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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說起來,這蘇家呀,過去可是我們所有人都十分羨慕的。”
江意歡好像是在講一個離她很遠的故事。
陸流年這時,倒也真的開始認真聆聽這一切。
因為她很少聽江意歡以這種神奇的口吻,來訴說這些事物。
“蘇家,過去是在江南一帶做著絲綢生意,曾經也是風光無限,蘇老爺子和沈老爺子還是最好的生死之交。”
這仿佛是在解釋著沈建國和蘇姜之間孽緣的由來。
“那后來他們又為什么沒落呢?又為什么會突然之間面對這一些,而他們過去在意的信物,又怎么會遺留在拍賣行里?”
陸流年過去并不是一個會直接詢問這些內容,如槍彈般拋出問題的存在。
但她面對自己的母親,倒是毫無顧忌。
“這話說來就十分復雜了,蘇家過去可是跟海外勢力有過一些牽扯,并還對這個國家造成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我總覺得,他們是被作為靶子而被陷害了。”
江意歡過去就和蘇姜交好。
所以她和蘇家人都有著一些簡單的交流。
她們絕不是那種會做出這些事情的人。
“原來是這樣,具體的情況,是不是你也不太清楚?”
陸流年聽母親正含糊其詞的樣子。
她倒是明白了許多。
而這多半還是有著無數的隱情。
而這涉及的所有內容,倒還真可以叫陸流年插上一手。
畢竟過去,沈翊為她付出的太多了。
她也應當要做些什么?
“你這是想為沈家那小子了解一下他外祖家的事情嗎?”
江意歡一看自家女兒這樣子,她就知道他到底是在想哪些的。
“是啊,在我們家的許多事情中,他做的很多,我想我也能做一些什么。”
陸流年要是對著別人的話,多辦這些事情是不會說出口的。
但對著自家母親,這倒是毫無顧忌。
“果然是我的女兒,我要是你,我一定也會這樣做。”
江意歡并不認為這做的有任何不對。
畢竟就是要以一份好換另一份。
“不行,我在這拖的時間太久了,我得趕緊過去忙活了。”
“好啊,當然可以啦,快去吧。”
陸流年在腦海中,將最近發生的事情過了一過。
她雖然有一些頭大,但終歸還是有幾分理智。
海外有許多事情,不管是白家、季家,還是夜家。
似乎都在多多少少的針對著陸家的一些事物。
陸流年不知曉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
但這似乎和她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陸流年很快就回到了陸氏集團的專屬辦公室。
她抽出了些許時間,打算跟桑嘉然就些許問題進行商談。
而她陸流年也該要給那些在背后操作的始作俑者一些禮物。
陸流年原本就是一個善于經營,且對操盤商業事務的熟練者。
所以在此刻,這些東西對于她,倒不至于陌生。
陸流年打開她所做的關于商業事務的系統,將所有的參數輸入其中。
她只發現,這背后這所有的事物,都源于另一個點抑或模塊。
任何在其中發揮作用的人,就像是棋盤上的棋子。
但陸流年總覺著,她的身邊似乎也被安插了些許棋子。
否則又怎么會一舉一動都似乎在背后之人的掌控之中?
陸流年心中還是有答案,只是她不愿懷疑任意一個她曾經真心信任的存在。
雖是自由無比,但卻又受人牽制。
只是不知道這最后的那個存在。
究竟什么時候冒頭抑或發揮作用?
而在這其中最具有關聯性的兩顆棋子,便是白鎖心和陸鶴鳴。
只是白鎖心知道的,僅僅是一個最基本的性別問題。
陸鶴鳴更是一問三不知。
這一切都給陸流年了解真相,造成了巨大的阻礙。
而或許無名集團也只是這星羅棋布的整體籌劃中,不受控制,但卻推波助瀾的一個部分。
否則陸流年不會一無所知。
她越是深入了解,就越發現,在暗處的人似乎占據更大的優勢。
陸流年不禁想要了解這在暗處的人,究竟是要做一些什么?
是要對一些人造成巨大的傷害?
還是打算獲取無數的經濟和外在收益?
但這顯然并不會有答案。
現在陸流年最好的形式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她只能將這一切本需處理好的事物,都安排好。
這便是她陸流年唯一能做的事物。
“陸小姐,現在桑嘉然來了。”
很快陸洋就走了進來。
他說了這句話后,也是直接在那里等著陸流年下一步的話。
“你讓他在那個會客室等我,我馬上就過去。”
陸流年反復斟酌了許久。
她都覺得這是一個無解的命題。
既是如此,那再多的想,好像只是庸人自擾。
“很感謝你今天可以來,這里也非常開心,你沒有馬上就選擇另外的合作伙伴,否則還確實有些小麻煩的。”
陸流年走了進去,發現坐在里面似乎完全平靜的桑嘉然。
她帶了些許私人情感的說的這句話。
桑嘉然之所以一直都沒有松口去和另外談合作。
一是因為他看好陸家,二是因為他看好陸流年。
這個女人,絕非池中物。
“沒什么,你也不會讓我吃虧,難道不是嗎?”
“你這話說的,倒還真是沒什么毛病。”
“而你的發展潛力,我還是非常相信的。”
桑嘉然這句話,原本應當只是合作建立關系所說的。
但在這一秒,他卻帶了一絲曖昧的色彩。
“這個你放心,我會在原本跟你談好的基礎上,再給你附加一些籌碼,絕對會讓你不吃任何虧。”
陸流年知道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雖說在她的心里,似乎桑嘉然這次的選擇,也有著私心。
但那并不重要,至少桑嘉然的選擇是帶給陸流年幫助的,這就足夠了。
“好啊,那我接下來就說一說,為什么我們的供應鏈出現了問題,和后期和陸家的合作出現了些許阻礙吧。”
桑嘉然當然知道,這次陸流年邀請他過來絕不是敘舊。
那也并不是在這里講這些談判條件。
而是陸流年想知道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看來和聰明的人講話都不需要遮遮掩掩,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們最近,確實遇到了些許問題。”
陸流年知道,桑嘉然原本也就沒有想過去藏著掖著一些什么。
只是誰都會有私心,她能夠理解。
“在前幾日,我們這邊收到消息上游的供應鏈提供商,聽說我們跟陸家合作之后,都已經斷了我們的供應。”
“還有這回事,看來對方的目標,還是非常明確的。”
“所以后期我們的一些產品,都是依靠原有的庫存以及我自己去談的一些,商家才搞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