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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進周國公府,云酒沒下藥,可不敢肆無忌憚的一間院子一間院子的找。
今晚來就是想摸個地形。
不知是不是天道運氣,當看到那個院子的匾額,她就知道是這了。
靈苑。
西鳳城墨王府,楚九殞的院子。
云酒按照自己對周仙女的初步了解,這絕對就是她的院子。
這個女變態打探得很仔細,布局是一樣的,雕梁畫棟是一樣的,就連院子里的一花一樹都是一模一樣的。
云酒膈應死了,這在前世算是私生飯級別的。
她冰冷的眸底閃過一道毀滅的氣息,此地,她不會留下。
繞過正門,她轉到院后,翻墻前,先用精神力搜索了一遍。
丫鬟婆子有三十個,二十二個都睡了,剩下八人在守夜。
暗處還有兩個暗衛。
呵,這周國公府對這個孫女還不一般。
周仙女還沒歇下,在她的書房里,不知寫著什么,她面前還站著黑衣男人,男人冷酷的面容隱著一股煞氣,但在周仙女面前,他很好的收斂著。
云酒剛準備去看周仙女在寫什么時,她卻忽地抬眸,殺氣也隨之放出去。
“誰?”
云酒心神一凜,以為自己被發現,匆忙收回精神力。
緩了緩,躲在墻角,收斂氣息,好在院子里并沒有什么動靜。
云酒再次探出去精神力,可惜這一探,那個男人不見了,周仙女也從書房回到自己的內寢。
云酒在院子找了三圈,確定那個男人已經離開,而且離開的無聲無息,她心里直犯嘀咕。
“不應該啊,他要是出來,我肯定能感應到,現在人不見了,要么死了,要么書房里藏了什么暗道,對,肯定是后者。”
不過,她沒去多糾結,先用精神力擊暈了兩個暗衛,而后翻墻進去,下藥。
確定藥效發揮后,云酒才現身將屋子里的丫鬟婆子們和兩個暗衛全都扔到院子的空地上。
最后來到周仙女的內寢,黑白冷色調,專屬楚九殞的喜好,成了一個千金小姐的閨房,真是空氣都污濁了。
云酒扣住周仙女的手腕,粗魯的將人拖下床。
本是很輕松的事情,忽地手臂一沉,一把發著綠光的短匕刺入她的胸膛。
匕首入肉,云酒還懵著。
還是魑一披劍揮來,逼得周仙女放棄再補刀,連連后退。
周仙女松手,同時大喊,“來人,救命啊!有刺客。”
“殺了她。”云酒下令。
魑一得令,再次朝周仙女揮劍,外面沒有絲毫動靜,周仙女也不掩藏了,與魑一打起來。
一時之間,魑一竟然在周仙女手里沒討著好。
云酒沒工夫細究自己中的毒,趕緊吃了一枚解毒丹和止血丹。
再看周仙女差一步化神,魑一竟然跟她打了十幾招,還沒制服人,再打下去肯定會引來周國公府的護衛,不由眸心暗沉。
她從不靠任何人,果斷扔出一把飛針,無差別攻擊。
嗯,沒錯,云酒嫌棄魑一沒用,還礙事。
魑一一邊攻擊周仙女,一邊忙著躲銀針襲擊。
最后躲過了十三針,還是被一根隱針刺中后脖子,轟然倒地。
倒下那一瞬,他轉頭望向偷襲自己的云酒,滿眼的疑惑,還有一絲淡淡的受傷。
為什么也要偷襲他?
周仙女因為全力對敵魑一,沒能躲過云酒的偷襲,接連中了數十針后,身姿優美的倒地不起。
這次,云酒將兩人一起扔了出去。
一息都不耽擱,她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將這個院子里的房屋和花草樹木,石桌石凳,全都收了。
屋子一收,云酒果然看到了一條暗道,她用精神力搜尋了一遍,還發現她腳下竟有一個地下寶庫。
一個足夠閃花她眼睛的寶庫,寶庫不大,只有兩畝地,里面碼放了上千個寶箱
寶箱里除了金銀,就數各類珠寶首飾最多,還有零星的擺件:一副巨大的龍鳳呈祥屏風、二十對花瓶、上百株大小不一的珊瑚樹、一對西瓜大的紅玉麒麟、一副暖黃玉圍棋,東邊墻上置了一個兵器架子,上百把寶劍。
云酒忽地聽到一陣腳步聲,心頭一緊,匆忙將寶庫里的東西,呼啦啦全收了。
收完寶庫后,云酒塞了一枚藥丸進周仙女嘴里,而后弄醒魑一,不等他醒神,她拖著人的衣領,趕緊開溜。
魑一有意識,大腦卻稀里糊涂的,被衣領勒得直翻白眼。
等大腦徹底回神后,魑一恢復他暗衛的敏銳和弒殺,就著云酒的手,他猛地跳起來。
看他醒神,還要掙脫自己,云酒順勢就松了手。
就這么一松,魑一由于掙脫得過猛,就給掙進了旁邊的湖里去,撲通一聲,濺起巨大的水花。
“啊,有人落水了。”
“不對,是刺客。”
站在岸邊一身黑衣的云酒,被發現了。
“來人啊,抓刺客。”
云酒合起驚訝,轉身就跑。
她還是不要拖魑一的后腿,先逃為妙。
“走水了,走水了,快救火啊。”另一頭又有人叫喚。
轉個彎,云酒隱入黑暗的假山中,就閃身進入空間。
腳步聲匆匆而過。
云酒又閃身出來,精神力開道,避開人,一路悠閑自在的踱步離開周國公府。
云酒回到約定的地方,她和乙鶴的馬還在。
等了一會兒,乙鶴匆匆而來。
“主子,受傷了嗎?”乙鶴聞到了血腥味,蹙眉擔憂。
“一點小傷。”
“那快回去。”乙鶴躍上馬背。
兩人完全拋下魑一,絕塵而去。
魑一趕過來時,就只看到兩個女人冷漠的背影,心里涼颼颼的。
身后的周國公府動靜越來越大,他也沒心思再在這感慨,躍上房頂,趕緊追上去。
云酒和乙鶴可沒回墨王府,而是回了祭司殿。
祭司殿復雜,什么人都有,也更不好查。
云酒契約上壓制,一路暢通無阻,回到自己的小院。
但在她小院的梨花樹,坐在一個對月濁酒的美男子,是怎么回事?
云酒輕皺了下眉,“你怎么會在這?”
“等你。”
云酒張嘴想問他有什么事,那人卻站起身,直接約過她走了。
就冷淡,卻又一而再的接近。
云酒對他的行為,就很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