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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命，顧名思義命格如同石頭一般。
牛勝的五行八字很特殊，巫術在他身上無效，蠱蟲也一樣。
蠱蟲在接觸到他的時候會把他看做一塊石頭而不是一個人，蠱蟲也好，巫術也罷，一旦附著于他的身體之上，不但不會進入身體中，反而會慢慢脫離。
蛇蟲鼠蟻路過石頭頂多踩一腳，絕不會張嘴咬兩口。
“可惜到底棋差一招。”白延信讓人守住地穴入口，雖然有曹寬盯著白延文，他還是擔心詭計多端的二皇兄會金蟬脫殼，拿了圣旨先行一步，“憑你們也妄想掌控一切，讓我都不知該說你們什么好了。”
他神色凜冽，目帶驕矜，“洛九娘，不，應該稱你為賀蘭王妃。你以為你從玉梨宮盜出圣旨逃離京城便能將所有人耍得團團轉了？不過是運氣好，剛巧那會兒京里亂著，沒人理你罷了。還有你！你才是替皇姑祖母看守山腹礦洞的守門人吧？扮做礦丁也就騙一騙賀蘭王妃。尋常礦丁即便能大難不死，也絕不會恢復得如此之快。交出圣旨，留你全尸。”
火光讓藏在遠處的破城弩顯露出冰冷之色，牛勝捏緊圣旨，希望洛夕瑤的謊言能將他們騙過去。方才白延文都質疑空白圣旨的真假，白延信會不會也是如此？
“圣旨上什么都沒有。”牛勝悶聲道，“賀蘭王妃能讓人將假圣旨藏在這里，說不定真圣旨也在附近。我對這里很熟悉，即便你們能挖地三尺，可你們有那么多的時間嗎？二位皇子在得到山腹鐵礦后沒有回京，一是要找賀蘭王妃，二是要找我家主子。”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洛夕瑤冷笑：“是啊！圣旨是我從玉梨宮里帶出來的，如今被藏在哪里只有我知道。你們可以殺我，也可以對我用刑，我能堅持到什么時候也說不好。也許你們嚇唬我下我就招了，也許我死了，也一個字都不會吐露，誰知道呢？”
“二皇兄在她手里吃過虧，可能你們八字相沖。”白延信不懷好意道，“而且二皇兄先行一步都未能順利拿到圣旨，接下來是不是交給我才公平？”
白延文斜了白延信一樣，“皇姑祖母還隱在暗處，這里又是他們養暗線的地方，即便西大營先一步下手，不到最后，誰知道如何？你我在京城布下天羅地網，不也沒網住大魚？”
“你要如何？”
白延文道：“天亮。天亮后無論你是否問出什么，我們都要回京。我、你、西大營。”
他回去，也不會讓白延信留下來。
“行。”白延信大步走向洛夕瑤，“你乖乖聽話，少受皮肉之苦。”
他的手還未觸碰到洛夕瑤，曹寬的刀柄便隔了開去，“賀蘭王妃擅用蠱術，二皇子有巫族血脈都不近前來，你也要小心才是。”
白延信若有所思，對白延文道：“二皇兄可有辦法？”
“她命蠱殘缺，修補自身尚來不及，這時施展蠱術無疑送死。她頂多召喚鼠蟻嚇嚇人，想用蠱術傷人……不是自損一千傷敵八百，而是同歸于盡。”
“如此我便放心了。”白延信笑瞇瞇地把洛夕瑤扛起來，讓人去收拾一間空屋子給他，“皇姑祖母還未落網，二皇兄也守在外面，哦，還有曹寬和西大營，說不定你的賀蘭臨漳也在不遠處。你若與我同歸于盡，虧的人是你呢！”
被扛著又被扔到床榻上，洛夕瑤眼前一黑，她用力眨了好幾次眼睛才模模糊糊看到近在眼前的白延信，“你要如何？”
“你一進京我便注意到你，倒不是因為你有傾城之貌，畢竟再美的皮囊都逃不過紅顏枯骨的命運。可你能讓白延文和蘇嘉言念念不忘，甚至讓表面方正內里奸猾的賀蘭臨漳信任……讓我不得不去想你的過人之處在哪？最有意思的是，幾方人馬試探，你都能毫發無損，還能讓白延文和承恩公府吃虧……”白延信居高臨下地捏起她的下巴，“你雖然嫁給賀蘭臨漳，可你們還未行房。你猜，我若是把你睡了，他還會愛重你嗎？”
“白延信，你敢？！”洛夕瑤一把打開他的手，“如你所言，你真以為我嫁給賀蘭臨漳或者說他同我合作是因為情愛？你在東齊皇宮隱忍多年，眼界竟如此之小，真讓我意外啊！沒有情愛，又在意什么貞潔？你想睡我，也要看我愿不愿意讓你睡！”
白延信一把扣住她的后腦，猛然低頭吻了上去。
不，不是吻，是撕咬。
他如餓狼一般瘋狂殘忍地撕咬獵物。
白延信扯開她的外衫，手指反復在她修長的脖頸上摩挲，“你不愿意又能如何？和我同歸于盡便宜白延文和其他害過你的人？還是屈服于我同我回京？當然，你若告訴我你給了二皇兄什么并把真正的圣旨給我，我也不是不能偷偷放你離去。”
“你當我傻？”洛夕瑤“呸”了一聲，將血沫吐到白延信臉上。
一個在上一個在下，一個勢強一個勢弱，可在凜然無情的眼神和堅不可摧的氣勢上，洛夕瑤卻能同白延信平分秋色，甚至隱隱更勝一籌。
“我不說，你永遠不知道白延文掌握了什么能動搖東齊帝立儲心意的寶貝，你也猜不出他奪嫡時會用的手段，你甚至不知道他在失去平貴妃之后還有什么底牌，可他如今對你的一切卻一清二楚。因為你急了，你怕了，你著急讓東齊帝看到你，又害怕一切來不及，所以你不得不用曹寬，讓他在西將軍死去后掌控西大營。”洛夕瑤冷冷道，“你以為你的一舉一動真能瞞過東齊帝，你的好父皇嗎？兵權，是誰都能夠染指的？你以為你是誰？你是太子，你有皇后做后盾？還是你有二皇子身后平氏一族的支持？”
她攬住白延信的肩膀，傾身在他耳邊吐氣如蘭道：“你可以睡我，讓我在你身下哭著求饒，可那又如何？以我的心性，我會不記恨你？想想白延文和承恩公府甚至太后在我手里吃過的虧，你還不長記性？你可以睡我，我們兩敗俱傷。你也可以同我合作，我們相得益彰。三皇子，你是聰明人，你會如何選？三皇子，你知道嗎？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