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恢復默認
作者:苜蓿果子
“大爺。”云管家走進院子,明顯感受到云瑯今日的心情,愉悅中透著幸福。
“等一個時辰后,將所有侍女和護衛招來。”云瑯坐在亭子里,一杯又一杯的喝著楚九殞留下的清茶。
香啊!
一個時辰后,云酒是被院子里雜亂的氣息擾醒的。
“怎么來這么多人?”云酒翻身下床,睡了一個踏實覺,渾身舒暢多了。
“你爹叫來的,估計是想讓這些人長長眼,別慢怠了你。”
楚九殞也跟著下床,換上一身黑衣,威嚴霸氣,就跟要出去打仗似的。
“那我穿什么顏色的衣服?”
“我的靈寶最是明艷大方,熱情自信,紅黑配,就這套跟我身上這套正好是情侶裝。”楚九殞取來了一套衣服。
云酒摟住他的脖子,往他臉龐上親了親,“老公又給我買了新衣服,真有前途,繼續保持。”
“這算什么前途?”楚九殞不滿,便又將小東西壓倒床上。
等到再出去的時候,已是兩個時辰后的事情。
云酒一直惦記著外面的事情,奈何抵抗不了楚九殞的軟硬壓迫。
“靈兒,休息好了嗎?”一看到云酒出來,云瑯就從亭子里出來,笑盈盈的走上前來。
此時,天色都暗了許多,云酒略有些愧疚,沒想到云瑯傻傻的等了這么久。
明明之前他還是很清冷的,想靠近,但他始終沒靠近。
現在殷勤的樣子,跟換了個人似的。
“休息好了,爹,這是什么狀況?”云酒指著院子里的人問。
“見過二小姐,二姑爺。”眾人呼。
“這些都是我們云家的護衛和侍女,你自己選幾個伺候著,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護衛和侍女,但你身邊要些熟悉族地的人。”云瑯道。
云酒聞言,欣然接受了,但只選了十個護衛,十個侍女。
云瑯皺眉,“靈兒,太少了,云翩翩那丫頭身邊就有兩百個護衛,侍女就有五十八人。”
這要是打起來,他女兒要吃虧了,怎么辦?
云酒不明白一個世家小姐,不專心修煉,為什么要那么多人?
要那么多人干壞事嗎?
“不用了吧?”要那么多人就是一份責任。
“不行,你是云家嫡小姐,最少也要一千個護衛打底。”云瑯一想,又道,“這些人,你要是不滿意,明天我再給你送來一批,你慢慢挑。”
父親的好意,云酒可不想拒絕,這是她難得能享受的父愛。
“那好,都聽爹的。”云酒乖乖巧巧的應。
“好,我們去前院吧,這個時候,你爺爺和長老們都在等著你們了。”云瑯揮手,讓沒被選中的人都退下,便帶著女兒女婿往前院去。
他們休息的時間太長,云策都到了前院,仍不見他們。
于是,前院中就有一撥人酸言酸語,一個人就高聲說出很多都不滿的話,“這什么人,居然讓我們這一群長輩等了這么久都不見人影,沒個禮數。”
“你有禮數在這里大喊大叫?不耐煩等,你可以滾啊!”
“云清,我又不是說你,管你屁事。”
“但你說的是云二小姐,我們云家唯一的嫡小姐。”云清半步不讓。
唯一的嫡小姐。
尖銳的指甲深深摳進云翩翩的掌心里,冒出濕黏的血液。
她也是嫡女好不好?
只不過是二房的嫡女,該死的,就因為爺爺是庶出,就等同在她身上壓了一座大山。
無論她怎么努力,怎么優秀,都掙脫不掉嗎?
她不服。
在一陣陣吵鬧聲中,云瑯風光滿面的帶著他的漂亮女兒和豐神俊朗的女婿,走進大廳。
“你們在討論什么呢?”云瑯微笑著,但笑意不達眼底。
修煉之人怎么可能聽不到他們方才在吵什么。
好樣的,不過等一等,就這么大意見。
云瑯眼神如利劍似的掃過云幀身后的那一群人,最后蔑然的掃過云幀。
云幀巋然不懂,好像沒看到似的,但內心什么樣的,只有他自己清楚。
云翩翩一聽到云瑯的聲音,就忘了嫉妒,迫不及待的望向那個高大偉岸的身影。
她再次看癡了。
心跳比上午時,跳得還要厲害,快要跳出胸腔了。
他一步一步的走來,就像鼓點,敲在她的心頭,咚咚個不停。
但是好興奮。
他是她的,最終一定會是她的。
確定過人后,再看他的大手一直牽著一只小手,云翩翩的視線似巖漿,恨不得火燒了那只小手。
沿著那只小手,她看向手的主人。
哪怕她怨恨,卻不得不承認那個野種,紅衣張揚,暗藏黑邊的神秘,襯得女人端莊大氣。
她有一雙晶亮的眸子,明凈清澈,燦若繁星,一步一行間,高貴的神色自然流露。
且不說絕世容顏,就這氣質,都叫云翩翩嫉妒得抓狂。
她一個流落在外的野種,憑什么擁有這么高貴的氣質?
她就應該像只土鼠一樣卑微的活在陰暗的泥濘里,怕見光,怕見人的。
她就應該是被自己踩在腳底下的那個。
“靈兒,九殞,過來。”云贊向他們招手。
云酒拉著楚九殞走過去,到了近前,才松開楚九殞的手,兩人齊齊在面前的軟墊上,跪了下去。
“爺爺,孫女云酒攜夫君楚九殞回來了。”
“好,好,好。”云贊大喜,“快快請起。”
云贊不舍得云酒多跪一刻,還親自起身,將云酒扶起來。
云酒哪好意思真的讓一個老人扶,自己就快速跳起來。
“靈兒,過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大長老云揚、二長老云驊,三長老云湃……”云贊拉住孫女的小手,走到一旁的長老位前。
云酒和楚九殞一一鞠躬見禮,因著她嫡女的身份,不需要行跪拜之禮。
五十五個長老紛紛給了兩人見面禮。
介紹完長老,云贊將孫女交托給云瑯,讓他帶著他的寶貝女兒女婿去見他的同輩。
云敘眼底閃過幽光,云贊竟然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都不介紹介紹他。
氣人,過分!
任憑如何生氣,云敘也沒說什么,但這根刺,將云敘心中本來就有的刺又加粗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