自己的面容。
所以陸流年此刻倒是無法真正回想起那一切,只是記得那個人教會她很多。
教會我很多?
陸流年這時回想起過去,她所有的路數好像都被網線另一端的那個人發現了。
好像那個人是無比了解她的。
陸流年總覺得,現在她腦海中的一切想法,仿佛都是荒誕不經,卻又放肆大膽的。
畢竟那所有的一切,終歸是會有這樣的答案。
更何況其似乎也就只有代入這一切,才能夠解釋通。
陸流年原本還想閉上眼睛,直接沉沉睡去。
而下一刻,她卻發現,仿佛怎么睡都睡不著了。
正如這一切的答案,沒有塵埃落定前,陸流年仿佛都不會有一個整覺。
只是這仿佛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陸流年不是一個會坐以待斃,持續處于一種不太舒適狀態的女人。
她在這時倒是直接坐了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開了那臺電腦。
對于陸流年來講,改裝過的電腦就是速度非常快,有著非常高的性能。
而它也將其作為最為趁手的工具。
而陸流年意外的發現,她的電腦竟然被人黑了。
而作為一個過去在電腦中十分占有優勢的人,她很少有這樣的時候。
所以陸流年這時倒是真的發現了無數的事物。
更何況雖說過去她在電腦上面處理事物的技能和本領,多半都是那個人教的。
但那又能怎么樣呢?
陸流年從來沒有停止過學習。
所以她也有些跟過去截然不同的事物。
這時的陸流年是想要試探的。
究竟是不是她呢?
雖說這一下子絕不會有答案。
但如果能夠排除那個選項。
那對于陸流年來說,似乎也是一個安慰。
而下一刻,她倒是完全陷入了沉默。
因為當她換一個路數的時候。
那邊仿佛無法第一時間接上了。
陸流年這心中還有什么不理解的。
那多半會和那個人有一些關系。
只是她過去是從來沒有將這兩者放在一起的。
陸流年不知道現在該用什么樣的話,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情感。
但這一切,確實太過復雜。
時光匆匆而逝,很快就到了下一日。
陸流年看著自己因為徹夜未眠,而有些憔悴暗黃的皮膚。
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而近來的一切,仿佛還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她并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去調節自身情緒。
Joey:陸,你有空來一趟公司嗎?
陸流年剛起床看見Joey發了一條這樣的消息,也是微微的愣了一下。
陸流年:發生了什么事?
Joey:有一位謝長廷先生突然來了這里,說有事找您。
Joey看著眼前這個滿臉胡茬,仿佛十分憔悴的男人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畢竟她來到滬城一段時間,對于滬城的上層人物,還是有所了解。
謝長廷,謝家真正意義的主事人。
他也算得上年少成名,倒也是有幾分實力的。
只是現在謝家一日之內,仿佛陷入了覆滅。
只是這一切又跟陸流年有什么關系呢?
畢竟大家多少少都知道一些情況。
這應該是與許多海外勢力有一些交接的。
陸流年:你讓他給我等一會兒,我再過一會兒就過來。
陸流年這時候倒是不慌不忙的。
畢竟對于她和謝長廷來說,顯然是他更著急一點。
更何況謝長廷這個人原本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之前他跟季丞一起算計陸流年的時候,就從未曾想過,會有朝一日陷入這樣的境地。
季丞現在更是自身難保,他自然不會在意謝長廷這一條支線。
所以他便將其作為了一條廢線。
只是陸流年心中,對謝長廷還是有所不一樣的想法。
畢竟這個男人,倒實在說不上蠢。
若是不站在對立面的話,倒是可以化敵為友。
但原本當謝長廷一起對付陸家和沈家的時候,就已經說明,兩者的關系,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
謝長廷早早就來到了陸氏集團。
近來所有的事情,仿佛要將這樣一個過去算得上高大的男人擊垮。
謝家過去所有的根基仿佛一瞬間被連根拔起,就連那原本高高在上的市值也一落千丈。
謝長廷想了許久,打聽了許多方面。
但都沒有得到一個完整的答案,直到后來有一人給他指了一條明路,告訴他說你得罪了哪一方。
謝長廷向來是一個在商場上如魚得水,滑不溜秋地跟條泥鰍一樣的人物。
唯一他做的得罪人的把戲,大抵就是站在了季丞那邊,一起給陸流年使了絆子。
謝長廷雖然不愿意承認。
但過去他的做法,倒確實說不上光明磊落。
只是謝長廷從來沒有想過,陸流年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卻是以雷霆手段,立馬就讓謝家再也爬不起來了。
他原本是想要找一些過去的好友,一起拯救一下這處于水深火熱之中的謝家。
就連之前說的好好的季丞,似乎也開始對謝長廷不予理會。
謝長廷這才發覺過去他所談的合作,好像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而現在最好的形式,最好能夠挽救的方法,大抵就是在陸流年面前服軟。
他向來是一個能站的起來也跌落的下去的人。
“謝先生你好,陸小姐說她要等一會兒過來,您先等待一下。”
Joey的話中并沒有太多的低聲下氣,但也絕非心高氣傲。
謝長廷微微的看了眼前的女人,一眼沒有說任何的話,只是輕輕的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