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恢復默認
作者:苜蓿果子
“若懷!”鐘洪目眥欲裂,“高復,你竟然傷我兒?”
“別過來。”高復沒理他,用鐘若懷的劍抵著他的脖子,帶著人退進了屋子里,“去把鳳主叫來,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兒子的忌日。”
鐘洪氣得瞪突了眼睛,“高復,你敢。”
“別廢話。”高復狠狠的往鐘若懷的大腿上扎了一劍。
鐘若懷痛得悶哼了一聲,他不想那么懦弱的喊出來,更不想自己是被救的,于是開始反手攻擊高復。
高復一個手刀,折斷他的胳膊,緊接著在鐘若懷胸前點了幾下。
鐘若懷像軟泥一樣,被他隨手扔在地上。
鐘若懷后悔了,他打不過,就應該早早解決了自己,免得連累他人。
“爹,你們不要管我,殺了他,殺了他。”
鐘若懷用盡自己最大的力氣,沖屋外的鐘洪交代他最后的遺言。
鐘洪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自己的兒子死,高復也沒理會鐘若懷的垂死掙扎,他兀自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鐘首輔,你可要想清楚了,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自己的兒子死,還是拿鳳主來換?”
鐘洪一邊讓人去找墨王墨王妃,一邊在這怒罵高復,“高復,你太狂妄了,竟敢拿我兒子來要挾鳳主,你等著,等著……”
高復不在乎,他有強大的主子呢。
等鳳主一來,自有主子收拾。
“不能,不能找鳳主過來。”黃太醫突然喊了起來。
鐘洪瞪了他一眼,在他眼里,除了他兒子,任何人的命都是無關緊要的。
“你閉嘴,看好這里,老夫親自去請鳳主。”鐘洪一甩袖袍,出去又叫來兩千皇城精衛圍了皇莊。
黃太醫想攔他,連個衣角都沒抓住。
黃太醫還要去追,突然一把長刀破空而來,黃太醫想止步都來不及,眼看就要和那把長刀撞擊上,突地,他的左腰側被狠狠撞擊了一下。
整個人側飛出去,黃太醫掉進了花圃中,動也不動。
死亡的心有余悸還在,他虛著,全身都虛,虛得爬不起來。
后面似乎還有刀劍擊殺的聲音。
還是與他同病相憐的周太醫跑來關心,“你怎么樣?”
“沒事。”黃太醫一僵,他的心臟還在抖,但也不想在同僚面前露怯。
他艱難的爬起來,只是一轉頭,就看到一個黑衣人殺了另一個。
黑衣人突然朝他們看過來,兩人嚇得渾身一僵,周太醫忙不迭道,“我什么都沒看見。”
黃太醫也表忠心,“我也什么都沒看見。”
反正這個院子里,除了鐘洪的人,就是龍潛國的人,都死了,他也不在乎。
他看到了,方才要殺他的人是龍潛國的人,但鐘洪的人冷眼旁觀了,是這個陌生人救了他。
為什么呢?
“小兄弟,請問我該如何報答此次的救命之恩?”黃太醫問。
這人出現得突兀,黃太醫便肯定他不是鐘洪的人。
鐘洪以及他的人巴不得他和周太醫死在這個院子里,那樣,龍潛國就再掀不起風浪。
黑衣人卻道,“你們兩跟我走,還是在這里等死?”
黃太醫和周太醫面面相覷,都在彼此眼中看出復雜和擔憂。
他們可以一走了之,可罪名扣下來,還能除得掉嗎?
如此逃跑,便是畏罪潛逃,罪名罪加一等。
最后,他們的家族怕都是難逃一劫。
兩人最后做了決定,死灰般搖頭拒絕。
黑衣人皺眉,不懂他們為什么要拒絕,“你們的家人都已經離開西鳳城,你們也不走?”
“什么?你說的是真的?”黃太醫激動了。
剛要再追問幾句,突然有人喝聲道,“你什么人?竟敢在皇莊殺人。”
“是他先動手的。”黃太醫忙給恩人作證。
來人惡狠狠瞪黃太醫,“就是你們兩個害死了我們王爺,他要殺你們,你們就該乖乖去死,竟敢還讓人動手?該死,來人,給我殺了他們。”
他一呼,院子里就跳出八個護衛。
黑衣人只交代兩個太醫,“你們躲好。”
話完,黑衣人的長劍揮舞得只剩一片片殘影。
黃太醫和周太醫正準備找個角落躲一下,還沒躲好呢,院子里的打斗聲音,瞬息安靜下來。
等他們轉過頭來,便見地上躺了一片尸體。
兩人驚呆了,這是高手啊。
但心也安了。
沒有了后顧之憂,兩人果斷跟著這個黑衣人走了。
也不在乎什么騙不騙的,他們如今就剩一條狗命,若不走,連狗命都留不住。
龍潛國的人,卑鄙無恥,自己賊喊捉賊,若最后竹籃打水一場空,必然還是遷怒他們。
鐘洪到墨王府時,云酒剛起床洗漱好。
乙萱匯報了鐘洪的來意,云酒則面無表情的讓人擺膳。
在鐘洪焦灼中,她慢悠悠的用過早膳,才走到前院。
“參見墨王妃。”鐘洪忍著滿腔怒火,表面恭敬行禮。
“走吧。”
云酒看也不看鐘洪,徑直往門外走。
門外早有備好的馬車,她現在懷孕,楚九殞不允許她再騎馬。
馬車后跟了兩對黑衣護衛,乙鶴和乙萱也跟著上了馬車。
鐘洪翻身上馬,卻被甩在最后。
等他們到達皇莊,相和年早等在門口處,笑看著從馬車上下來的翩翩身影。
看到相和年有點看好戲的笑臉,云酒腳步微頓,“很好笑?”
“不好笑。”相和年繃住,怕惹了云酒不痛快。
“那個誰,住在哪個院子呢?”
“我給你帶路。”相和年這會兒狗腿得他都無法想象。
相和年掃了眼后面的隊伍,確實不見楚九殞的身影,“墨王的毒可解了?”
“暫時還沒。”
云酒實話實說,但相和年卻覺得他們夫妻兩可能在醞釀什么,故意放出這個消息,就等著某些人自投羅網。
相和年沒再問下去,老老實實的在前面帶路,順道跟云酒聊院子的景物,隱晦的打聽云酒的喜好。
云酒的關注點都在吃食上,什么花什么草,她都想做成吃食。
相和年嘴角抽了抽,明明是個明艷的大美人,棋琴書畫也不俗,可他們怎么就聊不到詩詞歌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