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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流年知道,她剛剛所說的話,似乎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成效。
而沈翊也變得開心,這所有一切,也絕不會有任何問題。
“你看你這嘴巴都要咧到后面去了,還不開心。”
陸流年絲毫沒有掩飾情緒。
她只是將嘴巴湊到了沈翊的耳后,輕輕的說著這句話。
沈翊原本還十分淡定自若的神色。
在那一瞬間,卻是多了幾絲不自然。
而他的耳后,也漸漸的泛起帶一絲溫柔的桃紅。
“開心。”
沈翊當然知道,此刻陸流年是在調侃他。
而他確實也是十分開心的。
這跟陸流年講的,倒沒有任何差別。
沈翊也是點點頭,言簡意賅的說。
陸流年向來也是知道適可而止的一個人。
她也知道,此時沈翊已經是到了極限了。
所以陸流年倒也是十分直接回歸一個正常狀態。
畢竟她也不能逼著沈翊去成為一個跟過去截然相反的人。
“剛剛宋校已經過來說過了,陸小姐,沈先生,你們坐這里。”
有一個學生打扮的人,穿著志愿服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江然雖然看起來,有一種稚氣,但言語卻是十分得體。
“好。”
陸流年并不是個會為難任何人的。
所以她也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沈翊在一旁,也是輕輕頷首。
畢竟他也不好太過嚴肅。
陸流年原本也絕非那種矯揉造作的人。
所以她倒也直接大刺刺的坐了下去。
沈翊在一旁,則是十分溫順的如綿羊。
而他甚至還有點像那入贅的男版小媳婦兒一般。
而江然看到這印象中,截然不同的場景。
雖然他也只是瞳孔略微地震了些許,便回歸到了平靜狀態。
傅知音表演好了,也很快就在外等著下一步指示。
只是下面好像完全沒有她的事情。
所有人都忽略了她。
傅知音原本應是直接就回去了的。
但她今天不知道為什么,總是想留在這里。
傅知音想看看,陸流年和宋奶奶這些人,到底是什么樣的一個關系。
只是當她看見這樣的沈翊和陸流年。
傅知音只覺得,心中的嫉妒之火,仿佛要將她吞噬了。
“憑什么你好像什么都有?而我明明也付出了這么多,卻好像失去了所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你的身上?”
傅知音一邊攥緊拳頭,一邊咬緊嘴唇。
而陸流年卻全然沒有感覺到這一切。
對于她來講,這本就不是她需要關注的。
更何況,即使陸流年就算知道傅知音的這些幼稚行徑,也不會有任何反應。
“想要去超越她嘛?”
一個充滿魅惑的聲音,在傅知音耳畔響起。
這一句簡單的話,猶如那靡靡之音,仿佛下一刻要將傅知音魅惑向另一片截然不同的方向。
“你是誰?跟你又有什么關系?我可什么都沒有說。”
傅知音不是一個傻子,沒有誰會沒有任何目的的來幫助她。
更何況她一直都以為她將這一切情緒藏得很好。
“可是你想要這么做啊,現在季家已經不再關注你了,難道不是嗎?”
這一切,仿佛一下子就戳到了傅知音的死穴。
“你想要說什么?現在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女人原本帶著一絲冷漠的神色,倒多了幾絲淡淡的歡愉。
魚兒終究會咬鉤的。
申屠燕已經深刻的了解她這所想要的一切。
而傅知音失去了季家人的關照后。
那自然也不會成為任何人的焦點。
所以她走出去,仿佛這所有一切,對任何人都不曾有影響。
次日——
陸流年正在房間中,處理著這應當要去處理的事物。
而原本這個經濟論壇,她就是十分感興趣的。
只是陸流年一直沒有機會參與其中。
所以這一切,對陸流年來說,倒也不至于太過困難。
沈翊也算在涼都過了明路。
所以背后的人,自然是已經知道他的存在。
陸流年倒也不再遮掩。
更何況她和沈翊,原本就是一體。
但凡是略微了解他們的人,早已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陸流年內心的直覺,大致就是背后私下藏著的這個人,自然是十分了解她的。
甚至曾經跟她或許是以一種非常親密的狀態。
又或者跟陸流年十分熟悉的人,以一種十分熟悉的生活情況,待過一段時間。
否則不會這么了解她的策略、布局。
“還在工作嗎?什么時候開始經濟論壇?是今天下午?”
沈翊原本還十分煩惱于破局的情況。
只是現在,這像是突然間就有了好轉。
但他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是今天下午。”
陸流年言簡意賅的回答著。
“你一個人去嗎?”
“傅老師會跟我一起,你不用太擔心的,涼都也是我之前一直生活的地方。”
“好。”
沈翊昨天一直忙于參加涼都大學的一些活動。
他也放下了許多事情,現在也是要緊迫的去處理。
所以沈翊也點了點頭。
畢竟今天的時間,對于他,也比較匆忙和緊湊。
陸流年說完,也是很快驅車前往涼都大學。
而昨天的繁榮景象,仿佛一下就不復存在。
整個涼都大學中顯得愈發空蕩。
陸流年雖然不太理解。
但想來也是因為這次經濟論壇,十分重要,所以做了清場。
這倒也是在正常不過的。
畢竟很多大型活動前,都必然是需要做好前期準備工作。
傅思雅也匆匆忙忙的走了出來。
她看見陸流年,仿佛是看見了一個救星般急匆匆的朝她走來。
“年年,你可算是回來了。”
“我帶好了這些資料,有什么要講的嗎?還是這個論壇要說什么?”
陸流年言語之間多了幾次專注,少了幾份親昵,仿佛現在依舊是公事公辦。
“只需要將這個方案簡單的講一下,我想你有自己的理解,直接說你的就行。”
“我這邊也有另外的人需要出來,主要是這次還對標一個西京大學。”
傅思雅并不是一個喜歡把這一切,放在明面上去講的。
只是這一次,這一批人似乎來者不善。
而這個原本十分友好的經濟論壇,似乎也變得有些許不一樣了。
陸流年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清楚了。
傅思雅知道陸流年向來是個靠譜的,當然也是十分配合的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