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乙鶴的速度很快,不到一炷香,就回來了。
也帶回來她打聽到的事情。
總的來說,就是秀云秀荷仗著自己資格老,繡坊建成前,她兩在那些人面前頂多就是擺擺譜,而那些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這一伺候,倒把秀云秀荷的心也養大了,繡坊建成后,又被江起任命管事,兩人便狼狽為奸,欺上瞞下的斂財。
期間,對于看不慣的人就死命打壓,結果把人壓狠了,才有今天那一幕。
云酒聽了后,沒多大反應。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很正常,卻又讓人十分不爽。
“看來我短缺了她們。”
她才回來,就看到又一個的為己斂財。
為己斂財,無異于監守自盜。
家財爹娘的事情,還不夠她們引以為戒?
“主子無須自責,是她們太貪。”
乙鶴惱恨那些人太過分,只是契約怎么沒有作用在兩身上,監守自盜的行為也屬于背叛的呀。
云酒怪異的看向乙鶴,“我怎么可能拿別人的錯誤自責,就算我錯了,那也是她們不夠忠誠,話說小藤子的契約太沒用了吧?這都還沒有懲罰那兩人。”
身處空間里的小藤子,聽到主人不滿的抱怨自己,腦中警鈴大作,立刻解釋起來。
“主人,她們與家財爹娘不同,她們是管事,需要經手錢財,而且她們貪得不多,契約一時無法判斷。”
所以意思,秀云秀荷的行為介在灰色地帶,無法懲罰。
云酒眼神狠厲,如果人人都有個這樣的灰色地帶,那她一直信賴的契約,還有個屁用。
小藤子感應到了,主人這次很生氣。
“主人,這不能怪我,你契約的人數過多,實力又一直這么……”主人在氣頭上,小藤子都不敢說她一個字不好,立刻轉移道,“若修煉到煉神化虛,加固這些契約,那他們絕對都以你的思想為準則,生死一念間,絕對讓他們生不出一絲歪念。”
頂著巨大壓力,小藤子給云酒畫了個大餅。
云酒目光沉沉,只想掐死小藤子。
這還怪上她太弱菜了,那為啥不早說,成天就知道喝喝,把自己養得越來越肥。
小藤子聽著云酒的咬牙切齒,為她解完惑,就遁了。
主人太可怕!保命要緊。
結束一上午的繡活,大家在一起吃飯時,有人陰陽怪氣的酸了一句。
“阿德,你運氣可真好,聽說你的繡品被主子看中了,不如你也教教我啊。”
阿德聽了他的話,蹙眉不喜。
“不是看中我,而是帕子。”
“嗤!”
那人明白阿德強調的意思后,嗤笑過后,故意大聲道,“哈哈哈,你一個太監胡思亂想什么呢?我說的就是帕子啊,不然你以為主子看中的是你啊,做夢都不可能的事情。”
阿德這下真的惱羞成怒,這混蛋……居然又故意歪曲他。
“你閉嘴。”
見阿德生氣了,阿四以為自己戳中了阿德齷齪的心思,越發鄙夷,越發想要將他的齷齪心思,暴露人前。
“生氣了?不會是惱羞成怒吧?真沒想到你一個無根之人,居然會有這種齷齪心思,若是被主子或是墨王知道,會不會廢了你啊?”
阿德滿眼猩紅,徹底控制不住了,忽然跳起,就朝著阿四撲過去,將人按倒在地,一拳一拳砸下去。
砸得阿四血花飛濺,鼻血橫流。
若不是有人上前控制了阿德,阿德怕是會打死他。
“怎么回事?你們竟敢在繡坊鬧事?”秀云手拿一根戒尺,聞訊氣沖沖的跑來。
“沒事,就一點小矛盾。”
清醒拍了拍阿德的肩頭,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這事化過去,不然于主子名聲不好。
阿德也少不得一頓罰。
阿德原本滿身燃燒著怒火,被他輕輕安撫下來。
反正嘴欠的也打了,只要阿四不亂說,這事到此結束。
但好不容易逮到一次機會,秀云可不想放過。
誰叫這些太監不歸她們管,也從來不把她放在眼里,有機會不收拾一次,她會覺得對不起自己。
“周藍呢?她的狗在飯堂鬧事,她都不管的嗎?”秀云用戒尺拍打桌子,拍得啪啪作響。
“周藍姑娘今日休沐,去了鎮上。”有人答疑。
秀云噎死,也越發不爽。
不爽這些人只認周藍,更不爽周藍的高高在上,“所以你們這些人就目無規矩了?”
清醒道,“云管事,還是不要多問的好,他們方才談論的是主子……”
“背后議主,你們想死嗎?”
一頂大帽子蓋下來,阿德臉色遽然一片慘白。
阿四又疼痛懊惱,同時又后知后覺的害怕。
“云管事……”
“老實交代,你們方才都說了主子什么?”秀云又拿戒尺啪一聲打在桌子上,厲聲逼問。
清醒平靜直述了一下事件起因和結果。
秀云震驚,“主子來過繡坊?”
居然沒去后院看她們。
清醒點頭。
想到什么,秀云霍地抬眸問道,“主子是什么時辰來的?”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現在她有點后悔了,不該在主子回來后,還不知道收斂一點。
絕對不會撞上的吧?
清醒接下來的話,粉碎了她的奢望,“辰時來的,待了一個多時辰,后來我見她們向后院走去,怎么?你們沒見到人,還是……”
他話沒說完,秀云惴惴不安的跑了。
“主子上午來過繡坊?”與別人不同,彩屏聽了這個消息,半喜半憂的問。
喜的是主子得見了秀云的真面目。
憂的是主子看見了,卻沒有露面,以為主子是故意縱容了秀云秀荷,心頭的熱情驟然被澆了一盆涼水似的,從頭涼到腳。
“是,在我們前院就看了一個時辰,只有阿德的繡品得到主子的認可,主子還讓他多繡些帕子給她呢。”
對阿德,有人嫉妒,自然也有人羨慕。
甚至還有好幾個都懊悔,初初開始,沒有好好練習,要不然他們的繡品現在也能拿得出手。
“話說阿四就是嫉妒阿德才那么說他的吧。”
“呸,阿德打得好。”
阿四陰鶩的掃了眾人一眼,什么都沒有說,拖著疼痛的身子,走出繡坊。
這次是阿四找事,便沒人去關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