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月西詫異他還在家里,平日里這個時辰,他不是去上朝了,就是有事情要忙,早就離開了。
今日突然在家里,她反而有些不適應,想到自己如今不修邊幅的模樣,崔月西急忙叫著幻月和蕉蕉兩人,更是快速地扯過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不想讓李璟看到她如今的潦草模樣,以免破壞了她在他心底的美好形象。
“不要藏了,我是你夫君,你如何模樣,我沒見過,若是嫌棄你,我還會娶你嗎?”
在李璟看來,婚姻是關系著一生幸福的大事,他既然選擇和崔月西在一起,便是要與她攜手渡過一生。
而人哪里有那么完美的時候,在崔月西看來她剛剛醒來的樣子不夠精致,也不夠漂亮,但在李璟看來無論她什么模樣,都是他喜歡的模樣。
李璟將衣裳放在矮幾上,在床邊坐下后,動作溫柔的扯開被子,捧著崔月西的臉頰,鄭重其事開口。
“是不是餓了,今日我服侍你穿衣裳,快穿衣裳,去吃早膳。”
李璟說著拿起矮幾上迭的整齊的衣裳,抖落開讓崔月西穿,崔月西此時僅著明黃色肚兜,胸前若隱若現的溝壑,縱然李璟極力去忽略,但只一眼,便讓他心潮澎湃。
崔月西看出他逐漸曖昧的眼神,不由得扯過衣裳。
“我還是自己穿吧。”
別等一會,衣服沒穿上,反而還被他脫光吃干抹凈。
李璟當真讓她招架不住,每次她都疲憊的求饒,他都不放過她。
好幾次,崔月西早上都起不來床,早膳都是在床上吃的。
想到幻月和蕉蕉等人的曖昧目光,她也是要面子的,她可不想被人在背后議論。
李璟哪里知道崔月西心底的想法,眸光越發曖昧的落在崔月西的身上。
崔月西動作利落的穿上衣服,看也不看李璟便跑出來房間。
“幻月,洗臉水呢。”
崔月西故意大聲詢問,幻月急忙推門進來。
“王妃,奴婢都準備好了。”
幻月和蕉蕉急忙進來服侍崔月西洗臉,梳妝打扮完畢后,紅杏和杜若等人便端著飯菜進來。
崔月西坐下后,看著還在房間里的李璟,故意詢問。
“王爺不一起吃嗎?”
她就是故意問的,之前還覺得李璟很冷靜自持,但那都是成親以前,成親之后他似乎是沒有了顧慮一般,讓崔月西十分疲憊。
李璟面色不善,顯然是有些生氣,坐下吃飯也距離崔月西一段距離的地方,崔月西倒是無所謂,他坐在哪里都不影響她吃飯。
相較于崔月西吃的津津有味,李璟這口氣似乎過不起了,陰沉著一張臉等著崔月西哄他。
而崔月西自始至終都仿佛沒看到他一般,自顧自吃的開心,飯后,她丟下一句話,便帶著幻月等人回柳國公府了。
李璟氣惱的甩掉手中的筷子,對崔月西的無情模樣很有意見。
行川看著他那副模樣,無奈搖頭,他搞不懂女人的心思,現在連很了解的主子的心思也看不透了。
嘰嘰歪歪的好像個事多的女人?
當然,這個想法他也只敢在心底揣測,若是說出口,后果就是李璟有一百種法子讓他后悔說這句話。
沒有崔月西的陪伴,李璟也沒有了吃飯的心情,索性起身離開。
皇宮里,太子正在和皇上聊著最近朝中的事情,皇上聽著太子的匯報,對于他的做飯十分贊同。
“你只要保持住現在的勁兒頭,便好。”
太子點頭,旁人看來他做的得心應手,只有他清楚,在寂靜的夜里,旁人都睡下了,他還在努力的看著奏折,思考著如何能解了民生的問題。
李璟直接去了賢妃的寢宮,卻不像信陽長公主也在,李璟抱拳行禮過后,便在賢妃的下手邊坐下。
“想到從前,璟兒同我最是親近,可如今娶妻之后,見面也嫌少說上一句話了。”
信陽長公主無奈嘆口氣,看似不過是家常敘舊的一句話,卻滿是對崔月西的諷刺。
那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李璟娶妻之前十分尊重她,娶了妻子便目中無人了,多半是妻子挑唆所致。
“長公主嚴重了,許多年未見,難免生疏了。”賢妃把話攔了過去,看似說著緩和的話,但話里話外也透著別的意思。
長公主到了封地,便不在和京都的人聯系,并非是京都這邊疏遠了她,而是她心里根本就沒有這邊的人。
她借著李璟大婚的事情回來,顯然是不安好心,賢妃一直小心提防,卻不想,今日她突然造訪,她從遙遠的封地過來,如實她不叫長公主進來,難免會落得個目中無人的罪過。
京都馬上就要變天了,她斷然不會成為拖累李璟的人。
沒想到,她放戰公主進來之后,長公主便名利暗里的斥責崔月西。
賢妃是護短的人,聽到有人如此編排她的兒媳婦,她自然不愿意,但礙于情面沒有回懟長公主。
如今李璟來了,她依舊如此,賢妃安靜的端起茶盞,這回不用她開口了,李璟斷然不會讓她好過。
“長公主有功夫摻和別人家的事情,還不如回去好好管管世子,聽聞他昨日宿在了一半老徐娘房中,此事若是傳揚出去,皇家顏面何在,長公主的臉面又何在?”
李璟一句話懟的長公主險些吐血,長公主本以為將事情壓下去了,便沒有人知曉了,卻不想被李璟如此大庭觀眾的說出來。
一時間,長公主面子上掛不住,憤怒的瞪著李璟,見他眸光凌厲模樣就惹不起,索性轉頭看向賢妃。
“賢妃,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作為皇兄的妃嬪,連兒子都教育不好,你還有何臉面坐在妃位?”
賢妃冷笑,“長公主到時教育的好兒子,你都有臉做公主,我為何沒臉做妃子?”
賢妃終于忍無可忍開口回懟,信陽長公主頓時臉脹成豬肝色,憤怒的指著賢妃和李璟。
“當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賢妃教養的當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