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酒再醒來,是在楚九殞懷里醒來的,男人睡得安靜祥和,卻依舊不掩俊臉上淡淡的疲倦,下巴泛出青色胡茬,有股頹廢的味道,偏生致命的吸引著她。
云酒湊過去,一吻親在他唇角。
看他沒醒,她又奔放了幾分。
直到忽然一陣天旋地轉,被男人翻身壓下,窒息的吻,奪了她的驚呼和所有的呼吸。
兩人胡鬧了一個多時辰,楚九殞進了她空間的房車浴室洗了個澡,才神清氣爽的出來興師問罪。
“說吧。”
說什么?
云酒先是懵了一下,而后想起自己醒來之前的記憶,她又精神力過度消耗,而后暈倒昏迷了,楚九殞得知消息肯定不眠不休的趕回來,擔心壞了。
但這一覺睡醒后,她感受到精神力原本有一縷絲線,現在變粗了幾分。
剛突破六級不久,現在又達到了巔峰。
看來精神力的修煉,就是每次要耗盡,才能突破。
“修哥哥,我做了炸醬面,吃嗎?”云酒討好的笑著轉移話題。
楚九殞眼睛犀利的剜著她,云酒被看得心虛,抖著雙腿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男人長臂一伸,拉她入懷,又狠狠往她鮮嫩香軟的唇瓣上,毫不憐惜的咬了一口。
“啊,痛。”
狗男人真狗,都給她咬出血來。
“這點痛能讓你長記性嗎?”楚九殞板著臉嚴肅批評她時,活像個閻王。
云酒不喜歡他還是這么一副嚴厲的口吻,好像她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
她不服氣沖他嘟囔,“我現在是你女朋友,不是下屬,也不是你女兒。”
楚九殞銳利的眸子瞇起,“你要是我下屬,肯定早就被打發去邊疆了,還有你現在不是我的女朋友。”
云酒瞪大了眼睛,以為楚九殞要否定兩人的關系。
卻又聽,他嚴肅強調,“是未婚妻。”
云酒聞言,內心真是一下地獄,一下天堂。
狗男人太撩人。
云酒笑瞇了眼,雙手勾住男人的脖頸,“你這脾氣啊,也就我不跟你計較,否則誰敢嫁你,你等著注孤生吧。”
“你確定無人敢嫁?”
狗男人憑著一張人神共憤的臉,到處惹爛桃花,還敢到她面前炫耀。
云酒氣鼓鼓瞪他,“你敢娶別的女人,我就毒廢了你。”
“嗯,要一直對我這么霸道。”楚九殞不怒反而贊同。
小姑娘到底心善,都沒有想著毒死他。
云酒無語,他是受虐狂。
心疼的撫摸上他的臉龐,情話順口就來,“這么好看的一張盛世美顏,我怎么舍得毀了,愛一輩子都不夠。”
“這要是你遇到比我更好看,就會變心嗎?”
他還記得沒相認前,小姑娘就纏上來了,就算是比著自己的容貌想找個替身,他也酸了澀了。
云酒認真地想了想,也認真的回答他,“以前或許會,因為我以為你不喜歡,那我就會把你從我心里割裂,重新愛上別人,好好生活。”
云酒的細腰被男人摳得生疼,但她眉頭都沒帶皺一下,笑著說,“但以后就一樣了,我知道我們的感情是雙向奔赴,能分開我們的,只有魂飛魄散。”
楚九殞動容,他們可不就是經歷過生死,才換來今生靈魂的契合。
“才一輩子嗎?可我想要的是生生世世,怎么辦?”
“那就生生世世,魂不滅,愛不止。”
楚九殞性感撩唇,心里溢滿甜蜜。
他曾經不屑的男女情愛,現在卻是越來越喜歡聽靈寶小嘴巴啦啦說出的情話。
魂不滅,愛不止。
多美好的愿望!
“修哥哥,吃面嗎?”
“一起吃。”
這就是要互喂的節奏。
想到話題總算成功被轉移,云酒便依了他。
兩人一直在空間里膩歪了一整天,先是一起看書煉藥,煉藥就想到自己身上的毒。
云酒便想親自去找藥,楚九殞并沒有阻止她,只是要求同去。
只要他不膩,比起逍遙自在,云酒自然也想和他膩歪一起。
要離開,云酒想起自己還有一個病號沒處理,觀看了兩場手術視頻,從楚九殞商城系統里買了一套手術工具。
第二天,云酒就給姜恒飏動了手術。
聞楷被她那一手利落的操作,震驚得恍若做了一場夢。
“王妃,你師傅到底是誰啊?怎么如此厲害?我拜你為師可好?”
那絕對不是三個月能學出來的,學醫從來沒有捷徑,只有日積月累的經驗。
但她把秦暮的斷臂給接上了。
他覺得姜恒飏的腿只能截肢,她說可救,將碎骨取出,將已經長歪的骨頭敲碎了重組。
這次親睹手術現場,他被云酒的狠辣果斷,震驚得無以復加,但更激動。
云酒沒回答他,而是坐在桌案前,認真的給這次手術做了個經驗小結。
“我不收徒弟,這個,你們兩好好看。”
收徒,就意味是責任。
云酒將自己寫的經驗小結交給乙蕓,便將人給趕了出去。
楚九殞回墨城安排未來一年多的任務,云酒安排六十個金衛先行去沿路安排她們的食宿問題,另外一百二十個金衛負責交通、情報等任務。
他們人太多,住客棧不方便,那就買宅子,買店鋪。
數日后,乙梨親自帶了一批乙衛和兩百棵茶樹過來。
兩百棵茶樹可不止綠茶一種,還有紅茶、黃茶、黑茶和烏龍茶。
五種茶樹,云酒都移栽了兩棵進空間,移出兩分地的草藥,都讓種進了剩下的茶樹,有她的靈泉水滋養,絕對越長越好。
又過了幾日,其他乙衛相繼來了晉安鎮,云酒先是都給她們契約。
卻有十二人不愿契約,那云酒自然不要這些人,也不允許她們再回原來的位置,還了她們的賣身契,任由她們各自去謀生。
云酒還讓小藤子悄悄抹去她們有關自己和乙衛的所有記憶,徹底拋棄她們。
第二批出發的是兩百名乙衛。
臨走前,云酒讓江起在后院東廂處挖個地窖,有事找聞楷或者找宋浩。
唯一放心不下就是杜氏,她可不像她表面上的唯唯諾諾,怯懦膽小,心思賊著呢。
于是趁著夜黑,云酒悄摸摸的去下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