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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王意識到這小農女身上有股惹事不嫌大的王八之氣,誰惹誰倒霉。
他憂心。
想到王爺臨走前的鄭重交代,他二話不多說,忙去集結護衛。
但同時又派人去通知了老皇帝。
等云酒帶著人,浩浩蕩蕩的趕來一枝獨秀,她的新店被打砸得面目全非,初步估計,她的損失得有八百萬兩。
那一瞬,她真的差點沒控制住自己體內的洪荒之力,她想殺人。
從晉安鎮到墨城,都沒人敢這么惹事,偏偏這西鳳城的人,不得了。
“全部抓起來。”云酒下令,王府護衛立刻行動。
人群中有人驚懼,有人心虛想逃,有人暴躁質問……
“我們只是看看熱鬧,你們憑什么抓我?快放開我。”
“放開我,不關我的事。”
“小農女狗仗人勢,當街殺人啦!救命啊!”
“皇上,救命啊!老天爺,救命啊!”
乙鶴冷冷睥睨著那幾個叫得最歡的人,內心暴躁,“主子,要殺嗎?”
殺人,輕而易舉,但是這么敗壞主子名聲,可不能一死了之。
云酒腳尖輕點馬背,飛身躍上屋頂,然后打開擴音大喇叭,“都給我閉嘴。”
混亂的現場,真的就奇異安靜下來。
他們紛紛朝著聲源看去,看到屋頂上的紅衣女子,眉眼冷若冰霜,有著天人之姿的俏臉上,此刻染上了怒氣。
“不是要告本縣主么,不是要賠償么,那我們就好好算個賬。”云酒尋了一圈,不見乙棉,微蹙眉心,問道,“誰來先告訴本縣主事件起因和過程?”
一個被打得渾身亂糟糟的護衛,恭敬的行了禮,而后開口,“主子,事件起因我們也模糊,一開始,來了一幫人什么都不說,進店就打砸,然后我們將人打了出去,本來棉管事想弄清事情緣由,可這些人一而再的罵您,棉管事氣急就動了手,這時有個叫鐘若琛朝棉管事出手,差點傷了棉管事,然后這些人就哭訴是我們賣的東西害得他們家閨女爛了臉,要我們賠償一百萬兩,賠償都還沒開始談呢,這些人又跑進店內打砸,那我們自然要阻止,可是鐘若琛也阻止我們,不僅如此,他還殺了棉管事,棉管事被一個陌生男人帶走了,我們都受了傷,沒來得及救她。”
說完后最后一句,那些護衛們都自責的垂下頭。
這時,人群中有人出聲,“那女人受傷嚴重,是被祭司殿十七師兄帶走的。”
聽到是祭司殿的人,云酒和乙鶴便不擔心了。
但是,鐘若琛……必須得死。
“來人。”
“白修在。”
白修,目前墨王府的護衛總管,性情冷硬。
“派個人去報官……”
“不用不用,安和縣主,我來了。”來人是城官牛大人,笑呵呵的,像個喜歡看好戲的笑面虎。
他帶著一批官差姍姍來遲,讓云酒十分不痛快。
特么的,長得腦滿肥腸,一看就是個溜須拍馬的貨色。
今日大街上發生這么大的群毆事件,他居然來得比她還晚。
她一說報官,他就出現,顯然看了好久的戲。
這是欺負她人生地不熟,沒個靠山的軟柿子呢。
看來她在宮宴露的一手,還是春風化雨了點。
“安和縣主,我也來了。”這次跳出來的是楚馳。
“誰敢欺負我小九嬸,就跟楚揚過不去。”楚揚人未到,聲已到。
噠噠噠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云酒白了一眼,覺得他們都是來看熱鬧的。
“此案,牛大人審,還是我審?”
牛大人眼底劃過銀邪之光,目光癡癡的望著,立于屋頂上的女人,她仿若遺世而獨立的傲雪紅梅。
他偏偏心生征服的慾望。
那可是墨王的女人啊,若是被他征服了,那他的成就感,絕對可以載入史書。
“我……”
不等牛大人要拿這事做文章,云酒搶了話去,“此等小事就不勞煩牛大人了,我來問話,大家伙都來做個見證。”
“對對對,我愿意做見證。”楚馳爭做一號狗腿。
楚揚瞪楚馳,這里又有他什么事。
“我也愿意做見證。”
“我們都愿意做見證,你問吧。”這是祭司殿的聲音。
聞訊而來的鐘若懷,目光復雜的望向屋頂之上的女子,心中犯愁。
他那個蠢貨弟弟,這次怕是攤上大事了。
云酒問,“說是你們的閨女爛了臉,人呢?為何不見一人出來當面對質?”
“她們爛了臉,哪里還有顏面出來?你們要見她們,這是拿刀子往她們心上扎。”中年婦人是個聰明狡猾的,也是打頭主力。
“不見,難道她們的臉就不治了嗎?你們要是信不過本縣主請的神醫,這里還有兩位皇子呢,讓他們請幾個太醫來看看也好啊。”云酒道。
中年婦人眼神閃了閃,“好,那找我閨女過來。”
中年婦人說了個地址,白修立刻會意派人去將人帶過來。
同時,楚馳和楚揚也派人去請了太醫。
“這事暫不談,我們來談談你們打砸店鋪的事。”
“我們被打得這么慘,當時我們也是太氣憤了,你不能把這筆賬算我們頭上。”
“你這個狡詐的女人,休想趁機訛詐我們,我們不認。”
“對,那都不能怪我們,怪來怪去都怪你自己,誰讓你們賣害人的東西。”有人頓時理直氣壯了,無理狡三分。
“縱然本縣主有錯,你們就有權利打砸本縣主的店鋪嗎?那要城官大人有何用?恩怨都能自了,讓他當個擺設嗎?”云酒一臉無辜的問道。
但話里話外濃濃的諷刺,聽得牛大人心里那點兒旖旎心思,煙消云散。
同時對云酒生出陰鶩的怒火。
城官大人就在面前,他們可不敢亂說話。
有人靈機一動,“那還不是你狗仗人勢,我們怕牛大人斗不過你,才用了這個辦法。”
“本縣主初來乍到,貌似不曾欺壓任何百姓吧,可你們的意思里句句說我狗仗人勢,本縣主到底仗了誰的勢呢?墨王的,皇上的,還是太后的,抑或這兩位皇子的?若是如此的話,其心可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