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恢復默認
作者:苜蓿果子
“那樣貌肯定很重要,第一眼都看不上的人,誰還能看得到人品?”
這話也對,云酒看云策有自己的衡量,便不操心他。
接著又聽云策說道,“不過最最重要的是妹妹喜歡,妹妹若不喜歡,再如何天仙也不要。”
云酒就只回他一個“呵呵……”冷笑。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男人的腦,豆腐腦。
等真遇到那么一個女人,還不都是‘有了媳婦忘了娘’,她這個妹妹,還有說話的份兒?
對于親情,云酒向來是有,就享受著,沒有,也不會期待和失望。
她是個冷情的人,心也很小。
云策看云酒一臉不信的樣子,就笑笑,沒有多說什么,但心里就是這么認定的。
這個話題揭過,他們便也沒再關注溫泉的事。
一行人走走停停,隨遇而安的在九萬大山里除了尋寶,就是修煉。
他們的修為蹭蹭的往上漲,實戰經驗也強悍血腥。
云酒怕出去,五寶的營養就補充不上,便一直在九萬大山里待到生產之日。
生產前,云穩就帶著云酒的尋寶儀,尋了個依山傍水的地方。
林子幽靜,難得還有一塊空曠的草地,正適合搭帳篷。
風起等人早早將方圓十里地的猛獸清理干凈,且還布下各種陷阱。
云酒還從空間里找出一本關于陣法的復印書,給學問最高的風瑟,讓他去研究,最好布置幾個困陣。
“妹妹,那書,我可以看看嗎?”云策是個好學的,多一點本事不就等于多一個保命手段。
“都給你。”云酒給他拿了三本復印本,除了陣法的,還有煉器煉丹的。
云策沒嫌棄,都樂呵呵的收了。
妹妹給的,都是寶貝。
“我妹妹是天底下最好的妹妹。”
云策甜話說得越來越溜,溜得云瑯都已經不認識這個兒子了。
收好另外兩本書,云策抱起那本陣法的,尋了個光禿的大樹,背風坐下去,翻開書,一頁一頁的看。
那認真的勁兒,倒是一點也看不出他歡脫時的憨傻,樹丫的縫隙下,點點碎光落在她哥青衣勁裝上,淡雅而高貴,又有著子獨特的空靈與俊秀。
這樣俊美的哥哥,不知將來會找個什么樣的嫂子。
云酒默默欣賞了一會兒美男后,跟乙鶴說了一聲,“你們隨意,我待要生了,再出來。”
“主子,你一個人……”
云酒不耐的擺手,“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不行就出來,沒出來也不用擔心我。”
說完,她就進了帳篷,轉而去空間休息。
再磨蹭下去,她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孕后期,她的脾氣像易燃物,一點兒火星子都能引爆,她不想變潑婦啊啊啊啊。
這些人……
乙鶴無奈,將云酒的突然消失告訴給眾人。
眾人見慣不怪了,但云酒的孩子即將臨盆,可把云瑯給急上眉梢。
臨近產期,他肉眼可見的憔悴,擔憂得黑眼圈加重,頭發都落了不少。
為此,他們父子兩還都跟著云黍學醫術。
云黍看著再次急上的云瑯,昨日情景再現啊,可惜很多物是人非。
“別擔心,小小姐比她娘有福,一定不會有事的。”云黍安慰云瑯。
云瑯卻不贊同,若是有福,他的寶貝女兒就該安安穩穩的在族地長大成人,而不是受了那么多苦,遭了那么多的罪。
那個罪魁禍首,到現在都還沒找出來呢。
“你都沒生過孩子,你懂什么?”云瑯無意識的懟了一句。
但是云穩不爽了,“臭小子,你生過孩子嗎?在這比比歪歪個啥?”
云瑯薄唇動了動,知道他家七叔在給云黍撐腰,就沒說什么。
甩了一個白眼,他拿了把弓箭走遠了些。
現在沒事做,他只好也跟著那些護衛一起獵殺,布置陷阱。
他們一連忙碌了十天,把這一片地清理得干凈,同時布上大陣和陷阱。
如此安靜了兩天,一日清早,剛起風雪,云酒忽然肚子絞痛,痛得她從熟睡中驟然醒過來。
一陣陣痛過后,又平息下來,云酒撐著自己笨重的身子,從床上起來。
她先去換了身雪白的褻衣,還有給五寶早就準備的小衣和抱被帶出去。
一出來,就見乙鶴盤膝坐在帳篷里修煉。
云酒沒有出聲驚動修煉中的乙鶴,而是放下孩子的衣服,準備輕步出去,但外面刮了一陣寒風進來。
云酒穿著單薄,也被這股寒風吹得打了個寒噤。
她就不想出去了,掃了眼帳篷里特為她生產而準備的床上,已經鋪好了被褥。
旁邊還有一張帶護欄的小床,是為五寶準備的。
帳篷里架著一只鐵鍋,燃著小火,這個帳篷里倒不那么冷。
忽地,云酒肚子又開始陣痛,她扶著床欄,生生忍住,這會兒的疼痛還不算什么。
距離生產還不知何時,此時此刻,云酒矯情得想哭。
摩挲著肚子,想起五寶的父親,還不知生死,云酒的思念和擔憂泛濫成災。
云酒待陣痛結束,就在帳篷里走來走去。
云酒的動靜再小,一夜的修煉剛結束的乙鶴,豁然發現帳篷里多了個人,吃了一驚。
“主子,你這是要生了嗎?”
乙鶴猛地起身,走到云酒面前。
近前看,乙鶴發現云酒不但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眼睛紅紅的,還在流淚。
美人落淚,本來就夠惹人心憐,她家主子的眼淚,直叫人心碎。
“很痛嗎?我我……”乙鶴手足無措得,都不知道要怎么做。
被人瞧見自己哭,云酒立刻擦干凈眼淚,反而安撫她,“沒事,我現在只是陣痛,還不到生的時候,你讓人將那鍋多加點柴火,把帳篷生暖和些。”
乙鶴點頭,無頭蒼蠅似的轉了轉,然后跑了出去。
“乙萱,乙蕓,快出來,主子快要生了。”
她一聲吆喝,尤其那句‘主子快要生了’。
別說乙萱和乙蕓,帳篷里,樹林里,藏著的人都出來了。
云瑯第一個跑了出來,然后一道閃電似的,竄到云酒的帳篷。
緊張的問道,“阿酒現在如何?”
看到云瑯,云酒就撅了小嘴,第一次沖云瑯撒嬌,“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