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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若懷嘴角抽了抽,這丫的說喜歡黃金,還真的一點都不掩飾。
“俗。”
“你不俗,那你把你家的黃金都送給我呀。”
“為啥要送給你?你臉大嗎?”
這狗男人長得人模狗樣的,嘴也是一樣的毒。
但是,云酒就是惦記上了他家的金子,還記得這貨曾去過宋家的拍賣場,花錢也是個大手大腳的主。
顯然不差錢。
“不,我秘密多,你花金子買啊。”云酒淺淺笑道。
鐘若懷意動了,指腹輕捻,不由認真思索起來。
云酒的秘密啊,其中包括墨王的吧。
“我現在沒……”
“可以打欠條。”
鐘若懷笑若梨花,這女人的心怕也是金子做的。
他答應了,讓人取了筆墨過來。
“你到底是誰?你應該不是普普通通的農女吧?”他開始問。
“這是兩個問題,第一個:我叫云酒,杏云村云靖添和云杜氏的女兒,還有一弟一妹,云靈是楚九殞給我取的小字,第二個:我當然不普通。”
楚九殞在宮宴上用了前世的名字,她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否則怕大家都要曲解云靈是誰。
鐘若懷噎了一下。
秦暮笑,王妃太壞。
鐘若懷白了秦暮一眼,算了,就當是送給小女人一千兩。
只是好憋悶。
他為什么要送一千兩黃金給一個與自己無關緊要的女人?好蠢。
壓下憋悶,他繼續問,“你師傅是誰?”
“第三個:我師傅叫孫行者,我只是他的不記名弟子,對他和師門的事情不甚清楚。”
她回答完美,且‘不甚清楚’四個字,那就完美的能避開鐘若懷繼續探究。
所以,鐘若懷的一千兩黃金又只換了三個字。
“你和墨王是怎么認識的?”
云酒自然不能說從前世就認識,便說起今生,“第四個:他被人圍攻,我趁機牽走了他的馬,然后我們狹路相逢,嘿嘿,最后我見色起意……不,我們一見鐘情。”
她這么一說,秦暮便想起與云酒的初見,那時候她臉上還有疤的,九爺又是怎么可能看得上她的呢?
還一見鐘情。
可偏偏那時九爺就已經對她與眾不同,就好迷!
但現在看云酒柔美的側臉,還有她不卑不亢,在宮宴上的大放光彩。
九爺是慧眼識珠啊。
鐘若懷一言難盡,“你這女人……”不要臉。
驀地,云酒一個眼刀子突然甩過來,甩得鐘若懷把剩下的話都吞了下去。
“你一個大男人真夠娘的,居然花金子來打聽我和墨王的私密事,接下來你該不會還要打聽我們房里的事吧?”
“咳咳咳……”
鐘若懷被她這般孟浪的話,刺激得嗆咳,一咳起來,滿臉通紅。
秦暮沒他那么夸張,但也臉紅了,端了個盤子裝作去洗盤子的樣子。
他們這邊的動靜,引得楚馳和馮靜妍的側目過來。
馮靜妍蹙眉,該不會是那女人要使什么壞招,問道,“鐘公子,你沒事吧?”
鐘若懷好不容易緩過來,忙回道,“沒,我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說完,鐘若懷幽怨的瞪向云酒,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說什么一見鐘情,他看就是她見色起意,然后霸王石更上弓。
云酒笑,古人有這么純情的嗎?
不都是三妻四妾,成親前說不定還有通房丫鬟呢。
云酒不免多看了鐘若懷幾眼,看他至今元陽未泄,稍微高看了一眼而已。
“還問嗎?”
鐘若懷眼睛瞪圓,心中已然無法像表面上那般斯文俊秀,云淡風輕了。
當然還要問,他已經花了四千兩黃金,重點問題還沒問呢。
“墨王的暗衛有多少人?”
果然呢。
云酒似笑非笑,“第五個:不清楚啊!”
鐘若懷怒道,“我花了一千兩黃金,你就給我這個答案?”
云酒眨眼,無辜極了,“我是真的不清楚啊,他們都藏在暗處,我沒事也不可能把他們一個個拎出來數一遍吧。”
她說的都是真話,沒得到他想要的答案,鐘若懷自然不服,“你這是把本公子當冤大頭呢,一點重要的都不給,憑什么拿一千兩黃金?”
為了賺更多金子,確實不能把人當傻子忽悠。
云酒想了想,給了一個數字,“二百二十個。”
她沒說謊,這是她看到的數字。
“不可能,他肯定還有。”
云酒給他一個大白眼,“他有軍權,又那么厲害,二百多個暗衛已經算多了。”
這話自負得有點狂,奈何秦暮還真就認可了。
“那墨王平時都做些什么?”
“第六個:看書,修煉,陪我。”
“他看什么書?”
“這個是另外的價錢,他看的書就多了,我說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那你就說十本書名。”
“第七個……”云酒一口氣說了十個書名。
目前為止,她說的都是真話。
看他們有說有笑的,馮靜妍和楚馳都有點嫉妒。
離得遠,他們還聽不到他們說了什么,馮靜妍抓了一個宮女問,“他們在說什么?”
她抓的宮女,還正好在那頭聽了一耳,“那位云姑娘好像用一條信息賣給鐘公子一千兩黃金。”
馮靜妍簡直難以置信,“什么?她搶錢呢?這個低俗不堪的女人慣會做這種上不得臺面的事情,鐘公子那般風光霽月,一定不會上當的,他一定沒同意吧?”
“鐘公子已經花了兩千兩。”宮女打碎她的奢想。
馮靜妍猶如被甩了一巴掌,身體搖搖慾墜。
楚馳遠遠看著云酒一邊用什么信息跟鐘若懷套金子,一邊在灶臺前有條不紊的忙活著,干活賺錢兩不誤,不由失笑。
可惜,他家里的那位……除了一張臉和一張會哄人的嘴,一無是處。
宮女伸手扶住馮靜妍,沒讓她摔倒。
馮靜妍恢復過來,妒火中燒,沖著鐘若懷吼道,“鐘公子,別忘了,你是來干什么的?好好監督她,不許聊天。”
鐘若懷俊眉微蹙,斜睨過去一眼,眼神微涼。
他輪得到她來管?
但只這一眼,已經威懾得馮靜妍不敢再有任何異議。
誰能想到一個溫和如春風的男子,竟也能讓人感受到遍體生寒,太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