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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為了這場戰斗,楚九殞沒裝飾婚車,他從后備箱里拿出早就備好的紅玫瑰,指揮著人裝點在車子上。
又拿了一個首飾盒和一盒巧克力塞給云酒。
突然收到小禮物,云酒櫻紅的小嘴差點笑咧開,“修哥哥,此刻又愛你多一點呢。”
楚九殞大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嘴角的弧度,邪魅迷人。
看得云酒想把人撲倒,然后大戰三百個回合。
但這種不要臉的想法,也只能是想法。
接下來的路程,有兩千甲衛隊騎兵在前面帶路,除了圍觀的百姓,再無人敢趁機鬧事。
云酒不知道的是,想來打劫的,都被夜衛暗戳戳的給收拾了。
長龍般的迎親隊伍,剛進入墨城,城墻上鞭炮聲陣陣,鑼鼓聲齊鳴。
“來了來了,墨王的迎親隊伍來了。”
“好威風霸氣,墨王妃好大的福氣,居然得了墨王的親衛隊去迎親。”
“那是什么?車子嗎?新娘子坐在里面,好像墨王也坐在里面。”
“那車子竟然不需要用馬拉,自己就能跑動。”
“我好喜歡那車子,比馬車酷,比馬車穩。”
“我也想有一輛那車。”
“那車上是什么花?好漂亮。”
“啊啊啊啊,我也想嫁墨王。”
“別做夢了,那就是重新投胎,沒有墨王妃的容顏和本事,還是不要跑到墨王面前丟人現眼。”
“趙小三,你一個賤婢生的玩意,活著才是丟人現眼。”
“行了行了,今兒是墨王大喜的日子,誰都不準再吵。”一聲喝令,兩方再不敢鬧。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啊,你們看,那飛在天上的是什么龐然大物。”
“不必驚慌,那是墨王的直升機。”一名甲衛給大家解惑。
“墨王不愧是墨王,居然連這種神奇的東西都能造得出來,膜拜了膜拜了。”
“明年,我誓要考進墨王的護衛隊,哪怕是個養馬養車的。”
但城里城外的議論聲,連綿不絕。
墨王的四大親衛,風調雨順一人端著一個籮筐,“今日墨王大婚,與民同樂。”
隨著他一聲高喊后,四人開始撒錢,撒糖果。
“恭祝墨王墨王妃新婚大喜,百年好合。”
“恭祝墨王墨王妃,早生貴子。”
聽到‘早生貴子’,云酒忍不住暗嘆了一聲,依著楚九殞的性子,她的洞房花燭夜肯定也沒有。
還早生貴子,造不了。
云酒幽幽的偷瞄了楚九殞一眼,心中的那個暗癢難耐,到底是實施,還是罷手?
這么一糾結,車子穩穩停下,楚九殞下車,繞過車身到副駕駛座邊。
他彎腰將云酒打橫抱出。
到了墨王府正門口,云酒想著這古時的習俗,“要跨火盆,把我放下吧。”
“一起。”楚九殞臂上的力道收得更緊。
然后利落抱著她的一躍而過。
云酒還能說什么。
與往日不同,今日的墨王府熱鬧非凡,人擠人,人觀人。
祝賀的話語不要錢的往外蹦。
因著墨王積威已久,誰也不敢在墨王府放肆。
到了正堂,楚九殞才有點不舍的放下云酒,他落空的手指輕捻。
很多時候,他自己都不懂,比起小姑娘的喜歡,他卻是不能失去她的人。
他離不開她。
就這么短暫的分開,懷中失去嬌軟,失去溫暖,竟也叫他失落。
“王爺,吉時已到。”墨管家見王爺盯著王妃眼睛發直,趕緊出聲提醒。
楚九殞猛地回神,笑面春風的回道,“開始。”
“一拜天地。”
楚九殞和云酒一起向著外面,齊齊拜下去。
“再拜天地。”
云酒略有詫異的瞥了眼楚九殞,他前世父母健在,這世也還有太后呢。
瞥見他的動作,云酒趕緊隨著他再拜天地。
“夫妻對拜。”
云酒轉過身,正對著楚九殞,拱手,“楚墨修,余生請多指教。”
“慢著。”忽然,外面傳來一聲高亢的男聲。
聲音似是從千里之外,破空而來。
遙遠,卻急切。
楚九殞卻忽然按下云酒的腦袋,自己也拜了下去,快速完成了這個拜堂之禮。
拜完后,楚九殞給了墨管家一個眼神,墨管家一個激靈,“禮成,送入洞房。”
“楚九殞,爾敢。”
那聲音又來了。
楚九殞負手而立,姿態傲慢的靜等來人。
云酒亦沒有離開,來人顯然并不單單沖著楚九殞來的。
兩人都感應到來者是沖著云酒來的,楚九殞自然不會放任云酒一人去洞房。
她得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能確保安全。
“楚小子,云丫頭,你兩不厚道啊,成親這么大的事,居然都不叫上老頭子幾個。”
伴隨著這個似是埋怨的聲音,十道身影從屋頂上一躍而下,落在院子正中。
為首的老者,白發白須,白衣勝雪,身影如謫仙一般,卻滿臉的威嚴和盛怒,將那份仙氣破壞得一干二凈。
明明不是個好人,偏要裝仙人。
就該像靳又寒一樣,穿青衣,哪怕穿灰袍也耐看些。
老者的左右站著的兩個人,右邊的中年男子,面無表情的,像是來湊個數而已。
左邊的男人,云酒認識,就是吃了幾次她做的飯菜,就賴上她的老頭子。
云穩。
唯一不同的是,今日的老頭子,錦衣華服,與生俱來的矜貴之氣毫不遮掩,威嚴自成。
再不見那個邋遢樣。
云酒就知道這個老頭子,很麻煩。
盡管她坑了點,與老頭子之間交易關系,但她可沒有半點害人之心。
云酒深呼吸,渾身氣息驟然凜冽。
她沒有害人之心,不代表別人毫無目的。
“本妃的婚期是皇帝圣旨定下的,您神出鬼沒的,本妃可聯系不上,再說您若有心早就來了,趕在這個節骨眼來行破壞之事,是問本妃做了什么對不起您的事情?”
云穩聽出小丫頭,話里的疏離,甚至還有了敵對戒備之意。
他嘆了一口氣,幽怨的瞥向他家大哥,“大哥,你聽,你嚇到小丫頭了。”
云贊甩了他一個冷眼,要不是這只顧吃喝的豬,他們會來得這么晚嗎?
云贊攥緊了拳頭,目光死死盯在楚九殞臉上,控制著自己體內暴虐的因子,否則他定會大開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