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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祖母,且行且珍惜,不然會短壽的。”
云酒再一次提醒警告。
“哼,你竟敢咒我,你給我等著。”云老太雖然貪了點,刻薄了點,但是十分識趣。
此時,就她自己一個人在這,可不敢拿自己的老命去碰云酒的硬拳頭。
云老太走了,云曜松了口氣,再看他姐的眼神多了不一樣的情緒。
云酒從袖兜里拿出一塊糖塞進云曜嘴里,一股不同尋常的甜味兒在嘴里炸開,甜得云曜一下子忘了所有。
“去玩吧。”
“好。”云曜樂顛顛的跑了,分了一些給伙伴們,他兜里還有好多糖,他想送去給娘嘗嘗。
剛出門就碰上聽了消息匆匆趕回來的杜氏,云曜大喜,“娘,吃糖,二姐買的,可好吃了。”
杜氏微訝,“你姐哪里來的銀子?”
“應該是打獵來的吧,二姐很厲害的。”小云曜這時對云酒有了些從未有過的崇拜。
李氏和云老太見杜氏回來,兩人一人一手包袱匆匆拎回自己屋里去,生怕被杜氏占到便宜。
杜氏沒在意她們,怕云酒被欺負,她著急去找云酒。
“阿酒……”
“娘。”云酒溫柔一笑。
這個娘雖然沒什么作為,但她還是認可的。
“你沒事吧?”
“沒事,該給的都給了,她們敢找茬,我自會收拾。”云酒道。
杜氏一愣,先前還恍惚,這一刻她真正體會到這個女兒的不同之處。
察覺到杜氏看自己的怪異眼神,云酒一愣后明白過來,“娘,我已經不是以前的云酒了,我那個爹已經打死了那個任勞任怨的我,往后,我只想為自己而活。”
杜氏恍然,心里涌起一陣愧疚。
是她,是她懦弱無能,沒能給自己的兒女安逸自在的生活。
好半晌,她艱澀又欣慰的應下一聲,“好。”
晚飯是李氏和杜氏做的。
男人一桌,女人一桌,涇渭分明,云家人僅對云酒刻薄了些,但伙食上不錯,至少有肉。
可在云酒眼里:肥肉多,肉質柴,青菜都煮黃爛了。
云酒看著跟豬食似的飯菜,沒半點胃口,隨便應付了兩口,將剩下的都撥到杜氏的碗里,就直接丟下筷子走人。
李氏想罵人,可想到云酒現在弄錢的本事,就暫歇了心思。
云曦盯著云酒丟在桌子上的筷子,心有不滿,碗也不洗就走了。
眼角偷偷瞧了大伯娘和奶奶幾眼,見她們都沒說什么,不由撇了撇嘴,置身事外。
這種落后貧窮的地方,到了黑漆麻烏的晚上除了殺人越貨,什么都做不了,云酒不習慣早睡,不由得想起昨天見過的那個男人。
矜貴、冷俊、嗜血、不好惹啊……
還有那張一模一樣的臉。
剛來這里,她每天都是玩命的訓練,好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更好的生存下來,都沒空想念某個冷血無情的人。
畢竟她死了,靈魂飄到這個陌生世界,如同陰陽兩隔,再惦記某人也沒用。
唉!想想她曾經的小九叔,總是端著遠在高山,近著冷酷的樣子,現在應該知道她去世的消息了吧,肯定是松了一口氣,他可總算擺脫了她這個纏人精。
從此以后,空氣清新了吧?云酒自嘲的想。
再想想她的家人,父母就算了,整年整年天南地北的飛,那兩人只管生只管錢不管養,頭上還有個金融美術雙博士學位的長姐壓著,下面還有兩個雙胞胎虎弟弟,她就如透明般的存在。
如今她死了,不過就是可有可無吧。
唉!云酒嘆氣,但心底也很淡漠。
他們不在乎她,她自然也不在乎他們。
富貴賭坊。
“找到人了嗎?”
“少爺,咱們這個鎮上的,包括附近的村子,就只找到兩個四月初九出生的女嬰,再沒有了。”周管事疑惑,也不知道什么人非要找四月初出生的女嬰。
“嗯,再擴大范圍。”
“是,另外今天我們賭坊來了個厲害的,不過半個時辰她就贏走了兩萬兩,后來我們的人追過去,不但被揍了,還被搶了。”賭坊周管事將這棘手的事,趕緊匯報給自家主子。
周源聞言,周身氣息已冷,擱下筆,才問,“查出是什么人了嗎?”
“沒有。”
周源厲眸一瞪,“那就滾去查。”
“是是。”周管事忙不迭的領命出去。
天還沒亮,云酒就溜去后山上鍛煉,雖然她已經開始修煉源力,但這是她的隱藏實力,平時還是要把體力鍛煉上來,散打功夫也要撿起來,虐虐渣就夠了。
下山時,順帶打了兩只野雞和一只野兔回來。
云老太和李氏看到她手里鮮活的野物,兩眼冒光,“丑八怪,這只野兔就留給阿斐吧,他讀書那么辛苦,今天休沐回家,正好給他補補。”
“我叫云酒。”
管你叫什么,反正都是賤名。
李氏笑容頓收,覺得丑八怪越來越不受控制,那她還怎么把人給賣了。
“給我。”李氏直接上手,搶過野物。
云酒瞥向云老太,見云老太沒有反對意見,她也不多說,“隨你,但你要清楚我這張臉之所以變成這樣,是誰造成的,再筆筆我,別怪我把某人的名聲拿出去禍禍。”
“你敢。”李氏惱怒,嗓門也提高了八個調。
云酒抬腳就往外走。
李氏一見,心底虛得厲害,迅疾攔住云酒,“行了行了,我以后不叫你丑八怪行了吧?”
云曦看到這兩天家人對丑八怪的變化,三言兩語就拿捏住了家里人,眼里閃過一絲不滿,氣呼呼的沖云酒道,“家里的農活,你是都不打算做了嗎?”
丑八怪不在的這些日子,好多事都壓到她身上,她白嫩的雙手都粗糙了。
農活是什么玩意?
她云二小姐只休閑時,去莊園摘過各類水果。
就算原主會做,她也不想再做,反倒養得其他蛀蟲一個個白胖白胖的。
這些人也就是農忙時假模假樣的搭把手,家里家外的活,基本上都被原主和杜氏承包了,長年累月的累得跟狗一樣,吃的卻比雞還少。
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