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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酒大步走過來,先掃了眼那名護衛,左臉的巴掌印,刺眼無比。
刺得云酒火冒三丈,“你是誰的人?”
那護衛愣了一下,不明白王妃為何如此問,但還是老實回話,“屬下是墨王的人。”
“墨王是何等人物,何時有你這么個窩囊的手下?”
“屬下知錯。”那護衛單膝跪下。
云酒怒道,“起來,給我還回去。”
有了王妃的撐腰,護衛沒有一絲猶豫和畏懼,站起身,迅疾就反手甩了女人一耳光。
女子的力量到底不及男子的,而且還是會武的男子。
這一耳光下去,女人不但被打倒在地,還打掉了兩顆血牙。
“啊啊!”
“啊!你你竟然打了何小姐。”
另外三個女孩子嚇得面色蒼白,連連后退了好幾步,生怕也被打了。
她們也沒逃走,看著倒在地上的那位何小姐,三個女孩卻是更加驚懼,看著云酒幾人帶起同情。
云酒皺眉,她云二小姐還是第一次被人同情。
不爽道,“打了又怎樣?難不成這位何小姐還是皇后不成?”
就算是皇后,欺負了她的人,那也得挨打。
“不是,她是墨王的寵妾。”
“什么?”云酒差點以為自己耳朵壞掉了。
就算她瞎了,楚九殞也不可能瞎得看上這么個東西。
但云酒還是膈應死了。
“這不可能。”
“除了王妃,王爺別說納妾,他身邊就沒個女人。”
跟著云酒一起出來的護衛們,都紛紛不認可這女人。
“是真的,何小姐的兄長是墨王的護衛,她兄長早就將她送給了墨王。”鐘琪解釋著,另外兩個女孩都跟著點頭。
“她兄長送的,墨王就一定會要嗎?墨王若真的要她,那她肯定早就在墨王府過著養尊處優的日子了,你看看她渾身上下衣服料子這么粗糙,頭上的釵環舊得像十年前的舊物,還寵妾,這一身行頭連墨王府的丫鬟都不如,墨王可不是什么蒼蠅都能粘的。”云酒反唇相譏。
罵了何小姐,又暗罵了楚九殞。
誰讓他亂招桃花?
鐘琪懵了懵,經云酒的話,細心打量下,確實如此。
另外兩個女孩子也一臉蠢萌樣。
顯然過往,她們都被這位何小姐忽悠慘了。
何小姐感受到質疑,心里一慌,頓時哭了起來,“嗚哇……你們打我,你們這是以下犯上,殿下不會放過你們的。”
“你別演了,你最好老老實實說你跟墨王到底是什么關系,否則別怪我們算算往日的舊賬。”鐘琪憤怒。
就因為這女人往日信口胡說,害得她們都把自己的貼己銀子送給了這么個冒牌貨。
吃大虧了。
“我長得這么漂亮,只要墨王見了我,我早晚會成為他的寵妾。”何小姐沒有被拆穿的心虛,反而理直氣壯,理所當然。
這是人還沒見過她,她就把自己活在夢中,難以自拔,異想天開。
云酒直搖頭,她原以為她以前纏著人家就已經很狗了,活在自己的自作多情里。
沒想到這里還有個比她更奇葩的。
聞言,鐘琪和另外兩個女孩因著長期被騙,憤起而暴打何小姐。
“小賤人,你竟敢騙我們,我打死你。”
“打死你這個騙人的小狐貍精,騙人騙到我們的頭上來,你找死。”
“啊啊啊啊,殺人啦,殿下,殿下,你快來救我。”何小姐被打臉,被揪頭發,慘呼。
云酒無語得想笑,轉身進院子,將楚九殞從空間帶出來,似笑非笑調侃人,“你的小妾來找你了呢。”
楚九殞厲眸一瞪,“你說什么?”
云酒本來不覺什么,帶他出來看戲,結果被他一兇,頓時也變了臉色,“哼,你沖我兇什么?你有桃花了不起啊,早晚我給你招來更多的桃花,嚇死你。”
撂下話,云酒閃身進空間,半個字都不想跟人多說。
楚九殞,“……”
“王爺救命啊,蓮兒快要被打死了。”
楚九殞俊臉黑沉,“來人。”
“王爺。”門外進來兩個護衛。
“將人都扔出去,誰再膽敢靠近這個院子,斷她一雙腿。”
“是。”
兩護衛渾身繃緊,心肝兒顫顫的走出院子,還好王爺沒下令處罰他們。
他們還是趕快將院外的四個麻煩精處理掉。
“王爺有令,把她們都扔出去,誰若膽敢再靠近,就斷她們一雙腿。”
何蓮兒驚呼,“不可能,王爺不可能這么對我,我們花前月下曾山盟海誓過,昨日他還對我濃情蜜語,怎么可能今日如此冷心冷情,你你們,一定是你們騙我,故意拆散我們,你等著,等著王爺發現真相,把你們一個個都挫骨揚灰。”
眾人只覺得這女人,癔癥犯了。
且不說之前都是騙人的鬼話,就說什么昨晚他們還在一起說什么濃情蜜語。
人墨王殿下是昨晚才到達落雨城,然后住進了知府府,上午又去了外面,哪里有功夫找她。
鐘琪搖頭,“算了,別跟瘋子一般計較。”
瘋子做事都瘋狂,她們是淑女,不能因為一個瘋子毀了自己的形象。
現在的她完全忘記了她們三個方才揍人的畫面。
何蓮聽人罵她是瘋子,眼神怨毒的刺向鐘琪,“你才是瘋子,你全家都是瘋子,你們惡毒,嫉妒我得到殿下的寵愛,如今你們這般對我,終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后悔的。”
鐘琪張大了嘴巴,喉嚨處就跟吃了個蒼蠅似的。
她是怎么招惹上的。
是有天她荷包丟了,吃了碗小餛飩卻沒銀子付,急得不知道如何辦時,這個女人幫了她一把,她感激,后來約了下一頓請她吃。
然后兩人慢慢熟起來,想來初次見面,也是這女人算計好的,故意接近自己。
這幾年,她總明里暗里跟她說與墨王的關系,那時她羨慕,又真心祝福。
誰知……這女人的癔癥如此厲害。
看清何小姐的虛假后,鐘琪陡然看清過往。
護衛們可懶得聽她們的恩怨,粗暴的將人直接扔出了知府府。
四個攪事精,差點害得他們挨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