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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姑娘奶兇奶兇的威脅下,楚九殞笑得有點張揚,“好話不說第二遍。”
“你這是好話嗎?哼,我走了都不想我,那我以后也不想你了。”
云酒不解氣的啊嗚一口,往男人的脖子上輕咬了一口。
楚九殞腳步頓住,有點咬牙切齒,“靈寶,今日欠下的債,是要拿余生還的。”
“我巴不得。”云酒不甘示弱。
不就是男女那點事嗎?她敢撩,她都不帶怕的。
“好,希望你永遠保持這般勇往無畏的精神。”
兩人說說笑笑的,從書房到墨王府大門口,一路上震驚了不少目光,他們都知道這位姑娘就是未來墨王妃,但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他們家王爺對王妃這么寵。
一個大男人居然會紆尊降貴的背著王妃。
王府里的小廝護衛們,平時不敢八卦,但這次也耐不住心中癢,小聲的議論起來。
這是把天上的冷月拉下人間啊!
“天啦!未來王妃究竟是什么神人啊?居然能把我們的冷血王爺哄得如此柔情似水。”
“唉!這就真應了那句溫柔鄉是英雄冢。”
“你胡說什么,咱王爺王妃那都是好的,未來只會那什么情深,那什么和鳴。”
“鶼鰈情深,鸞鳳和鳴。”
“對對,就是這樣。”
“行了,你們不許再議論主子。”有人掐斷了話題,就沒人再敢提起。
出了墨王府,楚九殞也沒放云酒下來,背著她,徑自往隔壁的宅子去。
乙芯幾人已經將東西搬得差不多了,其實新宅子這里什么都不缺。
按云酒的要求,楚九殞將曾經得罪過云酒的墨平兄弟兩放回來,給她用。
回來后,兄弟兩也盡心盡力的將宅子重新修整了一番,可他們一直都不知道救他們于水火之中的人是誰。
他們找過墨雨,墨雨只道是女主子替他們說了好話。
聽說新主子要來,兄弟兩忙好就守在大門前,翹首靜候新主子的到來。
遠遠瞧見王爺背著女人過來,可沒等他們進院子,就有一個人騎著馬,喊住了他們的腳步。
“王爺,皇上的八百里加急信。”
楚九殞轉身,云酒立刻從他身上滑下去。
接過信件,楚九殞當場拆了看,看完后,只淡淡道,“我知道了。”
那信使見狀,懵了一下,這可是八百里加急信,王爺怎么這么平淡?
“王爺……”
楚九殞不耐煩呵斥,“退下。”
信使嚇得腿抖,爬了好幾次都沒有上馬成功,最后灰溜溜的牽著馬離開。
他只是送信的,信已親自送到墨王手里,剩下的事,已與他無關,再多廢話,就是逾矩。
“你要離開墨城嗎?”云酒已經不舍了,眷戀的撲進他懷里。
“你跟我一起去。”楚九殞道。
“除了西鳳城。”哪里她都會去。
“西鳳城怎么就成了你的陰影?”
云酒真覺得狗男人不會說話,明知故問就算了,還故意曲解她。
“不是陰影,作為你的女人,我當然也要閃亮亮的出場,乖,你且再等等我啊,反正我尚未及笄呢,還不急。”云酒柔聲輕哄著男人。
楚九殞知道歸知道,但他不想長時間看不到小姑娘,就怕自己一個錯眼,就會發生可怕的意外。
這丫頭從來不是個省心。
“如果我非要帶著你呢?”
云酒微訝,沒想到楚九殞控制慾變得這么強,她倒沒覺得可怕什么的,反而深有同感在其中,因為她對楚九殞也同樣有著自己的執著和控制慾。
可他們時時刻刻黏在一起,總有一天會膩的吧?
楚九殞不會知道,她時常都是克制著自己,不與他膩在一起,保持新鮮勁,才能長盛不衰。
見她沉默不語,楚九殞心里劃過一抹失落。
體內有個怪獣在瘋狂叫囂著,必須把她控在身邊,否則誰知她又會作出什么妖。
但……他的小姑娘,他又怎么舍得強迫。
怎么舍得她不開心。
暗嘆一聲,他妥協,“算了,那你就待在家繡嫁衣,不準亂跑,乖乖等我回來,不然我會打斷你的腿。”
云酒剛想說可以的話,瞬間咽了回去。
他不生氣就好。
“嗯,我一定乖乖等你回來,回去,我給你收拾衣物,順便再給你帶些防身的藥物。”云酒興沖沖的拉著楚九殞重回墨王府。
看著小姑娘奔跑在前的背影,好像特別歡喜他離開的樣子。
楚九殞的心,澀澀的,又悶悶的痛。
云酒不知道楚九殞所想,非常積極的為楚九殞準備出門的衣物、吃食和藥物。
治傷的,當然還有殺人必備良品毒藥。
云酒跟忙碌的小蜜蜂似的又拎著一個包過來時,楚九殞終于控制不住,將人一把扛起扔到軟塌上,隨后欺身壓了下去。
黑眸深幽的凝睇著小姑娘的眼睛,冷冷問她,“我有說現在就走嗎?就這么迫不及待的盼我離開?我竟不知你這么不喜歡和我待在一起。”
云酒愕了又愕。
天啊,她這是刺激了狗男人脆弱的小心臟了嗎?
他有事情要做,她不能拖后腿留人,但可以盡可能的做個賢惠的女朋友,怎么能這么誤解她?
云酒眨了眨無辜的丹鳳眼,“那不是八百里加急信嗎?”
“此外呢?”
云酒微微抬高腦袋,一吻印在男人菲薄好看的唇片上,“大傻瓜,我恨不得時時刻刻跟你膩歪著,但你有你的事情要做,我也需要獨自成長,待羽翼豐滿,長成最美好的樣子,就是完完全全的屬于你的時候。”
最后一句話成功讓楚九殞陰郁的心情轉了晴天。
“你出門在外,可得給我記牢了,你也是屬于我的,遇見不懷好意的女人直接踹了,千萬別被人占了便宜,要是不干凈了,我可是會殺人的。”
真有那種情況發現,云酒想她可能殺的就不是一個兩個人。
聽到小姑娘對自己的獨占,楚九殞滿意的揚了唇,低下頭就深深吻上她的香唇。
云酒也迎合上去,與他纏綿不休。
一場暴風雨式的占有結束后,云酒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暈了過去。
總之再醒來,身側的位置已經冰冰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