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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楚九殞不耐煩的喝了一聲。
皇后一窒,卻不敢回懟過去,這次衡兒的生死只能交給他了,不由難堪的剜了太子妃一眼。
“那衡兒就交給小叔子了。”
皇后礙著楚九殞的性子,從不敢攀親近,這次為了太子,不得不攀親。
楚九殞沒回應她,皇后也不介意,果斷帶走了太子妃。
這女人留在這,就怕下一秒會親手謀殺了親夫。
天蒙蒙亮時,云酒用完早膳,開始換裝。
乙鶴要寸步不離的保護云酒,也跟著換了男裝,紅黑相間的外袍,帥氣逼人。
“啊啊啊,主子,鶴哥,你們好帥,愛了愛了。”乙棉第一次見男裝的她們,頓時雙眼冒心。
乙鶴冷酷著一張臉,拒人于千里之外。
乙棉為了方便,只化了個不同的面妝。
云酒還在想自己要英俊,還是丑顏時,突然一人騎著黑馬,快速奔來。
一開始,云酒等人以為他是路過,或是被追殺。
沒想到來人在她們面前,拉住了韁繩,火速翻身下馬,“王爺有令,太子中毒,命屬下帶你們去東宮。”
“你是?”
“屬下是墨王的暗衛,夜一。”
云酒心里忍不住吐槽楚九殞怕死,居然培養了這么多暗衛。
他有鬼衛,如今又來個夜什么的,坦蕩的說自己,黑著呢!
但是她可不會憑人一句話,就傻傻跟人走。
“鶴鶴,你認識這人嗎?”
“不認識。”乙鶴搖頭。
她們在訓練營,只接觸過墨風那些人,更深層次的,她們是沒資格去接觸的。
夜一噎住,夜組一直在外執行任務,沒有一個在云酒面前亮過相。
“這……”夜一掏出一塊黑令。
也在此時,一道黑影閃現,黑影扼住夜一的脖子。
就只用了一招,將夜一按在地上摩擦。
“王妃,他不是夜一。”
“你又是誰?”
“屬下夜零,是暗衛夜組組長,對夜一自然熟悉不過。”
說著,夜零從腿上抽出一把匕首,劃破‘夜一’的面皮,然后就撕下一張面皮,露出一張云酒同樣不認識的臉。
可,云酒一樣質疑,“這招,怎么那么像計中計呢?”
“屬下跟了王妃兩個月,剛和你們乘直升機來此。”
“嗯?”云酒疑惑,貌似在直升機上,她壓根沒注意后面還坐著些什么人嗎?
所以又看向乙鶴和乙棉。
乙棉大膽出手了,“你讓我看看你有沒有易容。”
“等下。”夜零怕出變故,出手廢了假夜一的丹田,然后隨手丟了。
乙棉有些怕怕,這位是個狠人。
“來吧。”夜零坦蕩的任由她檢查。
再怕,但為了主子的安全,乙棉也大著膽子上手了。
她柔軟細嫩又略帶沁涼的小手,在夜零的臉上,這摸摸,那摳摳,足足摳摸了一盞茶的功夫。
夜零為了自己的身份,真是憋了畢生最大的自制力,才沒有出手掐死乙棉。
完了后,她還不確定的說,“他這張臉好像是真的。”
乙鶴這時才出聲,“在飛機上,見過他。”
夜零想吐血。
“所以你一直跟著我?”云酒陡然冷冷的問。
“王爺命屬下保護王妃。”
云酒憋悶,所以她的精神力用來干嘛了?
貌似這人還說他跟了自己兩個月來著,這兩個月,她都沒有發現被人暗中偷窺。
“屬下沒有偷窺,都是遠遠跟著的。”似是知道她心中想法。
“你現在是什么級……”
知道她想問什么,夜零面無表情的打斷了她的話,“王妃,王爺怕是真有急事找您,屬下先送你過去,再去查夜一的事情。”
這個態度,呵,跟他的主子一樣冷臭。
云酒剜了他一眼,但沒有真的生氣,畢竟這是楚九殞的心意,她不會自以為是的把心愛之人的保護當作枷鎖。
“棉棉,這小子就交給你,好好審審。”
云酒又塞了十個黑瓷瓶給她,“不老實,就將這些毒藥一一試一遍,我還都不知道效果呢,你試過后,順便記錄下來。”
那個假夜一顫抖了,惡狠狠的瞪著云酒,懊悔自己為什么沒有第一時間出手。
這女人看似出塵若仙,心腸卻歹毒如蝎。
云酒無視了他,翻身上馬。
由夜零帶路,三人絕塵而去。
乙棉望著假夜一,擼了擼袖子,邪惡的笑了,“你不交代是吧,我就把這些毒藥給你的眼睛,先試一遍,剛才敢用那么惡毒的眼神瞪我家主子,眼睛留著純粹礙眼,然后我再讓你的鼻子試一遍,接著是耳朵,接著……”
“我招。”
他們沒有走正路,卻由夜零引路,悄無聲息的進入了東宮。
云酒一路走一路咋舌,這皇宮在高手的眼里,就跟篩子似的,怪不得不是皇帝中毒,就是可憐的太子中毒。
“修哥哥。”云酒一進屋,就撲進了楚九殞懷里,“嗨,這么快又見面,完全耽誤我的事業啊。”
“回頭借人給你使。”
“哼。”
床邊留下侍疾的兩位太醫,見到一個男人突然抱住了墨王,就已經震驚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還在想著這小子要慘。
結果他們聽到了什么?
墨王的縱容。
又看到了什么?
墨王的笑容。
原來……原來啊!
不敢想,不敢想,更不敢再看,怕墨王殺人滅口。
楚九殞沒理他們,直接抱著人到床邊,“先去給太子看看。”
云酒從他身上跳了下去,翻翻太子的眼睛,眼睛里浮起一層薄薄的黑霧,唇色發烏,呼吸粗重,散發出陣陣難聞的氣息。
云酒又檢查了一下太子身上的外傷,外傷不過就是有十道劍痕,不深卻都有劇毒。
每道傷痕處,中毒的顏色還都不一樣。
云酒不由想起她下在龍潛太子封疆身上的毒,也是十種。
這大概不是巧合,應該是封疆的報復。
云酒心虛的摸了摸鼻子,但她絕對不去承認。
“他中了十種混合毒,也是因為這混合毒,他才沒有立即斃命。”
“可解?”
“當然,給我間空房間,我還要取點太子血液。”
“嗯。”
她取了一瓶的血,楚九殞親自帶她去隔壁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