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點頭,示意行柏出去等著,他緩緩起身,眾人的視線齊齊的朝他這邊看了過來,李璟歉疚一笑。
“抱歉,又緊急的事情需要我去處理,諸位慢慢吃,不用等我了。”
李璟和眾人告辭,柳國公和柳老夫人點了點頭,叮囑他小心一些,便目送他離開。
柳國公朝著柳延伯使了個眼色,柳延伯便起身跟了出去。
柳延伯快步追了上去,同李璟并肩而行。
“我同你一起去吧。”
李璟在柳家人面前基本上沒有秘密,想到這件事若是柳家愿意幫忙,也許會能更快的解決。
畢竟,柳家女眷都是比較有能力的,平日里難免會和其他附中的女眷接觸,萬一無意中尋到線索也是好的。
李璟將事情經過簡單的同柳延伯說明,柳延伯點頭,隨即跟著他離開了。
“你在哪里看到的珊瑚珠?”李璟詢問著行柏,自打他們發現珊瑚珠的線索后,行柏就一直追著這條線繼續查,但是對方實在太謹慎了,自打皓月國太子來到大元朝后,他們就好詳細銷聲匿跡了一般,沒有任何的行動。
李璟雖然搗毀了幾處細作的窩點,但是到了后來,李璟才反應過來,那些也許都是皓月國太子想要借著他的手除掉的人。
至于一些隱藏更深的細作,至今都沒有任何線索。
李璟仔細想來,便明白他除掉的那些,都是皓月國太子放出來迷惑他的,而隱藏在京都的細作,行事越發的低調,根本找不到半點線索。
他有些懊惱,隱藏在京都的細作一日不除,他便一日不能安枕,整個朝政他便不能放手。
柳延伯跟隨李璟來到發現珊瑚珠的地方,李璟拿出一直攜帶的珊瑚珠,那還是在李財主那里發現的那顆,同行柏發現的那顆進行比較,確實是一樣的材質。
“可查到此珠的主人,我們要快一點,免得對方被滅口。”
李璟眼底盡是擔憂之色,好不容易有了線索,他可不想就因吃了一步而斷了線索。
“那人還在賭坊之中,主子放心,屬下已經夠安排人手在哪里盯著了。”
行柏行事向來謹慎,他安排盯梢的人手,不干事功夫還是應變能力,都是出類拔萃之人。
李璟點頭,“動作利落一些,把人帶到老地方。”
行柏朝著天上放了一個煙霧彈,手下看到之后,不出一盞茶的功夫就將人給帶到了璟親王府的地牢之中。
柳延伯還是第一次知道,王府之中還有這樣的地方。
行柏在里面審問著拿出珊瑚珠的賭徒,李璟很清楚,他根本不知道珊瑚珠象征的意義,不然他也不會輕易地拿出來。
李璟想要知道的,確實他手中的珊瑚珠是從何而來。
柳延伯和李璟在隔壁房間喝茶,雖然都是在地下室內,但隔音效果做的很好,他們這邊根本聽不到任何嚴刑拷打的聲音。
“這地牢建的好呀。”柳延伯感慨,柳國公府邸也是有地牢的,但是和李璟這里比起來就小巫見大巫了。
這里通風很好,絲毫沒有半點霉味,而且隔音也很不錯,出了采光不是很好,就是將人囚禁在這里一輩子,也比天牢里來的舒服。
只是,能夠進到李璟這里的人,鞭打折磨都已經夠他們受的了,對于李璟來說,這里設計的很好,不過是因為他最厭惡那種發沒發臭的血腥味罷了。
李璟哭笑,想到在地牢不足三尺的地方,他就挖到了皇上親手為他設下的陷阱,眸底難掩落寞之色。
他起身走到最北面的那堵墻前,抬手輕輕撫摸,淡然詢問。
“舅丈可知這墻不足三尺之外的地下,曾經有過什么?”
李璟已然將柳家人當做是家人,說起話來也就沒有了那么多的顧及。
柳延伯詫異,“地下能有什么?”柳延伯好奇,看著李璟眸底的落寞轉為嘲諷,不由得更加好奇。
“那下面,是足可以裝備三萬精兵的武器。”
李璟給了他答案,柳延伯詫異,想到這宅子是皇上親自為李璟監督建造的,不由得詫異,皇上竟然如此忌憚李璟,早早的就做好了準備。
“你是如何發現的?”柳延伯淡然詢問,他問出這話都覺得后悔,多半是在挖掘地牢的時候發現的。
就在他為自己嘴快而懊惱的時候,李璟繼續說道。
“我建造地牢的時候,但凡往那邊偏一點,就會發現,但是偏偏沒有,若非有人提醒,那些將會成為治我死罪的東西。
但是,皇上太糊涂了,若是我擁兵造反,那些卻是可以讓我武裝軍隊的利器。”
李璟苦笑,只有他束手就擒,皇上才有成功的機會,但凡他有了反叛的心思,以他現在的勢力,是沒有人能夠阻擋的,就算不能殺出重圍,對方也不會落下好處。
柳延伯也不能理解皇上的行為,一方面算計著李璟,一方面又主動把匕首遞給對方。
“她心里只有太子,我們這些人的命就微不足道了。”
李璟無所謂笑笑,對于他來說,皇上對他來說,還不如柳家人來的重要。
柳延伯安慰的排排他肩膀,“不要想那么多,人算不如天算,一切都是注定好的,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柳延伯一直秉持著這樣的想法,在朝中鮮少得罪人,倒是柳延海和柳延季,性格比較沖動,容易得罪人。
很多時候,兄弟兩人惹了麻煩,官員們不好找柳國公評理,便找柳延伯說道,他也被兩個弟弟弄得頭疼。
柳延伯有些心疼李璟,明明他什么錯都沒有,就因為他生在帝王之家,就因為他比太子優秀,就要被皇上如此對待,當真十分不公平。
倒是太子沒有隨了皇上的多疑和猜忌,一心一意為百姓謀福祉,到時難能可貴的。
柳延伯能夠感受到,李璟自打認識崔月西后,對待身邊人越發的平和,若是他們兄弟能夠聯手,必然能夠將大元朝推向前所未有的盛世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