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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姐有什么法子不成?”薛姝放下筷子。
她實在是很好奇,楚楚心里在琢磨什么。
這倆人一口一個大姐姐、二妹妹的,十分自然,要是不知道的,估計還以為二人是長期在一起生活過的呢,誰能想到她們二人才相認幾日。
楚楚抿唇一笑,目光在花廳內巡視一圈,自顧自地就走到薛姝身邊坐下了:“二妹妹想必也知道,近來,我跟二殿下走得很近吧?”
這件事情雖然隱秘,但應該是瞞不過薛姝的。
薛姝的面色頓時變得有些許詭異。
她知道,但她就要裝不知道,嚇唬嚇唬楚楚,叫楚楚以為是她自己把把柄遞到她手上來的,這樣才好玩。
一旁的景行抿了抿唇,好容易才壓住想要上翹的嘴角。
楚楚突然心里一跳。
她意識到不好,連忙將話題轉移了去:“總之,此次揚州之行,二殿下是準備帶上我一起去的,我畢竟是個做姐姐的,若是有什么好事兒,自然是得想著自家妹妹的……所以……二妹妹可要與我同去?”
聞言,景行不動聲色地抬眸打量了她一眼。
這一番話,他似乎今早上才從大皇子嘴里聽過一遍。
“大姐姐這為人還真是好得沒說啊……”薛姝眼中滿是笑意,“不過,大姐姐又不止我一個妹妹,要不……把咱們家三妹妹也捎帶上?”
“三妹妹……”楚楚有些為難,“三妹妹跟去……似乎不太方便吧?”
雖然說起來,她跟薛瑤也是姐妹,但是卻實在沒什么交情,只是坐在一起吃過幾頓飯,中間還隔著十萬八千里。
跟薛姝嘛……雖然不是好交情,但好歹也算是個熟人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有二皇子,薛姝有景行,二人在外是各有照應的,誰也不用誰操心,但要是帶上薛瑤的話,那她就真得負起一份做姐姐的責任了。
不光得操心薛瑤的衣食住行是否舒心,甚至還得時刻擔心著薛瑤的安全問題,這么多事兒,她想想都累得慌。
薛姝扯著嘴角笑了兩聲,又作出一副為難狀:“大姐姐說的這事,我確實很心動,只是二殿下他們此行過去,忙的是公務,帶上我們兩個女子,恐怕多有不便吧?”
薛姝現在說的這個事兒,也是楚楚一路上疑惑的事情。
不過她想了一路,到底也是沒想明白,二皇子去處理公事,為什么要帶上她。
她曾問過二皇子,但是二皇子只說自己離不開她,便不愿意再多說了。
哪怕當時二皇子的反應十分真誠,半點都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但楚楚還是不信。
她跟二皇子才認識多久啊,這就離不開她了?
就這說法,誰能信啊?
不過,這話從二皇子口中說出來,就算楚楚不信,也不能表現到明面上,更不能深問下去,總之,不能表現出半點不信。
所以,楚楚干脆閉上了嘴,回來叫薛姝跟她一起去了。
她害怕自己去一趟回來,在京城眾人口中就不清白了。
哪怕這一路上他們確實什么也沒發生,但是人家也不會信啊。
到時候,總不能讓她找人驗明正身,自證清白吧?
所以穩妥起見,還是叫上薛姝一起去比較好。
薛姝是鎮北侯府的表姑娘,有鎮北侯府撐腰,沒人敢說閑話,到時候,她只管說二人吃住都是在一起的,旁人自然就不會再懷疑什么了。
楚楚暫且收起心中的算計,面上的笑容依然和善:“那誰知道呢,不過二殿下金口玉言,既然說了要帶我一起去,想來定有二殿下自己的思量,咱們只管跟去就是了,男人之間的事情,咱們就不要過問太多了。”
在京城待了這么長時間,楚楚也終于不再是那個看什么都不順眼的狂士了,竟然知道收斂鋒芒了。
“二殿下只說要帶大姐姐去,卻沒說要帶上我呀。”薛姝眨眨眼,表情無辜,“我若是跟去了,二殿下會不會心生不悅?”
一說是跟楚楚一起去,她似乎也就沒那么想去了。
而且,二皇子要帶楚楚去那么遠的地方,沒準路上就要發生些什么,她跟著過去成什么了?
估計二皇子還得在心里罵她礙事兒呢。
這自己不樂意,可能還會得罪人的事兒,薛姝可不會干。
楚楚咬了咬牙,在心里暗罵薛姝畏手畏腳,這不敢干那也不敢干的,能成什么大事!
可笑她現在竟然有求于這種人!
“而妹妹盡管放心,只要二妹妹點了頭,二殿下那邊,就由我去說,定能把事情說成。”楚楚的語氣似乎依舊溫和,但景行和薛姝還是聽出了她的咬牙切齒。
薛姝暗嘆了口氣。
真是個相當沒有耐心的人啊。
她也有點沒耐心了:“大姐姐,合著二皇子那一頭你都還沒說通,就來邀我啦?”
這就是請人的態度啊?
先后順序可是很重要的,要是楚楚是先跟二皇子說好了,再來請她,這倒沒什么可說的,正常順序而已。
但若楚楚是先來問她,再去跟二皇子說,那這意思不就是她求著楚楚要一起跟過去嗎?
熟人之間大可不必講究這么多,但是她跟楚楚關系向來不好,又怎么肯為了楚楚,往自己身上背鍋呢。
楚楚的面色僵硬了一瞬:“這……我也不確定二妹妹愿不愿意來,自然是得先問過二妹妹的意思,才好回去跟二殿下說啊。”
“原來如此,倒是我誤會大姐姐了,”薛姝嘆了口氣,“既然如此,也就不勞煩大姐姐再跑一趟了,我不愿去。”
一旁的景行眼睫低垂,蓋住了眼中的失落,置于膝上的手卻不自覺地蜷起。
他知道楚楚對薛姝存著利用之心,但是當薛姝親口說自己不愿去的時候,他還是難以控制地感到一陣失落。
楚楚也沒料到,薛姝竟然不愿意去。
“二妹妹,景公子這一走可就好幾個月不會回來,你舍得?”楚楚的語氣幾近質問。
當著景行的面,薛姝自然不能點頭,斬釘截鐵地說她確實舍得。
顯得她好像挺沒心沒肺的。
尤其是在看到景行面上的失落的時候,薛姝話到嘴邊,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景行:男人每個月總有那么幾天,別管我了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