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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夕瑤早上是被吵醒的。
她起來動了動脖子,還沒等掀開床幔,茯苓聽到動靜就走了過來,“姑娘醒了?是不是吵到您了?”
“外面在做什么?”
茯苓道:“寧馨公主說淑云軒的石榴樹長得好,要讓人摘些石榴樹的葉子回去撒到花園里。”
云片拿著濕帕子過來,“奴婢覺得寧馨公主就是故意來找事的!她若真想要石榴樹的葉子,怎么早不提晚不提,非要及笄禮當日請了皇后娘娘的口諭過來讓人拍淑云軒的門?奴婢看她就是為了吵姑娘休息,想壞姑娘的氣色。”
“早起半個時辰而已,有什么啊?”洛夕瑤不屑道,“她也就能弄這些小事來惡心人。”
她看著茯苓拿來的月白色衣裙滿意地笑了,“好丫頭,知道我喜歡什么。”
茯苓道:“昨兒從寧馨公主那里拿來的花青色衣裙奴婢收到單獨的箱籠里了。”
誰知道那身衣裙有沒有被下毒,她就是拿它給姑娘壓箱底都覺得膈應,還是單獨放得好,待姑娘出宮之日,茯苓就準備把那套衣裙燒掉。
“我讓你做的事做好了嗎?”洛夕瑤問云片。
云片用力點頭,“姑娘放心,奴婢已按您的吩咐將東西放進去了。”
茯苓雖然好奇,卻也沒有開口問,反正該她知道的時候她就知道了。
用過早膳,芳菲笑盈盈進來問:“吳嬤嬤來了,問姑娘要不要同大長公主一起去參加寧馨公主的及笄禮。”
洛夕瑤不是不識好歹的人,榮慧大長公主橄欖枝都伸過來了,她沒有不接的道理,“當然一起了!你問問吳嬤嬤大長公主準備何時出門,我也好提前去東院外等著她。”
寧馨公主的及笄禮辦得很隆重。
洛夕瑤隨著榮慧大長公主進來時,宗婦誥命都帶著女娘坐好了。
她們一來,眾人便起身同榮慧大長公主見禮。
洛夕瑤適時躲開,讓芳菲帶著她去她該去的位置。
還沒等坐下,就見洛四娘在拼命同她招手,洛夕瑤觸及洛四娘的衣裙后,眸光微閃,若無其事地笑著走過去,“大伯娘,四姐姐。”
“你怎么才來啊?”洛四娘親熱地挽住她動手,又扯了扯她的衣裙,“你怎么穿母親給你準備的衣裙啊?”
她松開手,不是很高興地讓洛夕瑤看她的衣裙,“這是昨兒宮里送來的,非說和你的是一匹布裁出來的,我本來嫌顏色老氣,可想著不能讓你一個人被人欺負,就穿來陪你。你倒好,你竟是沒穿。”
洛四娘堵嘴哼了哼,不依地對洛夫人道:“都怪母親非要讓我穿。”
洛夕瑤戳了戳洛四娘的頭,“四姐姐到底是想陪我一起穿老氣的衣裙,還是被大伯娘壓著不得不穿?眨眼間你就說了這么多理由,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說清楚,我可不背你這口鍋。”
洛夫人偷偷掐了洛四娘一把,“你進宮前答應我什么了?怎么還敢如此胡言亂語?宮中所賜,你還敢挑剔,我看你是欠收拾了。回去我就告訴你父親,讓他罰你朝《孝經》。”
洛四娘躲到洛夕瑤身后求饒,“九娘,你知道徐府的人坐在哪里嗎?”
洛夕瑤真不知道,不過她不知道沒關系,芳菲知道呢!
芳菲悄摸摸指了指,“回京述職的幾位大人家眷都被安排在東面了。”
洛夕瑤道:“你去打聽打聽徐府家眷的事,一會兒過來指給我看。我就坐在這里,同大伯母和四姐姐一起,你去找負責此事的管事說一聲。”
芳菲應了一聲,就退了出去。
洛四娘對能一起坐很高興,她剛拉著洛夕瑤坐下,月影就過來找她,“洛四姑娘,公主請你進去呢!”
“請我?”洛四娘指了指鼻子,“這會兒請我進去?”
月影點頭稱是。
洛夫人不大愿意放人,又不好明言拒絕,她只能求助洛夕瑤。
就在洛四娘猶豫之時,洛夕瑤挽住了她的手,對月影道:“聽聞主持及笄禮的人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仁心仁德,可我們也不能壞了規矩。公主及笄禮要準備的事情很多,又是禮服又是什么的,我同姐姐就不去打擾了,我們在這里等著公主出來就好。”
公主請的只有洛四娘一個,根本就沒請你好嗎?
可月影只敢想,不敢說。
她甚至會不敢撞向洛夕瑤的眼神,每每目光相觸,月影都要移開視線。
沒辦法,月芳的死讓月影做了很久的噩夢。
血的教訓,命的代價,沒人敢輕易忘記。
“是。”月影輕步后退幾步,才轉身離去。
洛夫人悄聲道:“公主送了這身花青色的衣裙給四娘,我就覺得哪哪都怪怪的,這又要讓四娘過去……她到底要做什么啊?”
洛夕瑤拿起筷子在沾了沾茶水在桌上寫了一行字給洛夫人看,洛夫人不放心地抬手抹去,對洛夕瑤點頭,“此事不會也同寧馨公主有關吧?”
“我不知道。”洛夕瑤有懷疑對象,卻還沒有拿到證據。
洛夕瑤真不知道,不過她不知道沒關系,芳菲知道呢!
芳菲悄摸摸指了指,“回京述職的幾位大人家眷都被安排在東面了。”
洛夕瑤道:“你去打聽打聽徐府家眷的事,一會兒過來指給我看。我就坐在這里,同大伯母和四姐姐一起,你去找負責此事的管事說一聲。”
芳菲應了一聲,就退了出去。
洛四娘對能一起坐很高興,她剛拉著洛夕瑤坐下,月影就過來找她,“洛四姑娘,公主請你進去呢!”
“請我?”洛四娘指了指鼻子,“這會兒請我進去?”
月影點頭稱是。
洛夫人不大愿意放人,又不好明言拒絕,她只能求助洛夕瑤。
就在洛四娘猶豫之時,洛夕瑤挽住了她的手,對月影道:“聽聞主持及笄禮的人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仁心仁德,可我們也不能壞了規矩。公主及笄禮要準備的事情很多,又是禮服又是什么的,我同姐姐就不去打擾了,我們在這里等著公主出來就好。”
公主請的只有洛四娘一個,根本就沒請你好嗎?
可月影只敢想,不敢說。
她甚至會不敢撞向洛夕瑤的眼神,每每目光相觸,月影都要移開視線。
沒辦法,月芳的死讓月影做了很久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