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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九殞被逗弄得,眼眸里的顏色加深,想要更多,到底克制了下來。
“干正事。”
“修哥哥,我中毒已深,就算煉毒體鍛體成功,怕是也解不了。”
楚九殞以為她說的是自己的寒毒,趕緊打斷這種消極觀念,“絕對不會,不要胡思亂想,趕緊去配藥。”
云酒扶額,她的表白還沒說完呢。
“修……”
楚九殞就轉頭冷冷盯她,盯得云酒自己先慫了。
還有她的今日份表白,說不出口了。
在楚九殞的監督下,云酒老老實實去配藥。
她也一直惦記煉毒體的事,如今毒藥全部集齊,自然不想再耽擱。
楚九殞不是第一次給她打下手。
兩人配合默契。
云酒不知道,他最喜歡她平時活潑狡黠的模樣,但工作時卻又是另一副認真嚴謹的樣子。
一個俏皮,點亮他漆黑的世界。
一個迷人,勾動他孤寂多年的心。
所以他的世界里,只有她,自由來去。
確定最后一味毒藥,投入造化鼎,云酒長吁一口氣,“好了,接下來只能等造化鼎安排。”
“需要多久?”
“不知道,你要不去修煉,或是上山打獵啊?”云酒怕他等不住,好心建議。
最主要的是,好看有什么用,不給碰,還不如眼不見心為靜,她也要修煉的。
這毒藥,本身就是造化的存在。
雖然她確信造化鼎能夠給她驚喜,但第一次生出忐忑。
好不容易集齊的毒物,要是煉廢了,再收集又要費時費力還費銀子。
楚九殞白了她一眼,“本王不是獵戶。”
云酒聞言,哈哈大笑。
她的霸道總裁,她的戰神王爺,她的糙漢獵戶……
楚九殞真是給了她不同的生活體驗,怎么玩都不夠。
“哎呀,獵戶怎么了?小九叔,你可是現代靈魂,可不能歧視糙漢獵戶,我……啊!”
一塊飛來的土球,迎面暴擊,精準打斷了云酒喋喋不休的調侃聲。
“呸呸!”云酒糟心的吐掉嘴里的土。
這下子沒了調侃楚九殞的心思,但是被氣到了。
“嗚嗚嗚……狗男人,沒愛了,不愛了,你怎么能這么粗魯的對你女朋友?你這樣會失去我的,獵戶咋了,我就喜歡糙漢獵戶。”
聽著小姑娘跳腳的聲音,楚九殞心情無比愉悅的跑到萬年人參處修煉。
還是外面的敲門聲,讓云酒停止了碎碎念的吐槽。
云酒出了空間,能進后院敲門的,現在只有乙鶴。
門外,果然站著乙鶴。
“江起找。”
云酒徑直去了前院。
“見過主子。”江起和云落聽了消息,一起等候在大廳,兩人臉上的驚喜都撕不下去。
好久不見主子,他們都怕主子把他們拋棄了。
終于見到貨真價實的主子,心,踏實了。
“起。”
云酒目光掃過江起和云落,江起從最初認識的青澀少年,已然蛻變得穩重了許多,面色堅毅自信。
云落最大的變化,個子長高長壯了,和江起一起,只相差半個頭。
最初的懦弱,消失不見,長成了十分精神的大小伙子。
兩人一文一武,長得還都不錯。
她目光微閃了下,“哎呀,我家的美女帥哥還真不少啊,你們兩個現在有中意的姑娘嗎?”
兩人一聽陡然心神一凜,立刻表忠心,“沒沒沒,我們現在都很忙著,無心男女之事。”
云落更絕,“我不成家,一輩子跟著主子就好。”
云酒,“……”
就一言難盡。
“也不用如此,成家也可以,但不經我允許的人,不準帶進這宅子里,你們想要成家可以自己拿錢在村子里買地建房。”
江起微微點頭,“我明白了,我會告知他們。”
“主子,我還是個孩子。”云落要哭了。
云酒無語,這孩子太大個了。
“我沒讓你們現在就找,要找的話,就擇一人終老。”
云酒見他們如此排斥娶妻什么,只給一句建議,這個話題就打住了。
江起先是簡單說了下外面果園蔬菜園和藥材園的事,趙家和里長家還有后來買地的一些村民,都跟著賺了不少銀子。
“瓷坊里的瓶子都堆不下了,我做主挪了些堆到后院東廂房。”
云酒點頭。
“醬菜作坊和繡坊一切運作正常,銷售方面除了酒樓,還售去了落雨城,兩個作坊我暫時代管著,但平時醬菜作坊主要靠趙嬸子管著,趙嬸子是個厲害的,她手底下的嬸子們都被她管得服服帖帖,繡坊由秀云秀荷兩人管著,她兩雖然傲了點,但做事還不錯,另有金衛偶爾去巡查,沒人敢搗亂。”
云酒眼里有了贊賞。
醬菜作坊和繡坊,還在建房子時,她貌似就只甩了一筆給江起,后面就沒再管了,沒想到江起都給她支起來了。
她待會出去看看。
最后才說起了最近酒府的內部事。
“家財的爹娘因偷賣人參受了反噬,被我關進了柴房,等候主子回來處置。”說起這事,江起面色沉重了幾分。
“那他弟妹怎么說?”云酒臉色也不好看,人心的貪婪,那是契約都控制不住的。
“家財說,雖然他爹娘做錯了事情,但是他身為長子,必須給父母養老送終,他請罪離開,只求主子留下兩個弟弟和妹妹。”江起道。
家財做事認真負責的,江起盡管還不知道主子的決定,但家財肯定會走,心頭有些惋惜。
“我不搞株連,既然是他所求,就如他所愿吧。”云酒就沒什么表情道。
雖然那家子人,是她收的第一批人,但跟她沒什么感情。
要不是看在家財還算孝順的份上,她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那兩個賊。
“不罰嗎?他們可不止偷一次,足足偷了近萬兩白銀,若不是被反噬了,我們都還沒發現到。”云落臉色臭臭的,對家財爹娘的行為,深惡痛絕。
“九千三百五十兩白銀已經追回,收入庫房,主子可去查收。”江起適時補了句。
云落瞪了他一眼。
云酒面無表情的沉默了半晌,雖然不在意,但這個事,也夠給她添堵的。
“此事作罷,讓他們收拾東西離開吧。”云酒淡淡道。
余生,他們活著,可不會比死了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