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會?我聽聞來了個厲害的小兄弟,就出來會會。”周源招手,“坐吧,三局兩勝,還是一局定輸贏?”
云酒吊兒郎當的拉椅子,斜著坐下,二郎腿翹起。
“三局兩勝好了,不知道閣下的賭注是什么?”
周源沉著眸,肆意打量云酒,衣著普通,眼神卻倨傲難測。
他敢肯定西鳳城絕對沒有這一號人物,因為他的性子,注定不可能一直默默無聞的。
“你想賭什么?”
“富貴賭坊,一看就是富得流油,不如就賭這個賭坊如何?”云酒笑瞇瞇道。
周源渾身冒寒氣,果然是沖著他的賭坊來的。
“這不行,換一個。”周源有點咬牙切齒。
“真沒勁。”云酒往后背一癱,“還是你說說你能賭的東西吧。”
周源盡力克制自己的火氣,“就賭你手里的十萬。”
“這么少?”
“你可以加。”
“我再加一支手,閣下可以花錢買自己的手,看您通體高貴,應該值個一百萬吧。”
“好。”周源忍耐,迸出森森殺氣的眼神盯在云酒瘦骨細長的手上。
臭小子的手,他要定了。
“賭什么?”
“第一局賭點數,十二枚骰子,依次點數為兩枚‘一二三四五六’”
“好,客隨主便,你先來吧。”
周源不爽,他嚴陣以待,對方卻漫不經心。
等著瞧……
不由沉了沉心神,用在骰子上。
一時屋子里只余骰子撞擊的聲音,一盞茶后,男人還在搖,搖得飛起,就是沒有一點賭片里的美感。
“還要搖多久啊?你不累嗎?”
她突然出聲,骰子亂了節奏。
周源眼一瞪,“閉嘴。”
云酒撇嘴,搖得時間久,就能贏?
未免某人輸了不認賬,云酒只得閉嘴等待。
又過了一盞茶,砰,骰子聲戛然而止,骰蠱落在桌子上。
“我好了,該你了。”
“啊,終于好了。”云酒從迷糊中醒來,隨手拿過骰蠱,投入骰子就很隨意的晃了一下,然后扣在桌子,便道,“我好了,我們一起開吧。”
再等,她怕她真的要睡過去。
周源不爽極了,就這么隨便的嗎?
“你確定。”
“哦,那我把手備好,你把銀票備好。”
周源向右邊看了一眼屬下。
屬下領會,從外面拿來了一杳銀票過來,數了十張十萬兩面值的銀票放到桌面上。
云酒滿意了,“開吧。”
兩人一起動手,周源那邊多了一個三點和五點。
而云酒這邊整齊排列著雙數‘一二三四五六’,完勝。
“再來。”周源臉色不太好看,應該說這是他生平第一次輸。
“這次賭你搖我猜。”
云酒吐出一絲曖昧,“什么都依你。”
周源渾身一僵,惡狠狠瞪了她一眼,“這次你先來。”
“好,都依你。”
周源握拳,這次也不花里胡哨了,隨意搖了兩下,“猜吧。”
“三個一點、一個兩點、兩個三點,三個四點,一個五點,兩個六點。”
周源開骰蠱時,手故意虛晃了一下,不仔細觀察都發現不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云酒的源力一直纏在骰蠱上,所以最后呈現出的就分毫不差。
云酒邪魅勾唇,“哈哈哈,我可是賭神。”
周源看對方嘚瑟的嘴臉,想掀桌。
“還賭不賭?”
“賭啊,我還想看你輸呢。”云酒信手執起骰蠱,象征的搖了兩下,砰一聲用力落下。
周源耳朵一痛。
“猜吧,不過說好了這局你要是輸了,那第三局你要是還想賭,那就得加注了。”
云酒笑得白牙森森,真的是看中了他的銀子。
周源沒有了先前的勝券在握,反而憂心起來,抿了下唇,“一個四點,兩個三點,四個五點,五個一點,等一下,讓我的人開。”
“隨你。”
周源示意屬下去開,屬下點頭,走了過去。
然而讓人怎么都沒想到的是,打開骰蠱,里面卻是一堆靡粉。
“你……”周源氣得想吐血。
怎么都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人,樓下的那幫人會輸,也不足為奇了。
他賭氣道,“再來。”
“那先把這筆賬清了。”云酒說著,就上手將桌子上那一摞銀票收羅進懷,“嘿嘿,再來再來。”
周源突然覺得涼颼颼的……
突然不想賭。
突然想殺人越貨。
眼看殺氣要彌漫,云酒忙道,“接下來,玩什么啊?”
“賭武怎么樣?你輸了,你就賣身賭坊。”
云酒一聽這人光惦記她的,急了,“我贏了呢?賭坊歸我嗎?”
“賭坊,你吃得下嗎?”
云酒皺眉。
她現在就只是個小農女,無權無勢的,就是麻煩。
“那倒是,這賭坊烏煙瘴氣的,我也不喜歡,那你說你能拿多少銀子贖回賭坊呢?”
周源眼神犀利如箭,“哼,想要我的賭坊,你得拿命來賭。”
“出來,關門。”隨著周源一聲令下。
門,砰,重重關上。
與此同時,房間里刷刷出現十個人高馬大的打手。
這是賭坊一直養著的,專干事后搶劫的。
“有意思。”云酒興奮了,活動活動了脖子,也是該動動全身筋骨。
她話音未落地,便有一人率先攻擊過來。
云酒掃過面前的骰蠱,直擊那人的面門,那人眼看危險襲來,躲閃不及,被砸了個正著,他還沒緩過來,肚子就又一痛,被人踹出五米遠。
其他人見狀,也沒功夫再一個個的上,齊齊出手。
云酒拎起椅子砸爛,只留一根主骨當武器,用了兩成的源力纏著主骨,砰砰的打在他們身上。
幾人一看,抽出隨身佩劍。
劍與一根木棍在空中相擊。
木棍安然無恙,劍卻呯一聲,斷成了兩截。
眾人沒多想,只覺得這年紀輕輕的小子,內力雄厚,再不敢輕敵。
“啊……呃……”
周源就在門外,屋內什么情況不知道,可這些慘叫聲,有些不容樂觀。
周源眼里閃過一道狠意,“再來二十個人。”
二十個人腳步匆匆,磨刀霍霍。
別人都對自己亮兵器,云酒不再客氣,下手狠辣無情,讓他們不再是斷手斷腿,而是缺胳膊缺腿,血流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