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月等人認真思索,許久后無奈搖頭。
相較于蕉蕉和紅杏,幻月在柳老夫人身邊,也是幾次進到皇宮的人,但她也沒聽說哪位夫人的丫鬟叫綠蕪。
“你們別著急,畢竟事情過去那么多年了,當年都沒有進展,現在想要調查,難度就更大了。
不過你們放心,既然我問了你們這件事,必然會竭盡全力幫你們調查清楚。“
崔月西應允著,自打杜若來到她身邊之后,她就再也沒有被人在飲食方面算計過。
就算在怎么艱難,她也會竭盡全力尋找到線索。
“王妃,您就不要費那個力氣了,我們已經不抱任何信心了。”
杜若坦然開口,就算她很想為家里人報仇,但是她跟清楚,珍惜眼前人的道理,她格外珍惜和崔月西子在一起的時間,更珍惜眼前他們姐弟三人在一起的安定生活。
她不想崔月西為她操心,畢竟,崔月戲給他們的恩惠太多了,就算是他們姐弟三人把命都給崔月西,也無法還了她的恩情。
“就是,王妃,這件事情我們自己能夠處理,如今京的事情太多,您和王爺還要小心行事,切莫因為我們姐弟三人而受拖累。”
杜欣安慰著崔月西,他嘴上這樣說,但他心底已然下了決定,要自己調查清楚當年的真相,給杜家上下百口人一個交代。
崔月西無奈嘆氣,但這家事情她記在了心底,只等著李璟什么時候回來,同他念叨念叨。
眼看臨近中午,幻月拉著杜若去做飯,崔月西看著幾人離開的背影,眸底染上一抹堅定之色。
她們真心帶她,她自然也不會讓他們失望。
崔月西轉頭看向女侍衛,淡然詢問。
“你可知道,王爺何時回來?”
女侍衛搖頭,“王爺離開之時并未說明好何時歸來,王妃若是想知道,屬下這就去詢問。”
崔玉璽擺擺手,“無妨,王爺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忙,我們還是不要過去打擾了。”
崔月西說完,起身回到廳內,拿起之前做到一半的鞋子,繼續忙碌。
她手上的動作利落快速,心思卻在琢磨杜若一家的事情上。
“綠蕪?”她念叨著這個名字,想到杜若一家幾年前被害,那么這個帶著叫綠蕪丫鬟的人,年紀一定不會很大。
最多不過三四十歲的年紀,崔月西想到這里,隨即命人給柳延伯送去書信。
沈氏向來操持柳國公府內外大小事宜,自打柳老夫人上了年紀之后,便由她來迎來送往,沈氏自然同京都大部分的人很熟悉。
不知道她認不認識丫鬟叫綠蕪的人。
柳延伯收到書信,看過之后,便帶著沈氏來到了王府。
夫妻兩人不過才幾日不見崔月西就想念的緊,三人聊著最近發生的事情,在問過柳老夫人和柳國公的情況后,崔月息才問出心里最想知道的那件事。
“大舅母,你可認識一個夫人,她的丫鬟叫綠蕪?那人也許三四十歲。”
崔月西問出這話,視線便鎖定在沈氏的身上,期待的等著她的回答。
沈氏蹙眉思索,聽到綠蕪的名字,她只感覺很熟悉,卻有想不起在哪里聽到過。
“綠蕪這名字,我格外熟悉,就是想不起來,你說我這腦子,真的是太笨了。”
沈氏有些自責,她很想抓住心底那中熟悉的感覺,追溯到本源,但也許是時間的消磨,那份記憶在她心底十分模糊,一時間想不起來。
“大舅母,你不用著急,慢慢想,這件事也不是著急就想起的。”崔月西安慰著沈氏,既然沈氏有印象,便是有希望,等她想起距離真相就又近了一步。
柳延伯面色凝重想著事情,似乎沉浸在記憶中的某個場景。
“大舅父,您可是有心事,或是遇到了不好處理的事情?”
催也西隨口問出,柳延伯搖頭,冷峻著一張臉看向崔月西詢問。
“你可是想要調查當年三皇子去世的事情?”
柳延伯直接問出重點,崔月西認真點頭,她想要為杜若一家平反,必然要將當年的真相調查清楚。
就算找不到真相,能夠尋找到可以推翻原來判決的可疑之處,也很好呀。
”此事牽扯甚廣,你莫要在調查下去,你也不要聲張,眼下四皇子正是腹背受敵的時候,你斷不可在牽扯其他的事情,等一起塵埃落定在追查也不遲。”
柳延伯勸說著崔月西,后者點點頭,她也知道現在這個時期比較敏感,但是李璟讓她在家里不要出門,以免遇到危險,她真的無事可做,十分無聊,才想著找些事情做。
到那時看著平日里溫和的柳延伯如今的慎重模樣,崔月西只能點頭答應。
“大舅父放心便是,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確實如他所說一般,現在已經很亂了,她不該在弄出些別的事情來。
柳延伯夫妻在王府陪著崔月西聊了很久,崔月西從他們口中得知,七皇子的情況已經穩定了,過不了多久就能夠前往封底了。
崔月西嘲諷一笑,“七皇子自始至終都不想離開,他會老老實實等著被送去封地嗎?”
信陽長公主在回到京都之后,就不想回封地了,更不要說自小被送到皓月國足質子的七皇子。
好不容易回到京都,突然失去母親,就剩下皇上這么一個親近的人,卻還要把他送到封地去,讓他如何不絕望痛苦。
但是一個從鬼門關走過一遭的人,他連自己都能夠狠下心腸下手,更不要說面對那些個狠心傷害他的人了。
崔月西有種預感,死里逃生回來的七皇子,馬上就要黑化了。
“大舅父,大舅母,京都已經發生變化了,日后你們更要多加小心。”
崔月西叮囑著夫妻兩人,沈氏拉著翠娥預習的手,柔聲叮囑。
“你自己也要照顧好自己,實在不行就回國公府住著,你們的院子,家里還給你們保留著,隨時歡迎你們回家。”
沈氏看著崔月息的眼神,就仿佛看著柳如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