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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涼都——
一個面上全被陰影籠罩的女人在無邊的黑暗中,一口一口的輟著煙。
“主子,現在你說的文件,我們已經發過去了,接下來要做什么?”
一個面上十分冷漠而又平淡的男人對著眼前的女人,恭敬的說著。
“不用做什么,得虧她能靜得下心來,竟給那仇敵生兒育女。”
女子說這句話的時候,面上才顯現出那無法掩飾的仇恨。
“多行不義必自斃,最終一定是這樣。”
“那個男人先關上幾天,不用喂食,只是給一點水,吊著命就可以了……”
女子頓了一會兒又輕飄飄的說著這句話。
仿佛那人命在她手上,就如草芥一般。
下一刻只需她動動手指,就可以使其消失殆盡。
“好的,主子。”
男子并沒有任何的異議。
畢竟對于他來說,服從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最近滬城那邊可有什么異動?尤其是陸流年,這個小姑娘有點意思,哦,對了,還有她的小男友。”
女子仿佛將所有的人視作可以隨意發泄情緒的寵物。
對于她來說,蟄伏涼都多年。
這一切本就是她應得的,沒有任何人能夠奪去。
與此同時,也沒有任何人能打亂她用一生去籌謀的計劃。
“最近陸流年像發現了一些什么,一直在調查,我們不過沒有查到任何,你放心,主子。”
“可要小心提防,這個小姑娘有幾分本事,如果來日愿意歸順于我,自然是能收下最好。”
女子原本帶著一絲柔和的面龐,此刻多了幾分凌厲和勢在必得。
沒有任何人能超出她的掌控,她本就值得獲取這一切。
而在涼都一座地牢的一角——
陸鶴鳴蜷縮成一個團子,無聲的悲鳴著。
現在似乎他再有任何的意見都無法開口去說。
畢竟倘若他要是想說,那接下來要面對的就是更為殘忍的事物。
陸鶴鳴從來就是一個會看臉色的。
而在這個環境之中,也就更甚了。
“把你們主子叫過來,我可以跟她好好聊聊,我就從來沒有得罪過你們,我只是鬼迷心竅,和白鎖心在一起了而已。”
“其他我可真沒做什么,我這一生都規規矩矩的。”
“聽說你找我?”
女子走了過來,面上卻似乎盡是陌生。
而那張臉,卻讓陸鶴鳴瞪大了雙目,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是她。
“你”
情景轉換——
白鎖心在白家,回想這些日子的一切。
她總覺得,那所有都是十分不對勁兒的。
而那過去曾幫助白鎖心的恩人,似乎也確實有一些古怪。
但她卻是不敢說的,她是見識過恩人的能力和本事的。
“白鎖心,你居然這么沒用嗎?都給了你這些東西,你為什么沒有好好利用,反而錄了個陸流年的圈套。”
白鎖心正在心亂如麻之際,卻只聽見女子略帶一絲輕蔑且冷漠的聲音下。
下一刻,恐懼似乎要將她吞噬。
畢竟她似乎一直都在被監控中。
“恩人,你是不是知道那一切,那你為什么又沒有派人來救我呢?我我一直都很聽你話的。”
白鎖心這才發現,原來陸流年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一個身在暗處過去幫過她,但隨時可能對她造成威脅的人。
“我沒有幫你嗎?否則你那外甥女,又怎么會在第一時間就收到消息呢?”
白鎖心愣了一愣,這話說的確實也沒錯。
夜嬌嬌來的時間,確實是恰到好處的。
白鎖心倒也沒有受任何的虐待和不快。
“沉默了吧,接下來我有一個事情交給你,交給白家,能做就做。”
“只是如果不做,你和你的兒子,我怕都是很難說了。”
白鎖心只覺得,這道聲音現在在她的耳旁聽來就像催命符。
而這聲音,仿佛是從房間一處不起眼的花中傳出來的。
白鎖心這才發現,過去的她,都太過單純又太過愚蠢。
否則又怎么會這么輕易的就叫人穿插了這些事于這其中呢?
這白家怕是已經朽如浮木,無力支撐了。
“而之前聽說你是將我和你的一切講給了陸流年聽,是嗎?”
而最后的兩個字女子卻是以陳述的口氣講出來。
她即使知道這個答案,
但她卻要將這一切都講給白鎖心聽。
“我也是為了保住我的性命,保住孩子的性命。”
“”恩人,你救過我的孩子,我感謝你,但我是一個母親,你要知道啊,我不是故意的,以后都不會了,但是希望以后你也依舊能夠成為我的保命符,好嗎?”
白鎖心過去嬌縱慣了,似乎從來沒有這樣低聲下氣的求人。
但現在,她只想保住自己的性命,這比任何都重要。
尊嚴似乎都可以被踐踏在腳下。
白鎖心可以將尊嚴納入她的鞋底。
而這時候,女人好像想到了什么。
她倒也是不再言語。
畢竟再過多的逼急了,也并不好。
那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呢!
白鎖心要是和夜家的人聯系起來,倒也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現在她也算是挾恩相報。
而這個蠢女人,總歸還有幾分良知。
“放心,但我之后跟你講的所有事情,所有的話,你都不可以告訴任何人。”
“好的,好的,恩人,你放心好了,我知道你在暗處會幫我的,我當然就不會再過多的擔心,也就不會泄露出去了。”
白鎖心適時的示弱和裝作討好的樣子。
畢竟這時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她在明處若是公然對抗,那不是找死嗎?
“否則你和你的孩子,都將會有性命之憂,而你們,我終歸是會安排好的,不需要過多的擔心。”
女人雖然知道,白鎖心這個蠢女人沒有這個膽子。
白鎖心也不敢輕易的將這一切說出去。
否則過去白鎖心做的好事,都一定會被公之于眾。
她手上自然也握了這個蠢女人的把柄。
但她依舊還是以威脅的語氣,做了這些警告。
白鎖心這倒真的有些生氣了,畢竟她都已經如此示弱。
但這個女人,依舊不肯放過她。
白鎖心甚至真的開始懷疑,難道過去真的是這個女人幫了她嗎?
那現在又為何變成這樣?
幫助一個人,理應當是沒有想過要求什么的。
“你在想什么?難道你在懷疑我?”
女子就像是白鎖心肚子里的蛔蟲,一秒就猜透了她內心的那些小心思。
“沒有,沒有,我知道了。”
白鎖心連忙否認,仿佛要將這一切關系都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