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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夫人現在被老爺帶走了。”
劉媽也是覺得奇怪,她從未曾見過這樣的陸鶴鳴和江意歡。
而一直以來,她所做活的這個陸家,都是琴瑟和鳴,十分和諧的。
那現在,又為何會變成這樣?
好像原本相愛的兩個人,變成了十分厭惡的仇敵。
劉媽不清楚,也從未曾見過夫人和老爺之間吵過這么兇的架。
她只能手足無措的給陸流年發了個消息。
只是還沒來得及發出去,就看到回來急匆匆的陸流年。
“好,那位白小姐后來去了哪里?你可知道?”
陸流年越聽這些話,神色就越難看。
畢竟人家這都打到家門口了,她還沒有做好任何的準備。
雖說白鎖心也沒有做好這些事物,但畢竟她留下了夜嬌嬌這個人。
而這一切最起初的原因,就是因為陸流年太過自負,也太把這件事情想的簡單。
只是現在想起來,她還是會忍不住后悔。
如果陸流年能夠阻攔白鎖心來到滬城。
那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江意歡的精神狀態,本身就并不處于一個非常樂觀的狀態。
那現在,肯定就愈發嚴重。
陸流年糾結了一會兒,還是直接把電話打給了陸鶴鳴。
“喂,年年你回來了。”
陸鶴鳴說這句話的時候,內心還是非常心虛的。
畢竟這件事情是他做的不對。
但陸鶴鳴總覺得,他畢竟是陸流年的父親,她也不能對自己做一些什么。
“你把母親帶去了哪里?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在和白鎖心那個女人待在一起?”
陸流年當然是一下就抓住了重點。
而如果他們幾個都完全突然消失的話,那必定是在一起的。
只是陸流年沒想到,陸鶴鳴居然會離奇的站在白鎖心那邊。
他們之間的夫妻情誼,怕也算是完全盡了吧。
“是又怎么樣?你也不要把事情做的太過分了,聽說你去白家了?”
陸鶴鳴這時說話,好像完全沒有過去的慈父口吻。
畢竟對于他來講,現在并沒有任何必要去裝了。
陸流年一定都知道真相了。
而過去的那一切,都叫陸流年知道后,那就等于將最為明顯的一塊遮羞布揭開來。
“你做這件事情的時候,都不會覺得羞恥嗎?那段時間是母親最為難受的一段時間,也是,我還年幼的時刻,你居然做出那些事情,還瞞得這么好,真是辛苦你了。”
陸流年講這些話的時候,連一個字的停頓都沒有。
對于她來講,這些事情像是憋在她心口的那一口氣。
陸流年把這些話說出來,即使傷到了陸鶴鳴,依舊不能解她的心頭之恨。
“你既然要說這些,我也沒什么辦法,我知道你知道了之后,也是沒有必要再過多的去說了。”
陸鶴鳴這下倒是完全破罐子破摔。
畢竟對于他來講,最多最多這個女兒就跟沒有一樣。
好在陸鶴鳴還有一個兒子。
畢竟對于他來講,這才是他能為在手上的最大的籌碼。
而他陸鶴鳴向來也是一個有本事的。
陸流年雖然內心一直告訴自己,一定不要去在意這些事物。
但若想全然不在意,又怎么可能。
畢竟她過去是真的將陸鶴鳴視作需要一直敬重的父親。
沈翊當然知道,現在陸流年幾乎處于幾近崩潰的狀態。
而他覺得,如果他就算遇到這些事物,也無法冷靜下來。
“那我們現在就看看吧,我之前讓沈濤在國內就關注陸家的一些動向,怕是已經得到消息了。”
沈翊雖說覺著,之前陸流年說的話,一定程度上說服了他。
但這件事情,他依舊還是選擇去這樣做。
陸流年聽到沈翊這樣的回答。
她只感覺這好像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樣。
而好像有一個人,替她將原本從未曾考慮到的一些狹、閉塞的點都考慮到了。
“所以你不需要擔心的,你父親之前的反常,我就已經關注到了。”
沈翊知道,陸流年關心他,他也依舊在關心著陸流年。
而這些東西,他身為局外人自然看得更清楚。
陸流年一直覺得她的父親和母親相愛了很久。
那陸鶴鳴自然是不會做出任何有傷于江意歡的事情。
但沈翊卻不這樣覺得,因為畢竟過去他雖說覺得陸叔叔對陸阿姨是非常好的。
但這種好,對于他來講,似乎還是帶著一些保留。
而現在想來,沈翊卻發現這一切,早已有跡可循。
陸流年仿佛有些愣住了。
畢竟這好像別人看得到的點,她卻完全忽略了。
或許是因為一直以來,她都處于過去的思維定勢。
以至于陸流年始終無法處于一種正常的視角,考慮這些事。
“好,有你真好。”
陸流年這時倒是完全處于一種依賴沈翊的狀態之中。
畢竟這個男人,一直以來都是做得非常好。
“沒事兒,我是你男朋友,這不是應該的嗎?”
沈翊并不覺得做的這些事物,有任何特別的。
畢竟對于他來講,他只是將一些局中人考慮不到的一些東西,考慮到了而已。
而任何一個外人,仿佛都能夠覺察到這些。
只是愿不愿意去插手,是選擇而已。
陸流年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仿佛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而她知道,沈翊平素都是穩妥的存在。
那必然會將這些事情,做得十分圓滿。
“我剛剛聯系了一下沈濤,他那邊說已經在一處郊外的房產,發現了這幾個人的蹤跡。”
沈翊內心也是十分震撼的。
畢竟對于他來講,這雖說在內心早已有了預期。
但完美的重合上這一切,確實是叫沈翊十分驚詫。
“好,那我們趕緊去吧。”
“可以,我讓沈濤開車過來了,我們馬上過去。”
沈翊知道現在陸流年一定是十分著急的。
一是因為陸流年現在一定擔心江意歡的安全問題。
而是因為她迫切的想要揭開這一些所有真相。
而白鎖心那個女人真是其中最為重要的紐帶。
而這些東西,陸流年必然都能夠從這個女人的口中得到答案。
沈翊雖說內心也很好奇。
但他也知道,真相永遠比想象中的更加殘忍。
沈翊并不知道這一切,陸流年是否能夠完美的承受。
但如果是她想揭開這一切。
那他沈翊就愿意做那個揭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