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恢復默認
作者:苜蓿果子
還害得自己損失二十個殺手,跟那女人結了小仇。
他還愁著怎么去破解,不能當作什么都沒發生。
周吝眸光掃到摔在地上的云翩翩身上,主意上頭,“云翩翩,不能怪我。”
“周吝,你個大混蛋,我咒你不得好死。”云翩翩手里忽然多了一把匕首,锃亮的匕首刺向周吝胸口。
周吝瞳孔放大,猝不及防云翩翩還來這么一手,他躲避致命要害的同時一腳將云翩翩踹出三丈開外。
云翩翩如蝶身影撞到墻上,骨頭差點都碎裂成渣。
她怒不可遏的望著周吝,嘴里有血吐出來,最后,她氣笑了,“哈哈哈,周吝,你欠我的,是你欠我的,你若不還,我做鬼都不放過你的。”
周吝氣急,他沒躲得及,那把匕首扎在他的肩頭,血汩汩的流出來,染紅了他的白衣。
他身在黑暗中,卻愛穿白衣。
他一直猶愛一塵不染,但自己卻是個污濁之人,此刻怔怔的望著自己的白衣染了紅。
紅色,恍在眼里。
讓他不禁想起白日里,街頭上的那一抹紅。
第一次覺得,嬌艷的紅,闖入他的世界里,驚鴻一瞥,入了心。
周吝閉上眼,不敢深想下去,才第一次見面而已。
“周吝……”罵了半天,不見周吝回應,就又喊了幾聲。
“滾。”
云翩翩恨碎了牙齒,遠遠的目眥欲裂的望著周吝盯著自己的胸口發呆,還有對自己不同以往的柔情,她知道都怪云酒。
都怪那個小賤人!
搶了她的資源。
搶了她的榮光。
現在,是連她的男人,都要搶走嗎?
“你真的不再幫我?”云翩翩還是不相信的再問一遍。
周吝略微回神,盡管損失了一批殺手,但他到底是她第一個男人。
“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以后都不要再來這里了。”
情分,實則也談不上,但到底為自己竹籃打水一場空而失望。
他付出過,她也給了他第一次。
一筆勾銷。
言于此,云翩翩不再說什么,但想她就此放手,不可能。
賤男人,玩她,騙她,還想全身而退,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好的事。
云翩翩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一步一挪的往外走去,背影凄涼,決絕,還拖著長而不散的戾氣。
別人不了解這個看似如仙女一樣的女人,實則妖嬈、殘忍、暴戾和偏執才是她的這面目。
周吝搖頭輕嘆了一聲,“好自為之吧。”
云翩翩腳步頓下,“這些年,你說喜歡我的話,都是在騙我的?”
在云翩翩吃人的眼神下,周吝沉默不語。
倒不是怕她,而是怕給云酒找麻煩,那云酒肯定更不會原諒他。
云翩翩從他眼神里,看明白了。
這個該死的賤男人,原來從頭到尾喜歡的都是云家嫡女的身份,從不是她這個人。
雖然他也不曾令她心動過,但她以為他們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就算沒有感情,那也是最親密的人。
可就這個最親密的人,現在也背叛了她。
云翩翩不知道,她剛離開小院,小院里就出現一批兩個黑衣人。
“就是你吧。”
周吝一怔,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兩個黑衣人,心神大駭。
他外面的護衛呢?
怎么就讓這兩個黑衣人悄無聲息的進來了?
還是說他的人,全死了。
想到如是后者,周吝后背沁出一層冷汗,想拔腿逃。
“什么?”他很詫異,不知道自己跟他們有什么仇。
剛問完,兩個黑衣人都不等他回答,身形一動,一前一后將周吝攔截住,而后就開始朝周吝出手。
逃不掉,周吝不得不迎戰。
二對一,本就沒勝算,十招下,周吝被一腳踹起,沖破屋頂,又被另一個黑衣人一腳壓下,壓破屋頂,重重摔地上。
周吝呼呼喘氣,心口火辣辣的疼痛,他想爬起來,逃走。
奈何身子太沉重,他提不上一絲力氣。
但他還掙扎著,一點點的往外爬,哪怕有一絲機會,也不想躺著等死。
兩個黑衣人逼近,周吝心知自己逃不掉,便求饒,“兩位大俠,既然要我死,還請讓我做個明白鬼。”
“敢對我們主子動手,死!”一人冰冷無情的一句話,算是為他解惑。
他沒提名交姓,偏偏周吝就明白了他們是誰的人。
因為最近一年,他都很老實。
唯一一次不老實就是受了云翩翩的誘惑,對她出手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拿錢辦事。”對,他就是拿‘錢’辦的事。
黑衣人揮劍,一劍削去周吝一條胳膊,胳膊落地,鮮血滋滋的往外飆,糊了一地,片刻后,他的白衣就直接染成紅衣。
“饒我一命,我可以幫你們殺了罪魁禍首。”為了自己的小命,周吝努力爭取一口氣。
再次揮劍的黑衣人聞言一頓,他看向另一個人,意思是問他如何。
那人點頭。
“好,看你表現,否則我不介意將你削成人棍,再片割了你,知道這是什么嗎?”他拿出一只小黑瓶。
“什么?”周吝配合的問。
就算不問,他也知道絕不是什么好東西。
“這是化尸水,只需一滴,你便可死得連渣都不剩,像一縷煙一樣,揮散在空中,誰也找不到你,你要嘗嘗嗎?”
周吝拼命搖頭。
“那就乖乖聽說,否則,你的下場就是如此。”
周吝淚汪汪點頭,“……”
確定兩個黑衣人走了。
周吝一種死里逃生般的呼出一口氣,他喊暗衛,“月影,月色。”
沒有回應,真的死了?
周吝心里大受打擊。
他千辛萬苦培養的人,就這么悄無聲息的沒了,還是人家僅僅用了兩個人。
“云家嫡女,不愧是云家嫡女,兩個護衛就這么厲害,他二十個殺手死得不冤。”周吝惱恨自己的消息滯后,若是早點收到消息,打死他都不會對她下殺手。
周吝咬咬牙,從懷里掏出一只玉瓶,倒出藥丸,和血吞下。
吃完藥,不敢再在這里躺著等人來救他,抓起地上的斷臂,悄悄離開這棟小院。
也幸虧他走得快,他走后沒多遠,這座小院又來了一批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