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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被大雨摧毀,避暑山莊的問題一定不小。
避暑山莊一直都是王家修建的。
李璟最近一直躲著王家的人,以王家那群人的性子,一旦知道他的耳朵聽不到任何聲音了,一定會舍棄他和母妃。
母妃這些年來的恩寵全都是靠著王家嫡女這個身份,一旦她被王家舍棄了,她在宮中就會變得舉步維艱。
或許這件事情能夠成為一個轉機。
李璟許久沒說話,崔月西猜測他要跟自己說的事情應該已經說完了。
“王爺,時間不早了,我想去看看兩個孩子。”
李璟道:“禮部擬定了兩個成親的日子,最早的也是在半年之后,在這期間你若是想看兩個孩子,就讓來這家店鋪,本王會讓人安排的。”
“多謝王爺。”崔月西大喜過望。
雖然央求外祖父,外祖母也能夠順利的見到兩個孩子,可是還是不如直接有李璟安排來的妥當。
崔月西離開后想:
其實李璟也不是那么的不近人情。
就是不知道為什么關于他的傳言都是那么的不堪。
房間內不知道點了什么熏香,淡淡的香味浮動。
李璟敲擊著桌子,行川突然出現。
“什么事?”李璟問。
“得到消息,王家的人似乎知道王爺耳聽不見的事了。”
李璟之前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不過現在……
“你去一趟工部……”
歡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的,崔月西和蓉姐兒燁哥兒約定了下次見面的時間,依依不舍的上了馬車。
外面的街道上突然傳來一陣喧囂聲,幾個壯漢抬著一個擔架,急速飛奔著,血跡呈拋物線飛濺到兩邊。
這么大的動靜,一下子就引來路上不少人的圍觀,一些好事的人湊了上去。
“發生什么事情了?”
“你們還不知道吧,今日是學院大比的日子,本來一切都好好的,樓公子一出現,那些姑娘就像是瘋了一樣,瘋狂的對他扔東西,不知道是誰扔了一把匕首。”
“扔了匕首,難道樓公子手上了,莫非剛才躺著的就是樓公子,我看著不像,而且樓家也不是這個方向。”
“躺著的那個是李將軍家的二公子,李二公子是為了救樓公子被人用匕首給射中了。”
“……”眾人一陣戲噓。
就在這時,一輛馬車呼嘯而過,崔月西看到了馬車上的王太醫。
隨即云信幾個人策馬過,臉上寫滿了焦急。
前世的時候,崔月西只見過李默群幾面,后來就很少聽到他的名字了,因為那個時候李默群已經死了,盡管死了,但是他的名字卻時不時的被人提起。
崔月西還曾經聽到丫鬟們討論說,李默群死的冤枉,年少有為的,就因為參加了一場學院比拼,就死了,當時她還仔細的問了。
小丫鬟說李默群是為了救婁弋陽才會被傷了血脈,流血不止而死的。
李將軍因為這件事和樓相爺大打出手,傷了樓相爺一條腿,最后李大將軍被趕到了邊關,樓相爺也因為這件事雙腿落下了殘疾,兩年后因為腿疾去世了。
仔細想來,如果沒有這件事的話,李大將軍還在京城的話,樓相爺還掌握著朝政,五皇子根本沒辦法得逞,別說是調兵遣將,就是有點風吹草動都會被發現。
一直到后來,也就是她出事之前,聽說從南疆傳過來一種止血的秘術,就是將受傷的地方用羊腸線縫合起來。
還有人感慨,如果當時有這種治療的辦法,說不定李默群就不用死了。
因為這場鬧劇,使得街道上圍滿了人,道路不通,老嚴就換了另外一條路走,可是沒想到半路上竟然會遇到了婁弋陽。
“等一下。”
崔月西叫住了婁弋陽。
婁弋陽也及時勒住了韁繩,他看到了馬車里的崔月西,不明白為什么她會叫住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停下來。
婁弋陽看過崔月西狀告程始的文章,雖然文采不是很好,可是卻字字珠璣,將程始卑鄙無恥的一面展露無疑,沒有華麗的辭藻,卻勝在寫實。
“想來樓公子應該是去看望李二公子的。”
李將軍和柳國公的關系一向很好,婁弋陽以為他是因為柳國公問的。
“是,他是為了救我才……”
崔月西知道時間緊急,也沒有來得及解釋些什么,“樓公子,那日在街上你和李二公子替我說話,我一直記得,如今李二公子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也幫不上什么忙,不過我曾經聽說過一止血的辦法,或許可以幫得上李二公子。”
婁弋陽看著她,與崔月西四目相對。
崔月西說完放下簾子,就走了。
能不能成就看李默群的造化了。
其實這種辦法崔月西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但愿有用吧。
等婁弋陽趕到李將軍府的時候,已經有下人哭了起來。
一個太醫外加兩個大夫站在床邊,絞盡腦汁的止血,“不行啊,根本止不住。”
“再拿一些三七膏來。”
一盆一盆的血水端了出來,婁弋陽艱難的往前走。
云信手疾眼快的拉住了婁弋陽:“你怎么過來了?李家的人都知道是因為默群才受傷的,你這個時候過來,不是找打嗎,快走吧,萬一李大將軍回來,以他的脾氣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其他好友也勸著。
大家都明白這件事不關婁弋陽的事,可李家未必這么想。
畢竟李默群現在還生死未卜。
李夫人看到了婁弋陽,一想到是因為他連累了自己的兒子,氣不打一處來。
“你還來干什么?我兒子就是因為你才出事的,你給我滾,我不想在李家看到你。”
“樓公子,你也聽到了,還請你趕快離開。”李大公子沉著臉說道。
云信正打算上前將往婁弋陽給拉住。
王太醫跑出來說:“不行啊,血根本就止不住。”
“王太醫,您可是治療外傷的高手,求求您一定要想辦法救救我兒子。”
李夫人說著就要給王太醫跪下。
“不是在下不想救,實在沒有辦法,他的傷口太深了,血根本就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