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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所在的地方名為魔殿,應該是魔族祭祀的地方。”蘇柒柒邊走邊給葉家兄妹說起了他們如今的處境。
“祭祀?如此說來在玄天秘境的那處斷壁就是遺留下來的祭壇一角了?”葉瑩瑩與葉英哲對視了一眼,便也將他們在此處得到的情報和盤托出,“我們剛來時發現此處不管是建筑風格還是衣著風格都與仙族有著很大的區別,我和哥哥便不敢輕舉妄動,現在想想魔族的風格自然與仙族有不同之處。”
葉瑩瑩頓了頓,“其實之前我和哥哥也猜到了此處或許與魔族有些關系,我們在躲藏巡邏人員之時,聽到了些許關于魔尊的事情,或許與這祭祀有點關系。”
蘇柒柒看著葉家兄妹的穿著,有些不懂他們的操作,“我看你們穿著與在此巡邏的魔使相同,你們為何要躲他們,直接融入其中不是更好?”
要不怎么說旁觀者清呢,葉瑩瑩一直擔心暴露自己的身份,卻沒想到如今他們已是魔使其中的一員,鬼鬼祟祟的模樣反而惹人猜疑。
如今離祭祀開始的時間越來越近,蘇柒柒不敢耽擱,他們在尋找葉家兄妹上已經花費了不少時間,此時四人便朝祭壇方向趕去,好在如今有了葉家兄妹的魔使身份,他們都不用在躲躲藏藏,一路上順暢了不少。
葉瑩瑩被蘇柒柒打了岔,現在又接著說他們在魔殿內得到的消息,“這祭祀由來已久,但效果甚微,若不是前些年魔尊終于有了些動靜,或許祭祀就已經取消了。”
“動靜,什么動靜?魔尊降臨了?”
葉瑩瑩搖了搖頭,“算不上降臨,魔族只是短暫地出現了,不過魔尊賜下了功法,只是這功法應該不是人人能練,聽說能練著功法的不足百人,而且這功法似乎有些邪門,他們是通過獲取其他人的力量來提升自己的修為,確實是魔族的做派。”
四人一路向祭壇方向移動,還沒到就聽到了祭壇方向發生騷亂。
“你是誰?為何仙族會出現在我魔族祭壇之上?”
完蛋,李星海八成是暴露了,四人加快腳步,行到祭壇的時候卻發現此處多了不少人,領頭的赫然是李星海他們尋找已久的柳如志,他指著祭壇之上的李星海,他想不明白為何這一代柳家的圣女怎么選了個仙族出來。
接著他發現此處并不是只有一名仙族,當蘇柒柒他們趕到時,柳如志也發現了其他仙族的存在。
蘇柒柒也十分驚訝為何柳如志也會出現在這里,難道他們不小心開啟祭壇的時候柳如志也在?
“什么仙族,你又是何人,為何會出現在我柳家的祭祀之地?”祭司站在祭壇之上,手中的權杖指著壇下的柳如志,“圣女是魔尊欽點,怎么會是仙族,來人,快將此人轟出魔殿。”
柳如志大驚,他不知道事情是如何發展到這個地步的。好不容易在單家積蓄了足夠的力量,他終于有了發動秘法的能力,原本想著穿越到柳家得到噬魂術的那次祭祀,卻沒想到被人捷足先登,李星海竟無意中以血為媒開啟了祭壇,還成為了柳家這一代的圣女。
柳如志心有不甘,但他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仙族之人在此被獻祭,畢竟仙族骯臟的靈魂若是玷污了祭壇,也許這輩子他們都不能重新召回消失的魔尊了。
大批魔殿在祭司的吩咐下涌入魔殿,一時間魔殿亂了起來,蘇柒柒看著眼前的場景恨不得大喊一聲亂得好,他們趁亂爬上了祭壇,林清宵悄無聲息地將祭司敲暈,迅速給李星海松綁。
蘇柒柒也沒閑著,見所有魔使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柳如志身上,她快速將李星海的嫁衣扒了下來,接著又給已經昏迷的祭司胡亂穿上嫁衣蓋好蓋頭,不過在瞬間他們就完成了這一套操作,李星海跳下祭壇時還回頭看了一眼,祭壇之上已經換了人,然而在嫁衣和蓋頭的遮掩下,一時間誰也分辨不出綁著的到底是誰。
李星海也算是暫時脫困了,六人終于聚齊,然而意外卻突然發生。
酉時一到,祭祀正式開始,祭壇猛烈震動,一時間,魔殿之內陰氣陡增,祭壇上的祭司也被這些陰氣包圍,發出撕心裂肺的吼聲。
魔使們也終于發現祭壇上的人并不是圣女,而是他們的大祭司,他們想要上前解救卻已經來不及,祭司的血慢慢被祭壇吸干,然而貨不對板,魔尊似乎并不喜歡祭司的血液,祭壇上紅光大盛,濃重的陰氣開始無差別地攻擊魔殿之內的人。
原來這就是死氣來源,祭司的血仿佛是催化劑,柳家那么多所謂的圣女都是由這位祭司送上祭壇,他的血也終究引出了真正的柳家女,怨氣橫生,蘇柒柒就見祭壇之上出現了不少女子,她們皆被挑斷四肢,為了讓她們的血液能夠最大化的流向祭壇之中,身上還有不少的傷口,想必都走得十分痛苦,如今怨氣終于有了宣泄的地方。
怨氣化為了實質,出差別地向魔殿內所有人發起攻擊,蘇柒柒眼前突然出現一女子,烏黑的發煞白的臉,瞳孔已經被黑色占據,突然哭聲震天,血淚從眼眶中汩汩流出。
要說蘇柒柒別的都不怕,就害怕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想她上輩子活了十幾年,什么片都看過來,唯獨恐怖片不敢染指,這種場景嚇得蘇柒柒渾身僵住,突然眼前一黑,溫暖的掌心覆蓋住了蘇柒柒的眼眸,身后傳來林清宵溫和的聲音,“別怕,有我在。”
蘇柒柒總算沒那么害怕了,此時魔殿也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祭司已經死了,柳如志也在和這些怨氣搏斗,然而死氣源源不斷地從祭壇涌出,若是再不離開,恐怕所有人都要下去和柳家女子作伴了。
魔殿突然震動,祭壇再也承受不住化為實質的怨氣轟然倒塌,蘇柒柒眼前場景變換,當他們再次睜眼,又回到了已經坍塌的祭壇之上,李星海手中原本攥著的石頭已經化為齏粉,仿佛他們剛剛所經歷的一切都是一場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