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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有個問題,你之前為什么會經歷這一切?”
沈翊怎么想都想不到。
為什么陸流年會在那樣一個時間,會在那樣一個階段,面對這所有一切。
而她又有這么多身份。
陸流年是想要從哪個階段開始說的。
但仿佛怎么樣,都是不妥當的。
畢竟對于陸流年來講,仿佛所有一切,講起來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而那所有的一切,沒有感同身受的人,又能夠理解嗎?
而這一切,都有點講不明白。
所以陸流年便不開口。
這也是她慣用的面對尷尬氛圍的伎倆,也就是沉默。
仿佛只要沉默,這一切就可以不去面對、不去思索。
沈翊原本就在等待一個答案。
所以他在那時,也不急于開口。
畢竟這所有一切,最后還是要將這話語權,放在陸流年身上。
這所有一切,他并沒有辦法解決。
更何況陸流年倘若是要隱瞞的話,那這一切,終歸是找不到任何解決的方式的。
只是沈翊也覺得,自己終究是十分糾結的。
畢竟之前讓她不要去說,等待陸流年自己開口的,也是沈翊。
而現在想要去很快知道一個答案,得到一個解決方式的也是他。
而人本身就是一個矛盾的個體。
兩個人在那瞬間,仿佛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這所有的一切,都不再有任何生機。
而這死一般的枯寂,能夠使二者都陷入子不語怪力亂神的怪圈中。
“有沒有可能,我是一個盲盒?”
陸流年到底只能以這種形式,來說明自己的身份。
畢竟她的身份太多,而又太雜。
如果說一下講起來,倒確實是想不明白。
更何況在很多地方,陸流年的很多身份,是所有人都不曾知道。
那越是知道,就越是多一份危險。
陸流年根本就不想讓沈翊有可能面對到這任何一層危險之中。
沈翊透過陸流年澄澈的眼睛中,仿佛看到了無數情緒。
他第一次發現,原來陸流年也是會糾結的。
更何況陸流年一直以來,面對這所有一切,就好像處于一種十分糾結的狀態。
沈翊清楚的知道,這個女人心中藏著很多事兒。
但這些事情,她又是絕對不能跟他說的。
只是沈翊也是會覺得苦惱。
仿佛陸流年一直都沒有處于一種十分坦誠的狀態。
但他又覺得沒有辦法,畢竟他從來敗給這個磨人的小女人。
“也行,但我還是不希望,你一個人面對這所有一切,不然我也會很難受的。”
沈翊總覺得,她現在的風格好像變了無數。
畢竟過去他是從來不會這樣茶里茶氣地跟任何一個人說話的。
更何況沈翊也不會退而求其次的選擇這個方式進行交流。
但現在他面對著陸流年,就不能以正常一種形式,來對自己進行一種要求和評判。
陸流年看著這個男人的雙眸。
她只覺得,這個男人真是奇奇怪怪的。
過去仿佛沈翊永遠不會這樣。
但現在又好像一直都處于這種狀態。
“其實是之前在海外的那段時間,意外接觸到了黑客系統,我又比較喜歡……”
陸流年這算是簡單的帶過了一下,過去之所以會成為Evi的故事。
而這一切,是既簡單而又粗暴的。
“其實我還有很多……”
“沒事,接下來的那一切,就讓我們慢慢揭秘吧,我想終究有一天我會明白這所有一切的。”
沈翊想了想,他還是非常清楚,這信任還是不太夠的。
正如他明明知道,陸流年本身就是一個隱藏了無數數的人。
沈翊也更清楚,陸流年并不是不想告訴他。
很多時候是沒有一個合適的時機。
只是沈翊就算對于這所有一切,有著清晰的認知。
但依舊會覺得有一絲不愉快。
“那我們就說好了,之后你可不許因為這所有一切再生氣了。”
陸流年說這句話的時候,倒是一個非常認真的狀態。
畢竟過去她就有著這樣的一個清晰的想法。
只是沈翊好像也是一個非常矛盾的人。
雖然他好像一直都是這樣答應的。
但很多時候,沈翊該生氣的時候,還是生氣了。
只是陸流年仿佛也是看不太懂自己。
她不知道為什么,好像對于眼前的這個男人,總是不知不覺間多了幾分耐心。
陸流年愿意去哄著他。
沈翊這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畢竟他之前確實是這樣答應的。
而陸流年也是將這些放在心上的。
而沈翊仿佛又是奇怪的陷入了一種近似更年期的狀態。
他總是突然就無法和自己和解。
沈翊雖然并不想處于生氣狀態。
但又沒有辦法控制內心的那種情緒。
這所有一切,倒著實是沈翊自身的問題。
所以陸流年現在所說的這話想,倒好像是給了他一些臺階。
而沈翊也是一個怪會順桿爬的人。
所以他也是點了點頭。
沈翊那篤定的樣子,倒確實是像一只有些用力過猛的小倉鼠。
陸流年原本還是十分嚴肅的,直到看見仿佛這樣有一絲可愛的沈翊。
剛要憋住的笑,下一秒就忍不住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我做什么?”
沈翊這倒著是有些尷尬了。
畢竟過去他從來都是不茍言笑的。
更何況沈翊在任何場合,他都是一個很會保持形象的一個男人。
“沒什么,我可沒笑了。”
陸流年這倒也是裝起了嚴肅。
畢竟剛剛這個小男人也是有些尷尬的。
那陸流年倒是不好意思再笑下去了。
“我跟你說,我在外面可不是這樣……”
沈翊只能悻悻的說了這句話。
畢竟現在好像所有的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
更何況這兩個人的氛圍,總有些幼稚和可愛。
那所有的畫風,都突然改變了。
“我知道的,你不用說。”
陸流年對于自己這個過去一直知根知底的小竹馬,當然是十分清楚的。
沈翊雖然在外看起來仿佛一直都是一個十分成熟的小大人。
但在陸流年面前,一直都是一個小哭包。
這是存在的定律。
而現在也是一樣。
沈翊仿佛是沒有想到,陸流年竟會這樣給了他一個答案。
他倒是一下子這所有情緒,都不知道該怎樣去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