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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一道黑影從天而降,一滴血飛濺到龍頭的另一只眼睛里。
他念了一陣咒語,“破!”
那個金龍,金光隨著裂紋而系數泄露,黑氣迅速纏繞。
眾人面色驚變。
“該死,小子,自不量力。”
聽到大祭司的爆喝,逃跑的云酒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便見大祭司右手凝聚一個火團,朝那人襲去,她以為他會躲開,可他沒有,生生挨了火球的攻擊。
他被砸出很遠,身上的袍子忽地被熊熊大火燒起來。
他變成了火人。
云酒看得眼眶犯澀,想回去幫忙,畢竟這人貌似是來幫她們的,但這時他們的前路,被黑壓壓的禁衛軍和黑衣人攔住了。
云酒瞳孔一縮,該死的龍皇原來是布了天羅地網,等著她。
“怕嗎?”楚九殞突然問她。
云酒明白了,這家伙是想讓她長記性,以后別亂跑,別闖禍。
云酒撇嘴,不贊同他的做法。
難道要她一直茍著?
那不行,明知自己的身份,怎么也要做對得起身份的事。
“怕是什么東西?”云酒不以為意的反問,小手一揮。
宮殿前,忽地出現一片黑壓壓的死士。
“別動用鳳劍。”楚九殞壓低聲音警告。
“哦。”那她就用熱武器。
“不到最后關頭,也不準用。”
云酒眨了眨眼睛,裝聽不懂他的話。
死士一現,隨后跟出來的大祭司和龍皇、封疆等人,見此一幕,面色驚變。
云酒拿出死士令,正要血干一番,大祭司喊住她,“鳳主,不可濫殺無辜。”
“呵,無辜?臭不要臉的,你都要殺我們,還不準我們還擊?”云酒變換了一個雌雄莫辨的聲音。
楚九殞牢牢牽住云酒的小手,冷眉以對,“龍潛國一而再的挑釁,真當本王怕你們,戰啊!”
“來啊,戰啊!”云酒跟著附和。
她覺得她的聲音,才是最有氣勢的。
楚九殞好笑的勾起了唇,明明劍拔弩張的狀態,被她一喊生生拉走了緊張和死亡。
“墨王殿下,鳳主是屬于四國的,你們鳳酉國不能一國獨占。”大祭司厲聲控訴。
“大祭司卻已經養出了狼子野心,怎么能說鳳主是屬于四國?明明四國才是屬于鳳主的。”楚九殞道。
云酒對于什么四國,什么鳳主,還真的不了解。
只隱約猜出自己跟鳳主有點關系,那空間里的東西就是證明。
看來某些人早晚也會找來,她暗戳戳的猥瑣發育之際,也要發展情報。
被墨王一提醒,隨后跟出來的虎嘯國和武陽國的使臣,聽了這話,腦海里閃過一陣迷惘。
貌似,最初確實如此。
好像四國割裂出來,時間久了,他們都忘了。
忘了現如今端坐高位的人,那可都是人家鳳主曾經的仆人的后人。
時間久了,竟一個個想掙脫來,自己翻身做主。
大祭司僵了一下,但他素來冷漠疏離,但沉下眸心后,他又恢復如常。
“算本祭司口誤,請鳳主必須留下。”
大祭司雖說請求,但語氣中的咄咄逼人,顯然他想要強留。
“什么鳳主?大祭司你怕不是想鳳主想瘋了,你們不是抓了很多鳳主么,找我們要什么?”云酒道。
“你手里拿的死士令就是證據,方才金龍也是沖著你去的。”
大祭司只恨有個礙事的,要不然鳳主現在想逃都逃不掉。
“這是鳳酉國祭司殿的死士,早知你們龍潛國心懷不軌,大長老特意派我來的,我是二十九長老,手拿死士令,很奇怪嗎?”
云酒聲音再變,“還有,你那什么沾染邪氣的金龍,也叫金龍?你到底拿金龍盤干了什么齷齪事,你自己清楚。”
大祭司攥緊了拳頭,陰沉的眉眼間看不出他隱忍了什么情緒。
“身為鳳主,難道要置其他三國百姓而不顧嗎?他們也都是你的子民。”大祭司說得大義凌然,一心為民。
云酒想沖過去踹他一腳,狗屁玩意,這么強逼她,抓了她,肯定不會干什么好事。
她真氣不過,“大祭司,龍皇,別說我不是什么鳳主,就算是,你們這些每天大口吃酒大口吃肉的人,難道吃的都是屎尿,都是死人嗎?你們成天享受著富貴榮華,哦,有難了就想到那什么鳳主來給你們干苦力,臭不要臉的,一個個想什么美事呢?我看只要你們不打仗,把自己的銀子拿出來做點慈善,四國百姓就是安穩幸福的,你們還要鳳主做什么?難道嫌自己的富貴自由日子過得太舒坦,非要給自己找個主子伺候著?犯賤嗎?祭司殿的權勢早就凌駕皇權之上,到關鍵的時刻就羊痿了嗎?”
楚九殞抬手扶額。
好在這丫頭頂著的是楚揚的臉,什么壞事那都是楚揚干的。
“放肆!”
高高在上習慣了,大祭司哪里容得了人這般說他們,老臉黑成了墨汁似的。
“放屁!”
楚九殞掐了一把云酒,“文明點。”
云酒訕訕笑道,“太氣了,這群老怪太不要臉了,不罵不行。”
龍皇聽了云酒的話,卻十分贊同,祭司殿不能光吃飯不干活。
當然他的想法,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說出來。
“放我們離開,否則別怪本王血洗龍潛國皇宮和祭司殿。”楚九殞道。
大祭司與楚九殞對視了半晌,誰也不讓誰。
但最后,還是大祭司放了手,真讓他們血洗了龍潛國,那只會是龍潛國的損失。
反正另外三國俱已曉,鳳主在鳳酉國,還在楚九殞身邊。
來日方長,總能抓住人。
在兩萬死士的護衛下,鳳酉國一眾使臣隊伍,連夜出了封都城。
就這么走?
云酒不甘心,她還有事沒做呢。
“怎么了?”楚九殞看云酒一直過分安靜,偏頭詢問她。
“你們先回去吧,我還有事要進城。”
楚九殞道,“我陪你。”
“不行,我們兩個人目標太大。”云酒斷然拒絕。
尤其是,她想去干壞事,不想帶著他。
“那就不準回去,敢偷跑,腿打斷。”楚九殞冷聲警告。
擺在她面前,是個選擇題,還是別無可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