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恢復默認
作者:苜蓿果子
剛要發火,猛然又想起,她曾經賜過去準備給她找麻煩的宮女太監,最后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服服帖帖的去給云酒做事,都省了她買下人的錢。
太后端正身子,“哼,你們一個個不孝的,來了也不早早進宮伺候哀家,反倒要哀家的身邊人去伺候你們,大不孝。”
“哦,我這不是順著太后之意嘛,要是惹了您生氣,那才是大不孝吧?氣大傷身,更有可能喪命,聽說過‘氣死’吧?”
這下子,太后真要氣死了,這丫頭牙尖嘴利,一如既往的說不出討喜的話來。
她不想跟她說話了,但是又忍不住,“對了,哀家的五個小金孫呢?”
“楚九殞帶走了,您要看就得去找皇上。”
“你咋不帶過來?”
“孩子太多,我一個人帶不過來啊,最主要的是怕暗殺。”
對于云酒的直言不諱,太后沒有一點反感,甚至認同了。
“行吧,那哀家去換身衣服,去看看。”
說起小金孫,太后一身勁兒,風風火火的跑進里室,喊了老嬤嬤幫她更衣。
云酒不管她,正好冰糕送上來,云酒招呼乙萱和乙芯,還有方才帶路的那個老嬤嬤一起坐下,吃冰糕。
“不不不用,我不熱,也不渴。”
那老嬤嬤嚇得臉色都白了,在太后宮中,和王妃坐一起吃吃喝喝,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殺了她,她也不敢啊。
云酒看老嬤嬤太過恪守宮規,就沒勉強她。
乙萱和乙芯跟著她隨性慣了,主子一喊,她們就坐下,一起吃冰糕。
畢竟這也是主子的命令啊!
康壽宮中的老嬤嬤和宮女們看到她們主仆一起吃吃喝喝的樣子,心生羨慕。
墨王妃不愧是墨王妃,縱然有最厲害的墨王殿下寵著,卻依舊平易近人。
終于,她們吃喝好了,太后總算隆重登場。
云酒一臉驚訝的看著太后身上隆重的服飾,厚、多、沉,她怎么受得了?
“怎么?羨慕哀家?”
太后下顎高抬,眼尾拉起的弧度,把她威嚴和冷肅拉起了幾個高度。
云酒只覺辣眼,好不好?
她才不要穿得這么死沉。
“咦?你為啥不穿你的王妃服飾?”太后自己死沉重就算了,還要拉著她一起。
云酒忙站起身,“那個,時辰不早了吧,太后娘娘,臣媳扶著您去前宮吧,這會兒肯定有歌舞看了。”
“嗯嗯,要去看。”太后立刻讓人再去備一頂轎子。
這頂轎子,是給云酒準備的。
云酒坐不慣這種轎子,無風,里面肯定悶熱。
“不用了,我走著,肯定都比你快。”
“那也不行,你必須陪著哀家。”太后早知她想開溜,不樂意陪她這個老人家。
哼,她非要她陪。
搶走了她的寶貝兒子,哪能一點兒代價不付出的?
看到云酒最后一臉苦相的坐進轎子里,太后心情大好,身上死沉重的衣服也輕松了不少。
感覺晃悠了好久,終于聽到太監尖利的嗓子音唱聲道,“太后駕到,墨王妃到。”
“兒臣參見母后。”老皇帝帶領他的宮妃和兄弟們一起先行禮。
“參見太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群臣貴婦貴女們行禮。
“參見墨王妃。”
群臣礙著墨王的權勢,也給云酒行了個大禮。
有老皇帝和太后在,云酒早先一步去往楚九殞身邊,連個眼尾兒都沒留給老皇帝和那位依舊看她不順眼的老皇后。
楚九殞笑著,拉過云酒坐在自己的左側,云酒越過他,寵溺的捏了捏坐他右側老大的臉,“弟弟們有沒有調皮搗蛋?”
“老三,吃得太多。”老大指了指還在吃個不停的老三。
往常一見云酒,老三最歡樂,這會兒呢,吃得抬不起頭來。
云酒瞇了瞇眼,沒說話。
“老四打破了皇兄一塊帝皇硯。”楚九殞截了老大的話,直接把老四出賣。
被提起的老四,可憐巴巴的望向云酒,“娘,我不是故意的,那個太重了,我沒拿得住。”
實際上,他是想用精神力切掉半塊帶走。
他很喜歡那塊帝皇硯的香味。
“哦,皇上送了什么見面禮?”云酒低聲問。
“一人送了一塊龍鳳玉佩。”楚九殞道。
“還有呢?”
“沒有了。”
云酒很想啐一口,她眼神不善的望向上首的老皇帝,“我們送了他三座江山,他這么小氣?”
楚九殞縱容的笑,“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待看吧。”
楚九殞意味深長的笑睨了老皇帝一眼,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老皇帝正好對上他的眼神,一時沒看懂,但他也注意到云酒,“墨王妃,好久不見,風采依舊啊!”
云酒心道:這老男人,女人那么多,卻還不怎么會夸人。
她明明是風采更甚從前。
“皇上,亦是老當益壯。”
“噗!”
她話一出,整個大殿的人笑噴的笑噴,憋笑的憋笑,當然仍有人驚懼墨王妃的語出驚人。
當面說皇帝老當益壯,除了云酒,絕對沒人敢說出來。
老皇帝不怒反笑,盈盈笑意中也含著寵溺和縱容,“那都多虧墨王妃的丹藥。”
“皇上記得就好。”
老皇帝道,“朕這給墨王和墨王妃都記著功勞簿呢,只是你們現在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封無可封,不知你們有什么想要,朕能做到的,必然滿足。”
這事,云酒和楚九殞早就商量過。
若說不要什么東西,不說老皇帝,那些大臣們都要人心惶惶,說不定還要因為他們功高蓋主,給他們按這樣那樣的罪名。
為按眾人之心。
云酒給了楚九殞一個眼神,楚九殞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站起了身,“皇兄大方了,那臣弟就不客氣了。”
眾臣的心都提起來了。
而那些崇拜墨王風采的貴婦貴女們,卻滿含期待。
當然,還有看好戲的。
云酒看得莫名,也不知道她們在期待什么?
跟她們有毛線的關系。
男人是她云酒的,誰也不能覬覦。
“你說。”老皇帝端著大方,心里卻把楚九殞罵了一遍,他問的是墨王妃,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