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恢復默認
作者:赟子言
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晚上大抵喝了太多水,這會子急需方便。
他們是夫妻,她早被他看了個精光,此刻同在浴房,沒什么大不了的。
再則,還有屏風遮擋呢。
夜翊珩終于明白她是來作何的。
適才他剛降下去的火,瞬間又燃燒了起來。
不多時,黎語顏方便好,凈了手。
途徑浴池旁時,她忍不住往里瞥了一眼。
便是這一眼,令夜翊珩再也控制不住,旋身上了池邊,將人圈在了懷里。
懷里的她長得傾國傾城,靡顏膩理,即便穿了最素雅的寢衣,她也是千嬌百媚,艷光四射的。
黎語顏慌忙閉眼,某人沒穿衣裳!
他不光沒穿衣裳,身上還是冰的。
如今他寒疾不會輕易發作了……
由此可見浴池里的水全是冷水。
事到如今,黎語顏用腳趾頭想都能明白了,為何某人趁她睡著來此泡冷水,那是因為他在降火!
她算是撞到了槍口上!
怎么辦?
該逃么?
夜翊珩親她,薄唇從她顫抖的眼睫移到面頰,再從面頰移到唇側,覆上她嬌柔的唇瓣,輾轉纏綿。
黎語顏伸手推他,反被扣住手腕。
身上單薄的寢衣被他身體上的水珠沾濕,兩人一冷一熱的體溫令她的心輕顫,緋紅慢慢爬上面頰。
趁著換氣的間隙,她嗓音嬌軟地勸:“殿下心肌尚未恢復好,不適合圓房。”頓了頓,語氣里帶了些羞赧與慌亂,“你說要布置新婚夜婚房模樣的,今夜……”
“不圓房。”夜翊珩捏住她的柔荑,啞著嗓音誘哄,“你摸一下孤。”
“只摸一下嗎?”
黎語顏抬起眼眸,眸光因困意與羞赧迷離生姿,連帶著嗓音都嬌媚了幾分。
他閉眼頷首:“嗯。”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黎語顏的意料!
窗外的圓月都羞得往云層后躲。
護城河。
清風徐徐,吹皺河面,細碎的光落于水面,輕搖微晃。
季清羽負手立在畫舫上,擰眉望著天上的圓月,眼瞧著圓月完全隱入云后,手心猛然攥緊瓷瓶。
不遠處站著的冷松皺了皺眉頭,自家郡王手心捏的正是太子妃給的瓷瓶,用來裝寒疾解藥的那只。
小瓷瓶甚為精致,這幾日郡王時常把玩。
與其說把玩,不如說郡王在睹物思人。
那日從東宮出來,郡王沒回侯府,而是回到了清歌姑娘身旁。
憑心而論,倘若太子妃至今未嫁,也不會選他家郡王。
哪有男子流連花叢,還能被女子歡喜的?
其實他也不知郡王郁郁寡歡是為何,感情之事上,郡主已是太子妃,這是現實。郡王即便再愛慕郡主,郡主是太子妃一事無法改變。
除非郡王能將太子妃搶過來……
縱使能搶成,依照太子妃的性子,能依從了郡王么?
屆時天下人怎么看?
冷松搖了搖頭,不想了,他是郡王的人,無論如何都得站在郡王這邊。
忽地一陣香氣飄來,冷松揉了揉鼻端,側首一瞧,原來是清歌姑娘拿了個披風出來。
只見她腳步清幽地行至郡王身后,體貼地將披風披到郡王身上。
冷松別開頭不看,但清歌的聲音還是鉆入了他的耳。
“郡王身上有寒疾,當心著涼!”清歌貼心地幫季清羽整了整披風,柔聲道,“這么晚了,郡王要不要歇息?”
季清羽不說話,捏著瓷瓶的手緊了緊。
“郡王要看夜景,清歌陪郡王一起看。”
清歌緩緩將頭靠在季清羽肩頭,看他沒推開她,心底雀躍。
這個男人包了她幾月,外頭以為她受寵。
就連花畫舫上的老鴇與姐妹都以為他與她情誼深厚,每日纏綿。
殊不知,他頂多摟著她睡,從不與她發生丁點逾矩之事。
起初她不知緣故,前年他也時常來她這里,從去年開始他幾乎沒來過,而近期幾個月他反倒將她包下。
她后來才知,他心里有個人。
那個人占據他整顆心,她好生羨慕。
但那個人令他如此頹廢,她又好生嫉恨。
左右不過一個女人,她耍點手段,讓那個女人被他睡了。
到時候他會發現心里放著的女人也不過而而,必會將目光移到她的身上來吧。
她那么多伺候人的技巧,必能讓他欲仙欲死。
而普通女人又如何能與她相比?
以往她不知道他喜歡的是誰,自從兩個月前那一晚,她才知道他喜歡的竟然是太子妃!
呵呵,太子妃,高高在上。
是她們這種賤民仰望的存在。
倘若把她弄到她們這里來,想必會相當有趣吧。
季清羽動了動肩膀,將身上的披風解下。
“本王不冷。”
清歌不解地接過披風:“可是郡王有寒疾。”
季清羽唇角劃過一抹冷笑,寒疾?
不得不說阿顏的醫術實在精湛,那解藥下肚后,他身體已不再似以往那般冰涼了。
“你去睡吧,本王要回府了。”季清羽捏了捏手中的瓷瓶,側首對冷松道,“咱們走。”
冷松見自家郡王終于要回府了,正高興上前,卻不想清歌開口了。
她道:“郡王只敢心里想著那個女人,身為男人,你敢不敢做點什么?”
季清羽笑:“做什么,怎么做?”
清歌亦笑:“男人嘛,總覺得得不到的是最好的,郡王不妨得到一次,如此才能知道她究竟是不是郡王真的想要的。”
季清羽哈哈大笑:“清歌,你自以為是了。”
清歌柳眉蹙起:“清歌說得不對?”
季清羽看了看手中的瓷瓶,他若要她,必定要她一生。
他抬步,與冷松一道走。
清歌急忙沖著他的背影喊:“奴有法子將人擄了,且有法子讓她自愿在郡王身下承歡,郡王可要?”
季清羽腳步微頓:“她聰慧得很,再則,本王不許你動她!”
清歌忽地笑了,他雖說不許動她,可沒說不要。
凌晨。
東宮,浴房。
夜翊珩笑得邪肆狡黠,又一臉的柔情。
他輕輕攥著她的雙手,幫她用溫水洗凈手指,一根一根,洗得精細認真。
黎語顏看著自己顫抖的手,氣息紊亂得仿若不能再呼吸了。
整個臉紅透,身上的肌膚亦泛著粉。
方才的事,她到此刻都不能消化。
一開始分明說只摸一下的,后來他耍賴,不讓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