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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北也是第一次見如此失措的陸流年。
但沈翊叫他來的時候。
江辰北就已經想過,他可能會面對很多原本無關的事物。
所以他倒也不至于十分驚慌無措。
“沒什么事兒,等她醒過來后,如果不放心的話,到醫院再全身檢查一下。”
“如果你覺得她的精神方面,存在一些問題,那可以把它帶來我的診所,我覺得我在心理和精神方面是比較權威的。”
江辰北這話說的,倒也全然沒有任何問題。
畢竟他是滬城大學里面讀了心理學博士,并經過了權威機構的系統培訓。
陸流年也是感激的點了點頭。
“你應該還有許多東西要處理吧,那你快去吧,這些我能解決的。”
陸流年本身也知道沈翊的工作屬性。
“好。”
沈翊突然之間也是想到。
他的辦公室里一定有著堆積如山的文件。
畢竟這些沈翊不在的日子里,沈濤還是囤積了無數拿不準的東西的。
那將這些事物,都必將回到沈翊這里。
“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事情可以直接聯系我。”
沈翊從不是一個會隨意扭捏的男人。
他本質上和陸流年是同種人。
“那我就先回去了,這是我的名片,你到時候可以通過這里的電話聯系我,或者你可以直接找沈翊。”
江辰北也不是一個多話的人,處理完事情后,他也是要很快回到自己的地方。
他本就是突然被拖過來處理這些的。
“可以的,非常感謝你。”
陸流年說這句話的時候,先是望向江辰北,然后看向沈翊。
畢竟對于她來講,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因為沈翊。
江辰北看著眼前這似乎十分接近,但又保持著些許距離的男女。
他不曾言語,但又卻似乎說了很多。
“你們現在,把他們三個放到我的住址,另外的一些人,就交由你們安排吧。”
陸流年非常迅速的分好了工作。
而對于她來講,江意歡這里安頓好之后。
陸流年下一瞬,也是需要去應對這剛剛的一些東西。
白鎖心這個女人,畢竟還是有一些可以參考的余地。
而依據陸流年過去的一些研究材料表明,這個女人從來都不是一個聰明的存在。
那就更加不要說在這些情況下,做好這樣的一些決斷。
凡事不同尋常必有妖。
陸流年對于這個觀點深信不疑。
“年年,你綁他就算了,為什么要綁我。”
“你這句話說的倒是很好啊,那你帶走他們就算了,為什么要帶走我的母親。”
陸流年看著眼前在她面前,似乎少了幾分過去意氣風發的父親。
她只能沉默,畢竟她并不想面對這一切。
但陸流年卻不得不面對。
陸鶴鳴這時只能沉默,畢竟現在陸流年所說的這一切,全都是事實。
“好的,陸小姐。”
在下面的所有人,也直接簡單的回著這些話。
陸流年的私人別墅——
在這偌大的如牢籠一般的空蕩蕩大房間里。
陸流年看著三個如困獸一般被捆綁著的人。
她眸子中閃出來的銳利,仿佛要將他們刺傷。
“白鎖心,你應該還有人在后面教你吧。”
陸流年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中的探尋和語氣中的篤定,仿佛要將白鎖心整個人扒開來看。
“你說的什么意思,我可不知道。”
白鎖心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中雖是十分義正言辭,但依舊有半絲驚慌。
“我告訴你,我可是有著涼都夜家的關系,你可不能隨意動我,否則我一定不會饒了你的,我姐姐也不會。”
白鎖心決心篤定,她是不會說出那個女人的。
對于她來說,那是她的救命恩人。
雖然白鎖心并不是一個十分聰明的存在。
但知恩圖報的道理,她依舊還是清楚。
“哦,原來是這么深的關系嗎?難道是他們教你的,可是據我所知,夜家可不會摻和到這些事情中來,你可不要試圖蒙混過關。”
陸流年太了解夜嬌嬌這個人究竟是怎么樣的一個存在了。
白鎖心這時,倒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畢竟這本就是她想拋出來讓陸流年不要傷害她的一個依據。
“混賬東西,你將我放出來,我又做錯了什么呢?我只是想把你的母親帶過來聊聊天而已。”
陸鶴鳴這倒是想用過去一直許多人都重視的孝道壓陸流年一頭。
畢竟父女之間的血緣關系,卻是永遠都無法磨滅的。
“說起“混賬”這個詞語,我又怎么能比得過你呢?畢竟誰能夠做到,在妻子遭遇巨大病痛的時候,在外面跟女人尋歡作樂。”
陸流年原本對這個父親還是有幾分尊重,但現在在她看來,卻是完全沒有必要再像過去一樣。
而這樣的人,又怎么配做她的父親呢?
陸流年覺得,如果江意歡一旦一朝醒來,得知所有的真相。
她一定也是不會再隱忍不發。
陸鶴鳴這一瞬,倒真只剩下了頹靡。
雖說他知道,陸流年的性格絕非是會輕易原諒他。
但陸鶴鳴總想著這些關系斬不斷,理還亂。
那最終終究還是得接受這一切。
但現在他卻發現,這都是他的一意孤行。
“你不愿意說嗎?那我如果對他做一些什么呢?”
陸流年勾起的唇角,仿佛帶著幾絲妖異的色彩。
這時候的她,仿佛變成了在歷史上留下印記的禍國妖姬。
白鎖心剛剛還是從不曾害怕的。
但她發現,或許因為她今天的所作所為,兒子要受到傷害的那一瞬間。
白鎖心還是真正覺得害怕。
畢竟這個瘋女人真的不一定會做出什么。
“母親你要救我,不然的話我就要……”
白佳恒這時,倒真只剩下害怕了。
而下一瞬間他的襠部,便留下了些許水漬。
“你看看你的兒子膽子可真大呢,這一下就尿褲子了。”
陸流年的目光掃過白鎖心和陸鶴鳴,這兩個人絕非任何好東西。
陸鶴鳴這時也是尷尬的低下頭。
對于他來講,他一直希望教育出一個能夠繼承他的基因和家業的孩子。
陸流年做得很好,可惜是個女性。
白佳恒是白鎖心教出來的,那自然也不會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