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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用云酒開口,他自己就從袖兜里掏出一杳銀票,外加一塊黃暖玉,“這是送墨王妃的新婚賀禮,恭祝墨王墨王妃喜結連理,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大長老和五長老都想啐他,狗東西。
云酒笑了,“不錯。”
大長老犯了心梗,想到自己的買命錢,怕是要被翻倍吧。
老臉憋得青了,又紅。
但要他跟一個小丫頭片子低頭,他拉不下這個面子。
要不然不會一再的落后那兩只狗。
“老頭,你要買嗎?過期不候哦。”云酒不客氣的往大長老身上剜刀子。
大長老捂著胸口位置,艱澀出聲,“買。”
云酒開始算賬,乙萱落筆。
“好說,平分五十名手下,你需要負責二百五十萬兩黃金,至于你的狗命,因你是帶頭來搞破壞的,讓本縣主美好的婚禮,像瓷器缺了了個口子,不完美了,又把本縣主那顆憧憬婚姻,卻脆弱的小心靈,造成不可磨滅的傷害,賠價五百萬兩黃金,共計欠本縣主七百五十萬兩黃金。”
五長老和十七長老聽到如此巨額賠款,一股深深的后怕,從后心冒出。
天啦,這魔女貪財的本事,比殺了他們還恐怖。
大長老聽到自己來此一遭,不但沒劫走人,還被打得很慘,還被索賠了七百五十萬兩黃金,心緒難平。
忽然,大長老吐出一口憤恨的老血,氣息霎時萎靡了一半。
一大把年紀了。
就有點慘。
但云酒可不會同情。
敢出門做壞事,就要有被收拾的覺悟。
待大長老被逼簽字后,乙芯建議,“主子,數額太大了,我怕他們回去后會不認賬,不如喂一點毒藥吧?”
“隨你高興。”
乙芯聽了直樂,“好勒,毒藥,我的最強,敢不聽話,就讓你腸穿肚爛,卻一直死不了。”
“你的毒藥太腥氣了,還是用我的吧,我的這個,叫噩夢引,夜夜噩夢纏身,最后卻是精神奔潰而亡。”
“你兩別爭了,一起用了吧。”
乙葵翻了個白眼,沒看到主子都走遠,還在這磨嘰。
乙芯和乙萱四目相視,兩人果斷選擇了乙葵的建議。
“嗐,小葵花看似天真單純,下起手來,比咱兩都厲害啊。”乙芯道。
乙萱點頭。
同時兩人心中還生出了危機感,怕自己跟不上主子的步伐,連乙葵都夠不上。
云酒想去楚九殞那處看看,卻被魑一突然跳出來攔住,“爺有令,不準王妃靠近。”
“你是他的暗衛,你怎么還在這里?”
這些暗衛養著干啥的,事來了,他們竟然還躲在暗處,不出手,純干飯的嗎?
察覺到自己被嫌棄,魑一抿了抿唇,“爺的命令,護你。”
“我這里有這么多護衛,用不著你,不想我過去,你就趕緊過去幫忙。”
云酒正怒對魑一,又兩道欠扁的聲音傳來。
“啊哈哈,老夫沒來晚吧?咦?墨王墨王妃比老夫想象中厲害那么一點點啊。”
“你怎么這么晚才來?”
“老夫自然不想讓某人坐收漁翁之利。”大祭司丹青掃了眼云酒,而后閃身去幫楚九殞。
那邊還打得飛沙走石,老怪物到底比楚九殞多吃了幾十年的大米,實力自然在楚九殞之上。
幾百個回合下來,楚九殞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多了不少。
若不是有鴻虛劍護著,楚九殞甚至都無法與老怪物有一戰之力。
他們之間的等級,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老怪物現在是化神期49級,一步突破禁錮,他便可百級煉神,光一個意念就能碾壓眾生。
丹青二話不說加入戰局中,給楚九殞減輕了不少壓力。
楚九殞稍后退一段距離,吞了一把丹藥,跳到老怪物的身后。
老怪物警鈴大作,比起丹青,他更怕楚九殞。
不,是更怕鴻虛劍。
所以當楚九殞從他背后偷襲,他放棄應對丹青,全幅心神對抗楚九殞。
然,也給了丹青機會,一劍就那么沒阻礙的刺入老怪物的后心。
但靠近了老怪物,丹青心神忽地大怔,拔劍撤退。
劍出,從老怪物身體里釋放一股毒氣,丹青捂鼻不及,身體直直從空中掉下去。
匆匆趕來的二長老,迅速飛身將墜落的大祭司接住。
楚九殞無語,沒想到才幾招,這個大祭司就被打了下去。
“你為什么會無事?”
老怪物心頭暴躁異常,那個老東西都被毒到了,這個臭小子怎么反而跟沒事人一樣。
“你猜。”
這混賬……
老怪物目光復雜掃過鴻虛劍,渾身毒氣直往外涌,涌出的還有黑色的血。
“你不配擁有鴻虛劍,把劍給我,饒你一條狗命。”
楚九殞見他對空間出品的劍,如此不同的執著,眉梢微一挑起。
“想要?”楚九殞運起源力,將鴻虛劍扔了出去。
老怪物沒想到楚九殞扔了劍,他想也沒想追了鴻虛劍而去。
楚九殞食指一彈。
一滴血,彈進虛空。
“起。”
隨著他聲音落地,無形的大陣在老怪物剛一落地,就將人完美的罩住。
老怪物意識到什么,高聲嘶吼,“混賬東西,你快放本殿出去。”
楚九殞右手抬起,做了個召喚的動作,鴻虛劍便從大陣里飛出,完好無損的落在主人的掌心里。
“你不是很厲害么,有本事你自己出來啊。”楚九殞站在外面,不咸不淡的挑釁。
然而就這種態度和眼神,最能刺激老怪物敏感脆弱的心靈。
“混賬小子,等本殿出去,定要將你和那臭丫頭挫骨揚灰。”
老怪物無能的狂吼聲,響徹整個山谷。
震得山鳥驚起飛走。
震得蛇蟲縮進土里。
在他們不遠處的云酒等人,也都聽見了。
“靳又寒,你和黑白雙煞過去看看。”云酒不放心,給靳又寒下了令。
他們這里,除了魑一,就他們實力最高。
靳又寒深深的看了云酒一眼,雖然很想留下保護她,但她的命令,他不能違抗。
“我一人去便可,黑白留下。”說完,靳又寒腳步輕點,幾個跳躍,那如謫仙般,卻略帶憂郁的身影,很快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