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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上楚九殞,他沒多問,云酒便也沒多說,無關緊要的人不配打擾他們相處的時光。
更何況前因后果,楚九殞肯定也清楚。
一行車隊行至周郡府,進了城,這里的繁華跟墨城有的一拼,商鋪多,人就多。
云酒頓時坐不住了,隊伍太長,拖拖拉拉的,影響她逛街的腳步。
“修哥哥。”
她一眼看過來,楚九殞便知道她所想,“帶上乙鶴和墨風。”
比了個小愛心給他,“么么么,你最好。”
楚九殞就翻了個白眼,“我們今晚會歇在五羊客棧,別玩瘋了,早點回來。”
“好。”
“別惹事。”
“好。”
“別……”
“好。”
他還沒說完呢,小姑娘就開始嫌棄他。
楚九殞眼神微涼。
云酒霎時汗毛倒豎,立刻求生式解釋,“這次我聽墨風和乙鶴的,你不用擔心。”
如此,楚九殞才好心的放過了她。
但在他們走后,又安排了兩個暗衛跟過去。
楚九殞先帶著人住進了周郡府最大的客棧——五羊客棧。
他們走后,云酒帶著乙鶴和墨風尋了另一條街去玩。
“咦?那兒怎么那么熱鬧?”走到一處寬闊的廣場,云酒看著那里聚集的人,好奇的問了句。
不等墨風回答,旁邊就有熱心的百姓,“你們是外地來的吧?今兒可是大司女比賽的日子,這次有兩大競爭主力,林家的林如歌,宋家的宋成鳳,到時你們看喜歡誰,都可以去投一朵花。”
“選美嗎?”云酒問。
“這不單單是選美,才有才藝表演。”
云酒撇嘴,頓時沒了興趣,惡作劇的問墨風,“墨風,你要看嗎?”
墨風一接觸到云酒看過來的視線,渾身打了個激靈,下意識察覺危險,聽到她的問話,更是求生慾爆棚,“不。”
云酒勾唇,睨了眼仍舊面無表情的乙鶴。
唉,這小子可憐,怎么就戀上了乙鶴。
她特別想看墨風的這份單戀,長期在乙鶴的冷漠下,又能堅持多久呢?
“去那茶樓坐坐。”她們一路騎馬也累了。
大家都去看比賽了,此時的茶樓沒有多少個人。
三人一進茶樓,小二熱情迎上來,“三位客官,雅間還是大堂?”
“雅間吧。”
“請隨小的這邊走。”
剛上樓,里間的門突然打開,一行人剛好出來,迎面對上,云酒就多看了一眼。
結果察覺到她的視線,為首的男人,冷峻的眸子霎時迸出銳利的利箭瞪向云酒。
云酒翻了個大白眼,“瞪什么瞪?”
“放肆。”冷峻男還沒說話呢,他身后的手下就厲聲呵斥。
在男人帶著源力的威壓下,云酒卻若無其事,轉頭無辜的問墨風,“誰在放屁?”
墨風忍笑,“應該是小蟲子。”
冷峻男本來只是想瞪回女孩打量的視線,卻沒想到她膽子如此肥,也絲毫不懼龍二的威壓。
龍二想動手結果了這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可他剛一動,他家主子卻只看了那女人一眼,走了。
龍二還是了解自家主子的,光看背影,就知暫時不能動手。
云酒覺得那人很怪,她不就是多看了幾眼,那么兇,又不帥,還不讓人看。
還是說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抑或像她一樣易容,怕別人看出端倪?
如此一好奇,云酒就分了一絲精神力出去觀察那人。
還別用,真的被她看出了端倪,那人是易容的,想找找身份的象征,卻被他扳指上一個‘疆’字,勾起了她疼痛的回憶。
去年,就是這人打傷了她吧?!一定是!
呵,沒想到狹路相逢。
“墨風,去把暗衛叫過來。”
“他們的任務是保護你。”墨風還沒動,了解云酒屬性的乙鶴說話了。
云酒被懟得想把他們回爐重造,懲罰性道,“那讓墨風去跟蹤那幾個人。”
“可以。”乙鶴毫不留情的拋棄墨風。
墨風,“……”
安排好房間后,乙萱就帶人去處理那些戰利品,惡人的東西,她們嫌棄,自然不會留,統統換成銀子。
回來還每人都買了一份小零食,當寶一樣的獻到云酒面前。
剛吃了一條街回來的云酒,“……”
“謝謝你們在外還惦記著我,好感動呢。”
云酒都收了,一時吃不了的,也可以存空間里。
“不用謝不用謝,主子對我們好,我們也想對主子好。”
“主子看喜歡吃哪一種,到時我們就多買點。”
反正主子有個存東西的地方,買多了也不怕壞不怕無處可放。
真是一群質樸可愛的姑娘,未來,她一定要給她們找個好男人,還不帶納妾的那種。
“好,那我們一起吃吧。”
乙衛們一個個受寵若驚,主子不但收了她們送的小零食,跟她們說謝謝,還讓她們一起吃。
她們的主子真是個溫柔的人呢。
這時,楚九殞從外面進來了,乙衛們不等主子趕人,自動鳥獸散。
看她們躲避楚九殞的可愛模樣,云酒不禁想起楚九殞的侄子們,多數也是這個樣子,不由好笑。
轉頭看向遮了盛世美顏的臉,云酒有點遺憾的撇嘴,“修哥哥,這個周郡府還不錯,晚上我們去逛逛啊。”
“周郡府晚上是宵禁的。”
“啊?好可惜。”
楚九殞又不忍她失落,便改口道,“這兩日便是武陽國的司女節,周郡府會舉辦一個盛大的司女大賽,你要去看嗎?”
“司女節?這是什么節日?”
“武陽國大祭司搞出來的惡心玩意,聽著高尚,武陽國人還個個追捧,實則就是給大祭司選婢女而已。”
什么選婢女,楚九殞說得相當含蓄了,但云酒一耳便聽出其中的曲折,當下心中只余鄙夷。
又是什么大祭司。
云酒不禁想起那個什么大祭司的首席大弟子——靳又寒來。
那人很奇怪,還好被趕了,他就再也沒出現。
云酒此時還不知道,她就這么一念,很快,就把人念到了自己面前。
“修哥哥,四國都有自己的大祭司,那些大祭司,你熟悉嗎?”
“不熟,聽說過一些,都不是什么好人,包括鳳酉國的。”他有事寧找國師,也不會去找大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