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川快馬加鞭趕到了相國寺,在詢問過一個尼姑之后,才知道秀紅早就被人給接走了,行川深知事情的嚴重性,急忙回到王府稟報崔月西。
崔月西沒想到有人會先他們一步,她不用猜也知道帶走秀紅的人必然是五皇子,畢竟,秀紅手中握著的可是關于他的把柄。
上一次,程始被李璟抓會家中嚴刑拷打,五皇子的人能夠蒙混進來已經是夠幸運的,五皇子之所以不做任何掙扎,不過是他已經看清楚了,就算是想要折騰,卻也翻不出花來。
縱然他手下的能人很多,但是真的和李璟拼起來,他沒有完全的把握是斷然不會去冒險的。
更何況,五皇子也明白皇上的心思,如今太子,五皇子,李璟作為最有可能成為皇帝的三個人,三個人穩穩的互相克制,一旦有一方挑起事端,就會被另外兩方收拾,眼下,以靜制動才是最好的辦法。
“你下去休息吧,辛苦了。”崔月西示意行川下去,回到房間認真思索著事情,眼下不管五皇子如何,他們都不能再行動了,畢竟,李璟是皇上心里最影響太子登記的障礙。
之前因為李璟還有用處,皇上才沒有在中秋宮宴的時候,對李璟下毒手。
但那并不代表皇上真的放過了李璟,暫時的和平只能說明,李璟對于皇上來說還有可以利用的價值,就比如,李璟的存在,可以死死的克制住五皇子,這對于太子而言是百利無一害的。
就在崔月西沉思的時候,管家匆匆跑了進來。
“王妃,信陽長公主有請。”
管家眼底盡是擔憂,信陽長公主并非善類,她找崔月西過去,必然不安好心。
“幻月,杜若,你們二人隨我去吧。”
兩人答應一聲,上前為崔月西梳妝打扮后,乘坐馬車進了皇宮。
信陽長公主自打回來之后,就一直居住的皇宮之中,美其名曰許久未曾見到太后想念的緊,但她在后宮之中卻并不安分,平日里更是和惠妃走的很近。
信陽長公主突然叫自己進宮,依著柳老夫人和太后的情分,她自然不會再太后的寢殿召見自己。
崔月西深知日后這樣的事情多的是,躲也躲不掉,只能去面對。
更何況,就算信陽長公主能只手遮天,但是在后宮之中,她又能翻出什么風浪來呢。
信陽長公主的人的等候在門口,管家擔心的示意崔月西乘坐王府的馬車,崔月西安撫一笑。
“管家且放心,京都人速來都知道王爺疼我,若是我有任何事情,王爺不知會做出什么瘋魔的事情,長公主最是疼愛王爺,怎么可能為難我呢。”
崔月西說罷,便上了長公主的馬車,馬車里十分寬敞,崔月西剛剛坐下,就聞到一股奇異的香氣,杜若柳眉微蹙,將一個藥丸遞給崔月西和幻月。
三人吃下后,淡定的坐在馬車里。
“王妃,是迷香。”
杜若小聲提醒,生怕被人聽到,讓長公主知道他們已經識破了長公主的計謀。
崔月西點頭,馬車搖搖晃晃,不知走了多久始終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崔月西掀開車簾,就看到外面越來越荒涼的景色,她冷冷一笑,信陽長公主終于是坐不住了。
大約半個時辰后,馬車緩緩停下,崔月西打了個哈欠,真的太累了。
“王妃,到了。”信陽長公主的人恭敬說道,崔月西故作剛剛睡醒模樣下了馬車。
崔月西看著破敗的環境,周圍倒出都是低矮的土房,崔月西有些不能理解,信陽長公主將她帶來這里干什么。
就在這是,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你終于到了,讓本宮好等,不過本宮不同你一般見識,今日本宮帶你見一個人,想必你一定認識。”
信陽長公主隨即拍了拍手,一個身子弱微風拂柳的女子緩緩走了過來。
女子低垂著頭,崔月西只是看了一眼,心底便生起強烈的熟悉感,那身子,那白皙的皮膚和胸前那呼之欲出的粉團。
那分明是始終許久的崔錦朝,崔月西有些詫異,沒想到她的生命力竟然如此頑強,竟然還活在世上,不由得冷笑連連。
“不知長公主如此為何意?”
她有些不能理解崔錦朝,既然都已經逃了出去,為什么還要回來,還要淪為長公主手中的一把利刃。
想要傷害她嗎?
信陽長公主未免也太看得起崔錦朝了,但不說崔月西如今的身份和地位,就是李璟對她的疼愛,一旦有人真的傷害到崔月西,對方必然要付出慘痛代價。
“崔錦朝,我就知道你很愚蠢,沒想到竟然蠢到這種地步。”
崔月西開口便挖苦,崔錦朝低垂著頭,雙手死死的抓著裙擺,這世間任何人都可以嘲諷她,但崔月西不行。
“你還真是個沒有良心的,崔月西,你這樣的人簡直就枉為人。”崔錦朝憤怒的看著崔月西,一雙漆黑瞳仁蘊含著滔天怒火,仿佛終于找到了可以宣泄的目標,便無所顧忌的惡惡語相加。
“當初你那短命的父母死去,要不是我爹娘好心收養你,你能活到現在嗎?你非但不感激我爹娘對你的養育之恩,反而將他們害的那么凄慘,崔月西,你午夜夢回,就不怕他們去你的夢里找你索命嗎?”
崔月西想笑,人嘴兩張皮,誰說誰有理。
“依著你的意思,我還得感謝你們一家唄,感謝你們害死我的父母,讓我成了孤兒,感謝你們的狠毒,讓我體會到了被仇人養大的滋味,崔錦朝,你不要把崔郡夫妻說的多么偉大,他們是撫養我了不差,但是我母親的嫁妝,我父母的鋪子、房子、爵位不都給你父母了嗎?
要說感謝,也該是你們感謝我們一家吧,畢竟,若我父親不是安樂侯,你得也不會見了大便宜,璽承了我父親的爵位。”
崔月西冷聲質問,將崔錦朝懟的啞口無言,信陽站公主沒想到崔錦朝是個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