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恢復默認
作者:苜蓿果子
站在她另一邊的楚馳,眼珠子一轉就搶了他九叔的活,“父皇,兒臣覺得既然這么多人想去押運糧草,那就一起,相信他們能夠超額完成。”
老皇帝也覺得這些爭功的人,就是閑人太多,派出去也好。
“準,要去的都去找二皇子報名,此事由二皇子全權負責。”老皇帝沒負擔的甩事兒。
“兒臣,領命。”
二皇子大喜,完全沒想到一句話就謀得這么一個差事。
大事解決,老皇帝直接退朝。
鐘首輔是個有本事,不知他怎么辦到的,等尤趙兩位大將軍集結大軍出發那日,他的糧草已經先送出去一批。
為了迅速解決后宮的大麻煩,云酒舉辦了一個梅花宴,邀請上至皇后,下至宮女太監都得參加。
“她算什么東西,竟然也敢在本宮的后宮中興風作浪。”
皇后接到她的邀請帖,直接撕了個粉碎,又惱恨交加的將寢殿內剛擺上的擺件,砸了個遍。
老嬤嬤看著那一地的碎渣,心疼得直流血。
銀子啊銀子,這個皇后好敗家。
聽著里面暴躁的聲音,外面守著的宮女太監,心累極。
自從墨王妃來到西鳳城,他們的皇后就成了一個陰晴不定的皇后。
老皇帝事后知道皇后又去庫房挑了一批擺件,派了畫公公過去。
發泄了一通過后,皇后又恢復了她雍容高貴,端莊溫婉模樣。
端坐于軟榻,皇后睨著畫公公,“畫公公來是有何事?”
“雜家奉皇上口諭,是來追討皇后娘娘故意砸毀的那些古董花瓶玉器的賠償款。”為了表明自己的公正,畫公公還奉上了兩份清單。
皇后又陰沉,犀利的眼眸陰惻惻的盯著畫公公。
仿佛畫公公是他的仇人,畫公公心里苦,但他也不懼,他是皇上的心腹。
“什么故意?本宮那是盛怒之下的沖動,無意的。”皇后狡辯。
她也不知道自己砸了多少東西,又值多少銀子,但老皇帝不讓她好過,她自然也不想讓老皇帝痛快。
她是他的發妻啊,從皇子一路陪他腥風血雨,為了他,不顧自己和孩兒的安危,一腔真情全給了他。
可他身邊新顏換舊人,現如今竟為了一個外人,剝奪她的權利,還跟她這般斤斤計較。
“有意無意,娘娘心中有數,雜家不管那些,只是來追討銀子。”畫公公公事公辦,不容留情。
“狗奴才,連你也來欺辱本宮。”皇后怒火中燒,起身一腳踹向畫公公。
畫公公沒躲沒抗,被她踹了個結實,一口老血到了喉嚨口又被咽了下去,經這一腳,畫公公怨上了皇后。
畫公公繃著臉,不動如松,“娘娘,怎么想就怎么想,雜家只是奉皇上之命,來此辦事的。”
“本宮沒錢。”皇后自然是想賴賬。
她是皇帝的女人,是這鳳酉國的一國之母。
不敢說這江山是她的,但皇帝的銀子,必須有她的一份。
“給皇后娘娘三天時間,到時若再沒有銀子,皇上說到時會拿皇后的嫁妝填補。”畫公公說完,一甩拂塵,瀟灑走人。
皇后一看那離去的背影,頓時有種人走茶涼的感覺,她這個皇后都還沒走呢。
一個死太監也敢在她面前目中無人、耀武揚威、落井下石……
越想越氣,皇后怒而抓起茶杯,想砸但半空中又收了回來,她還不想自己的賬單上再添一筆。
云酒的梅花宴,簡單又豪氣。
讓御膳房準備的甜點,而她準備的,除了果汁,就是五種水果口味的奶茶,水多的是,想喝多少喝多少。
太監在外圍,宮女和嬪妃們一個個打扮得姹紫嫣紅,讓這片灰撲撲的天地,添了活色生香,讓這片梅花林,像一副美麗的畫卷。
“墨王妃的這個梅花宴不簡單啊,來人要登記,最外圍竟還有禁衛軍把守,莫不是要把我們……”
藍賢妃狀似隨意的一句話,實則半透露半隱晦的挑起事端。
周貴妃就是因她這句,才終于從美味刺激的奶茶回神,四下掃了掃,一眼掃到本該隨侍在老皇帝身邊的吳和扇。
“貴妃娘娘,你知道墨王妃想做什么嗎?”
周貴妃意識到不對勁,被人一問,惱意上頭,“本宮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蟲,怎么可能知道?”
“難道皇上沒對你透露點什么?”趙淑妃故意扎一刀。
周貴妃氣結,老賤人這是諷刺她得到的寵愛也不過如此嗎?
“皇上身體不適,已有三個月都沒踏進后宮一步,你不知道?”周貴妃聲音冷沉沉的,任那人再多說一句,怕是要發飆。
“哦。”趙淑妃撇嘴。
最受寵的,對老皇帝不聞不問三個月,真心不知狗男人喜歡這女人什么。
藍賢妃眼看話題又歪了,聲音淺淺淡淡的再勾起,“冰天雪地的,墨王妃把我們聚集在此,她人呢?”
“墨王妃來了。”
今兒,云酒一改往日紅衣張揚,她穿了一身黑色錦服,墨發不是如她們一樣梳成婦人的發髻,而是扎了高高的馬尾,眼尾勾畫了一條細長的眼線,黑葡萄深幽,將她的美勾得十分銳利。
周貴妃剛要上前問話,卻見云酒撇開視線,問路靖,“路公公,人可來齊了?”
“還差皇后,以及鳳儀宮中所有太監宮女。”
云酒看向吳和扇,櫻唇冷啟,“麻煩吳首領去把他們請過來,違抗者,先斬后奏。”
此言一出,眾人驚悚。
藍賢妃眉頭緊鎖,心中有種不詳的預感,深深凝睇了眼云酒,腳步悄悄往后一寸寸的縮。
“云酒,你把我們囚禁在此,莫不是要造反?”周貴妃呵斥。
云酒素手一翻,一枚龍佩現于掌心,“本妃奉命行事,大家稍安勿躁,等會皇上會過來。”
龍佩現,如見圣顏。
眾人跪下,齊呼萬歲。
云酒收了龍佩。
周貴妃仍不想放棄打探,尤其是看云酒拿著龍佩——雞毛當令箭,一個弟媳騎在她們之上,興風作浪。
“那你這是做什么?我們是犯了什么罪嗎?”
“無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