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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夫人出來,果然見很多人都喝上了那什么紅糖姜茶,跟眾人打成一片。
她怎么可能容忍一個不知道哪來的小妖精,跑到她大姑子這來攪和。
二話不說,她上前就一腳踹翻了一只桶,桶里滾燙的紅糖姜茶撒了一地,腳步的雪遇熱水眨眼間融化成水。
“啊!”
沈大夫人的動作太猛,有幾個人避讓不及,被那滾燙的水濺濕了衣角和鞋子。
其他反應敏捷的人,迅速躲遠了些。
沈大夫人此刻像個瘋子,不能惹也不敢惹。
一記響亮的巴掌將沈大夫人扇翻在地,而且還就趴進了那糖水里。
沈大夫人是懵的,其他人也都是懵的。
仗著皇后的勢,沈大夫人是她們這些命婦里最囂張跋扈的一個人。
開心啊,這個囂張跋扈今天被人給打了。
“你你你竟敢打一品誥命夫人,你不想活了嗎?”有人震驚的質問了一聲。
云酒嗤聲,“我打了又如何?弄壞姑乃乃的東西就得付出代價。”
“你是什么人?竟敢在鳳儀宮如此放肆?”皇后出來就放一個最大的炸彈。
頓時雪地里,跪了一片。
只有云酒和乙鶴筆挺挺的站在風雪里。
隔著紛紛落落的風雪,皇后敵意滿滿的俯視云酒。
女孩,白肌若雪,眼神清透仿似能看透人心的銳利,嘴角噙著一抹與生俱來的倨傲不羈,白色里衣配紅色大氅在這一片落雪中,美艷傾城。
她,站在這天地之間,萬物都似是黯然失色。
皇后嫉妒了。
而云酒對一國之母的鄙視一點也不掩藏。
高下立現。
“民女云酒,初來乍到,真是不太懂鳳儀宮都有些什么規矩?踹壞別人的東西,不打難道要當作牌位供嗎?”
“小浪蹄子,你敢打我,我今天非撕了你不可。”
沈大夫人聽人詛咒自己是牌位,跳起來想打人,但她還沒靠近云酒,就被乙鶴一腳給踹飛幾丈遠。
皇后眼神犀利的一縮,眼底殺意立現。
“咔嚓”
落地那一剎,隨之傳來的這聲音,應該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眾人都替沈大夫人痛,但在粗暴的武力面前,她們沒有一個再敢出頭嗆聲。
“云酒,此處是鳳儀宮,不是你一個小小農女能撒野的地方,來人,給本宮將這兩人拿下。”皇后直接下令。
令一下,皇后宮中跳出八個高手。
“皇后娘娘,勸您三思而行,民女可不是逆來順受之人。”云酒警告她,鬧大了,吃虧的絕不會是自己。
人群中有人星星眼閃亮。
小農女居然敢警告皇后娘娘!
皇后的權威,何曾被如此挑釁過,怒火和屈辱把她的理智燒得全無。
“拿下,生死不論。”
言下之意,若是云酒敢反抗,那這些人就有可能一個‘不小心’殺了她。
云酒嘴角撩起一抹邪肆,轉身向遠處跑去。
八個高手直追過去。
乙鶴提劍追,卻聽云酒下令,“乙鶴,退下。”
乙鶴頓住腳步。
“那個就是傳說中墨王未婚妻吧?”
“是的,墨王未婚妻就是叫云酒來著,可是她好漂亮,光這一張臉跟墨王竟意外的相配。”
“哈哈哈,配個屁,你們看那小浪蹄子,嚇得逃跑就算了,她居然還邊跑邊脫衣服,真是丟盡了我們女人的臉,丟盡了墨王的臉。”
“這種女人,就該殺。”
“對,殺了她,殺了她。”
聽著那么多女人喊‘殺了她’,乙鶴拔劍指向身后跟出來的一眾人,眼眶猩紅。
“閉嘴,誰再喊,我就先殺了誰。”
雖然她相信主子能搞定這幾個,但是她現在不能幫忙,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內心煎熬,又暴躁,更想殺人。
主子做錯了什么,一個個卻都恨不得殺死她,這些披著人皮的惡狼,且等著。
乙鶴殺氣騰騰的眼神,一個個掃過那些剛叫喊著‘殺了她’的女人,深深記下她們的臉。
“干嘛?你莫非還想殺人?”一個命婦挑釁的迎上乙鶴殺人的目光。
“來人把她也拿下。”皇后再次下令。
從鳳儀宮屋頂上又跳下兩個高手,乙鶴一見,眼里跳動著熊熊火光。
這下子,不能怪她不能執行主子的命令吧。
殺人,才是最過癮的。
三人一個照面,直接就戰作一團。
即便是二對一,還是那頭一戰八,人數多的這邊,一點便宜都沒有占到。
“啊!”
“啊啊啊啊!”
原以為八圍一,輕松就能鉗住的小娘們,是個滑不留手的。
尤其是她手里的鞭子。
他們一旦被云酒手里的長藤碰上,就有骨頭碎裂的聲音傳出。
不是腿斷,就是胳膊斷。
高手們心中恐懼,他們寧死,也不想成為一個殘廢。
然而云酒就是抱著廢了他們的心思。
將他們打得不能動彈,那頭乙鶴也完美的卸了一人胳膊,砍斷一人腿。
鮮血染紅了大雪。
除了皇后,大多數人面色巨變,已經不能直視云酒主仆。
沒想到她們眼里看不起的小農女這么厲害。
這邊的動靜,也引來了禁衛軍。
禁衛軍一來,那些幺蛾子又蹦跶了出來。
“沈大人,你可算來了,再晚點,你姑姑和你娘要被這兩小賤人殺了,你看看她手里的劍還流著血呢。”有個不嫌事大的告黑狀。
沈凌峰循著看去,只見一位冷艷的女子拿著劍,劍上確實沾染了血跡。
另一個穿著單薄,但單薄的紅裙在鵝毛飛雪中,猶顯得嬌弱可憐和無助,他忍不住心疼。
沈凌峰動作比腦子快,解下自己的大氅,就遞給云酒,“披上。”
云酒懵了個懵。
按照剛剛那個誰說的,他們之間不是還有一場大戰么。
這是什么出場方式,很迷。
見她一副傻萌萌的樣子,沈凌峰就覺得心軟得想給她最大的保護,于是親自抖開大氅,給云酒系上。
云酒這時才驚覺回神,一掌將沈凌峰推開,那件黑色大氅從身上滑落到雪地里。
沈凌峰看她受驚,微微握起拳頭,“抱歉,是在下唐突了。”
“你……”
“沈凌峰,你這個孽子,你剛在做什么?”沈大夫人瘋了一樣跑過來,又一把推開沈凌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