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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轉移了話題,才是云酒最高興的事情。
歇了會后,云酒想著修煉煉毒體時,那身體與精神如攪拌機一起來折磨的痛苦。
她劫后余生,仍心有余悸。
云酒懶懶的躺到床上,不想再去想,什么都等她睡一覺再說。
但這一覺也沒有睡多久,因為云家那位老爺子不知道吃了啥錯藥,竟在沉默了一年多后,又跑到她酒府外面吵鬧不休。
讓她都睡不安。
“干嘛去?”楚九殞回來,見云酒正在換衣服。
“虐渣玩去。”
楚九殞無語的扯了扯嘴角,“等會,我要回邊境了,但我肯定在我們婚期前趕回來,你有沒有什么想要買的?”
云酒頓住,想到,“你的商城系統能買什么?熱武器能買?能儲物的東西能買?”
“靈寶。”楚九殞本來想說讓她不要在這里使用熱武器,但比起云酒受傷,還是別人死的好,“我給你補充些彈藥吧。”
他縱容她,卻也克制,沒有無底線的給云酒買厲害的熱武器。
云酒沒有意見,她如今最大的保障是空間。
楚九殞不僅給她補充了彈藥,還給了她兩條儲物手鏈,一條滿天星素色手鏈,一條星月組合手鏈。
里面的空間并不大,只有一千立方,日常儲存死物。
接到兩條如此簡潔好看的手鏈,云酒除了愛不釋手,就是對楚九殞的羨慕嫉妒啦。
這家伙才是天道兒子吧?
她怎么就沒個想買什么就能買什么的商城系統。
“不要過分依賴空間,現在毒解了,沒事就多看書,多修煉,還有多想我。”楚九殞絮絮叨叨的開始叮囑。
“你也要多想我,不能被外面別的小妖精勾了,你要是……”
楚九殞不想聽她口無遮攔的威脅,遂打斷她,“有你這么個要命的小妖精,已經勾走了我的心,沒有多余的給別人。”
這話,真甜!
云酒忽地跳到男人身上,獎勵給他一個纏綿不休的吻。
因為離別,兩人差一點擦火,還是楚九殞克制了下來。
男人悄悄的來,又悄悄的走了。
云酒一個人又躺大床上,緩了好久才從悸動和眷戀中拉回心神。
高路和杜叔叫了八個金衛過來,像雪夜里靜寂的松柏,一聲不吭的守在大門處,筆挺森嚴。
任由云老爺子罵得嗓子冒火,全身冒煙,嫩是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無奈,又憤怒和不甘。
“老夫真是有事找那混丫頭,你們到底讓不讓?真不讓,就不怕老夫死在這破宅子門前?”云老爺子一雙渾濁的雙眼,充血猩紅,閃過一絲算計。
云酒出來時,恰好就聽到他這一句話。
云老爺子陡然見到云酒,當對上她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他下意識便心虛的躲了一下。
云酒背著手,一襲紅衣就那么站在臺階之上,居高臨下的用著一股凌人盛氣,嘲諷出聲,“說啊,怎么我來了,反而安靜了下來?”
再掃向吃瓜群眾,云酒不禁感慨,無論哪個時代,最不缺的就是這種無聊的看客。
云老爺子布滿褶子的老臉,臊熱了起來。
他始終不明白,明明是他家任勞任怨的小丫頭,怎么就變得越來越不像他云家的種。
叛逆,狠毒,還自私。
“是有事找你,進屋談。”
“就在這談。”云酒半點都不在意什么家丑不可外揚。
憋著家丑,那純粹是給自己找憋屈。
“云酒。”
云酒掏了掏耳朵,“你叫來了這么多聽眾,哪能唱戲唱一半就結束的,讓大家都來聽聽你云晉是不是死了兒子死了孫子,有什么大事需要求到我這個孫女頭上。”
云老爺子氣得身子打擺子,這混賬孽女有錢了,就變得六親不認。
自私透頂。
他是怎么想不開非要來此遭罪受。
云斐云寄沒有她,也能出人頭地。
“混賬,你怎么說話的呢?當初你對兄弟長輩不管不問,我念你是個女娃子就不計較,我讓他們自己奮斗,可如今他們一個是縣令,一個是舉人老爺,你身為云家人也算添了薄面,我脖子都是埋進頭里的人了,就希望你能回歸本家,兄弟姐妹團結友愛,有錯了嗎?”
嗯,云老爺子難得的真情演繹。
若說真情是有的,但那全是給兩個寶貝金孫子的,她這個‘孫女’是他們的踏腳石。
只不過是想要借著她背后墨王的勢力,給云斐云寄錦上添花,飛上云霄。
還把自己惡心的心思,說得清新脫俗了點。
“云酒,這么長時間了,你也消消氣吧,到底是一家人呢。”有人動容,便開始勸和云酒。
云酒撇頭,沖說話的男人冷冷一笑,“可是怎么辦呢?我云酒就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做不到好了傷疤忘了疼。”
那男人心中一個‘咯噔’,害怕自己被云酒記恨上,從而找他報仇。
這小丫頭片子,沒了傷疤后,真是從里到外的換了個人似的。
立刻找補,“你不愿意就算了,這是你們家的事,你自己處理吧。”
說完,他識趣的閉上了嘴。
云酒懶得理他,再次轉移到云老爺子臉上,“你接著說。”
接著說?
還怎么說?好不容易流露出的感情,被一打斷,哪還連貫得上。
云老爺子也懶得再扯上感情的幌子,直接道,“上次云斐哥倆中舉,你不在家,明兒云斐和云曜都回來,你也過來老宅吃飯。”
說完,云老爺子扭身就走了。
真是風風火火的來,灰溜溜的走。
但那灰溜溜的背影中,還透出一股蕭瑟悲情味來,讓傻子看了不忍。
云酒笑,“原來是喊我回去吃飯啊,在我門口吵了一個上午,我還以為是來尋仇,這種真難為大哥二哥這兩個當孫子的,讓老爺子一大把年紀還要為他們操心,真是不孝子孫。”
眾人無語,“……”你莫不是不知道自己才是不孝子孫中最不孝的。
大戲沒看到,這些閑得慌的大爺大娘們也不敢說云酒半個字的不是。
一則顧忌云酒未來墨王妃的身份。
二則顧忌他們的兒女,大部分都在云酒建的作坊干活,到底是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