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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能在無邊深淵乍浮乍沉,還是不愿意相信云酒的話。
“不,你騙我,她好端端的為何要自殺?我要知道真相。”他猩紅了眸子,怒聲喊道。
他滿身的血,越流越多,此刻看著特別慘。
原以為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誰料他堅毅得像個男子漢。
云酒不是錢渺渺,這男人如何慘,她生不出同情,只余一聲唏噓。
“真相就是為了嫁你,她帶著大批的嫁妝和護衛丫鬟來找你,結果路上遭遇土匪,護衛丫鬟護她逃走,誰料又遭毒手,那時她身邊已經無人能護著她,我晚了一步……本來不想說的,她還有最后一點遺物,你要嗎?”
這是錢渺渺在意的男人,她的東西還是都給他吧。
“給我。”
云酒走到巨石后面,裝作包袱是從后面拿出來的。
那個包袱,白引就比較熟悉。
“里面還有一份她的嫁妝單子,究竟是什么人害了她,你可以順著嫁妝去找。”
云酒最后給一點提示。
至于最后,蘇能會不會去報仇,那就是別人的恩怨。
“你不是錢渺渺,路引也是假的?”白引敏銳驚人,從他們幾句話中,就猜出大概。
反正已經出城,此刻白引又只是一個人,云酒就不怕他。
“我也不想騙人,誰讓你守門衛見本姑娘丑,就不準我進城的。”
話出口,云酒才意識到自己完全沒有解釋的必要啊,怎么就解釋了,還略帶著幾分委屈和無賴的口氣。
云酒心虛的瞥向楚九殞。
楚九殞正冷冷的將凝在白引身上的視線,轉開,對上云酒心虛的視線,黑眸深了又寒。
云酒心下一個咯噔,她心虛個屁啊。
只不過看著對自己幫了把手的男人,順眼幾分,便跟他多說了幾句話而已。
“你……”
“走。”白引剛想說什么,楚九殞出聲打斷他,便利落轉身,下山。
這下子,云酒一個字也說不了,急吼吼的追上去,還伸手揪住楚九殞的衣袖,然后得寸進尺的與男人的大手,十指相扣。
兩人恩恩愛愛,手牽手的下山了。
白引眉頭皺著就沒松開,一直盯著兩人早就消失不見的那個方向,良久良久。
那兩人,光從一身遮掩不住的氣勢,就能看出不簡單。
悄摸摸的潛進龍潛國,絕對是另外三國的人,就是不知道屬于哪一方。
身為龍潛國小將軍,他可以強留下人。
但不知出于何種原因,他竟然眼睜睜的看著可疑人物離開。
長嘆一聲,“罷了,下次絕不手軟。”
解決完蘇能的事,山下五匹馬,肆意狂奔,快速離開封都城地界。
他們沒有順著官道回自己的國家,而是帶著墨風墨順和乙鶴三人,就近進了十萬大山的密林。
休息時,云酒坐在樹干上,蕩著長腿,“修哥哥,你說這里能找到源石嗎?”
現在金銀都入不了她的眼,她想要搬空龍潛國的寶貝。
“隨緣。”
源石礦可不比金銀礦,本就稀少。
而且,他也沒有鑒定儀器,找起來就更難。
隨什么緣?
她向來相信有些東西,是需要努力才能得到的。
“修哥哥,你的隨身統子還在嗎?它除了賣東西,還能干啥?”可別只能空歡喜。
沉寂了的小統子,陡然聽到外面的女人談論自己,迅速通了電似的,“……”
提及小統子,楚九殞就是皺眉,“你想買什么?”
“不想買什么,就是想問問它,某個地方有沒有礦,它能不能掃描到?不過看你總是一副看不上眼的態度,它不會就是低級的吧?”
一聽被貶低,小統子在楚九殞腦子里咋咋呼呼反駁,“女人,你瞎了眼吧,本統子上知天文下曉地理,博未來通古今,天上地下最強系統,升級就意味著本統子會長大,長大了后本事自然越來越多,曲曲尋個礦而已,對本統子來說,就跟大砍刀切雞蛋,哼,也就是本統子謙虛,從未跟你們說過,要不是本統子犧牲自我,哪還有你個小妮子用你那雙瞎了的眼胡說八道。”
楚九殞一直緊緊蹙著眉,盡管小統子已經把自己吹噓得宇宙洪荒最厲害的,他還是嫌棄得想扔。
但為了預防哪天有個意外,他留著小統子還有用,便沒有扔。
“說正事。”楚九殞冷聲呵斥腦海里吵鬧的聲音。
小統子翻白眼,“我哪知道說什么正事,貌似是你們喚醒我的。”
被迫待機的仇,還沒報呢。
他沒身體,但也是個有分寸的。
“掃描。”
“兩萬源石,你可以買一抬尋寶儀。”
可以用源石買,那還廢什么話。
“靈寶,給我兩萬塊源石。”楚九殞道。
云酒沒問,他要她就給,那些源石,除了賞賜給鬼衛們的,那座源石山一點也沒減少。
“給。”楚九殞速度很快,打了個響指,草地上落下一個綠皮的大禮盒。
云酒眼睛一亮,“修哥哥,這是什么?是你送我的禮物嗎?”
“嗯,打開看看吧。”
拆禮物,云酒的速度絕對是史無來者后無來人。
盒子里的東西,有兩件物體。
一件類似一只球體的眼睛,這不是普通人體的眼睛,是一個掃描兼監控的機器,原色是透明體。
球體表面的顏色根據變色原理,隨時因周圍環境而變色,不會輕易讓人發現。
還有一個是手機大小的顯示器,兩件東西是一體的。
云酒先看了一下說明使用書,眼睛用來掃描,顯示器則用來顯示掃描到的寶貝資料。
“這個好。”云酒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往他臉上親了一口。
得到一個親吻,楚九殞嘴角微揚,然后得寸進尺的索吻。
剛烤好一只野兔,準備拿給兩個主子的墨風,一轉頭就看到這么熱辣的畫面,嚇得又蹲回火堆旁。
“不是讓你送烤兔過去么。”乙鶴冷眼瞪他。
墨風委屈,小鶴鶴對他越來越不溫柔了,“現在不方便啊。”
乙鶴不耐,想著他不方便,就自己送過去,就聽墨風低若蚊蠅的聲音,“又親上了。”
她不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