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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赟子言
黎語顏被他看得頭皮發緊。
忙垂眸低了頭,老實道:“嗯,這會子檢查可以嗎?”
嗓音軟糯,低低地,甚是悅耳。
夜翊珩屏氣靠近她,壓低嗓音故意問:“若孤說再等一個時辰呢?”
黎語顏忽然覺得室內太過悶熱,胸口亦發悶,寫了字的肌膚上酥麻之意仍在,急于擺脫讓她心悸的感覺……
她攀住他的手臂,抬眸緊盯著他:“不行的,就現在,好不好?”
此刻的她是平日里見不到的嬌軟,夜翊珩喉嚨癢了下,抓住攀在他手臂上的瑩白小手,闊步進了浴房,順道將浴房門關上了。
被關在門外的松果妙竹面面相覷,只一瞬,兩人嫌棄地撇開眼,各自出了臥房。
浴房內。
黎語顏呼吸開始急促,又不敢與他對視,只好輕輕掙脫他的手,走到墻角站定。
夜翊珩緩步跟著過去,看到面對墻壁而站的她,單薄的肩頭微微顫抖著,他伸手搭上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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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語顏渾身一顫,轉過身去,長長吸了口氣,而后直接將寢衣系帶解開了。
待伸手勾到心衣系帶時,她猛地頓住:“殿下若看到字跡清晰可辨,萬不能耍賴。”
“自是要說話算話。”
夜翊珩饒有興趣地在她面上梭巡,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神情。
黎語顏瞧他衣冠楚楚,而她卻截然不同,便蹙了眉:“這游戲太不公平了,字寫在我身上不說,此刻殿下穿戴整齊,而我……”
夜翊珩低笑,二話不說徑直將身上的衣袍脫了,露出精壯的上半身,這才問她:“如此可算公平?”
“女子與男子如何比得?”黎語顏不滿道,“在殿下書房,我可吃虧了。”
夜翊珩搖首,將長褲也脫了,唯剩下一條短褻褲。
“此褲也脫了的話,太子妃可算占了便宜?”
說話間,他作勢要脫短褻褲。
黎語顏連忙按住他的手:“別!”
她可不想看。
男人又笑:“還需孤檢查么?還是說其實太子妃也想圓房?”
黎語顏閉眼深吸一口氣,將心衣系帶解了:“游戲該有結果了。”
白膩的肌膚上,兩個人名清晰可辨。
白與黑的極致碰撞,讓夜翊珩渾身僵硬。
他漆黑如點墨的鳳眸登時幽沉深邃,眼前所見深深烙印在腦中,忙伸手將人攬入懷里,喃喃低語:“顏顏贏了。”
被他抱著,肌膚相貼,黎語顏羞赧之極。
可此刻又逃不了,她只好將額頭抵在他的胸膛上,雙手悄悄用力,想推開他一些,以期自己與他的身體離得遠些。
可再遠,又能遠到何處?
身子與他的胸膛仍緊貼得過分。
某人身上的溫度越來越燙,完全不似有寒疾之人,與他相貼的肌膚跟著變燙。
再加上他越抱越緊,好似要將揉進他的身體里,黎語顏十分不安。
“殿下,我……”她覺得大腦供氧不足,“我們這樣抱著,我喘不過氣,我害怕……”
此般擁抱,確實是頭一回,她心慌害怕,他也好不到哪去,背脊緊繃到極點。
夜翊珩不舍地放開懷里身嬌體軟的她,掩飾性地輕咳一聲,彎腰將人打橫抱起,直接進了浴池。
一到水中,黎語顏慌忙逃離他的懷抱,在水里蹲下身,方才的羞與慌,這才緩解些許。
她雙手環胸,心慌意亂地問他:“殿下說話算話的吧?”
夜翊珩僵硬的身體也得到了緩解,此刻唇角彎起,笑得隨性:“自然算話。”
他再度靠近她:“還是說顏顏希望孤不算話,嗯?”
尾音拖長,帶著些許調侃,還有幾分試探。
“沒有,我肯定是想殿下說話算話的。”
今日兩人過分親昵的距離,到此刻仍叫她心慌不已,她坐到臺階上,用力抱住膝蓋。
只是接下來的事情,更是讓她臉紅心跳……
翌日上午。
黎語顏準備好給黎宗輝的生辰禮,而后去到小樓書房。
夜翊珩正在看皇帝丟來的折子,見她過來,含笑問:“有事?”
黎語顏垂眸不敢看他,只道:“今日是叔父生辰,昨日來了帖子,我今日要去莊園一趟,就這么跟殿下說一聲。”
“折子過多,若非如此,孤定要陪太子妃一道去的。”夜翊珩將手中折子放下,道,“這樣吧,午后孤親自去接你。”
“也好。”黎語顏低了頭應了聲,旋即火燒屁股一般逃走。
見她模樣可愛得緊,夜翊珩心情甚好。
黎語顏帶著春柳、妙竹與小山,腳步剛到東宮門口,迎面疾馳過來一輛奢華的馬車。
車內簾子掀開,露出一張清麗的臉龐。
來人是百里文漪,她看到黎語顏好似有些吃驚:“這么熱的天,太子妃要出去?”
“是。”黎語顏清淺一笑,“公主是來尋我夫君的?”
“我夫君”三字,她刻意咬得重了些。
百里文漪面上劃過一絲尷尬,很快她面色如常:“本公主想與太子殿下對弈一番,太子妃不會吃醋吧?”
黎語顏又笑:“自然不會,不過本殿有話說在前頭,夫君他如今眼能視物,兩年前公主棋敗,如今大抵更難贏了。”
言罷,也不管百里文漪是何神情,黎語顏顧自登上了東宮馬車。
百里文漪看著矮幾上放著的棋簍,甚是不悅。
此女不過仗著幾分姿色,竟如此不將她放在眼中。更讓她郁悶的是,夜翊珩竟然將兩年前她棋敗一事與此女說了。
他不是答應會好好保密的么?
黎語顏在他心里就如此重要?
駕著東宮馬車的小山眉頭擰緊,適才他近距離地看到了百里文漪。
那么多年不見,此女與那個殺人如麻的貴妃是越來越像了,母女倆都是同樣的心狠手辣之輩。
不過,他如今滿頭白發,再則他逃離南甸時很是年幼,即便如此近距離相見,百里文漪還是認不出他來。
馬車駛離一段路后,妙竹問黎語顏:“郡主,那人來東宮,咱們要不要回去?”
黎語顏搖頭:“我已經答應叔父,自然不能食言。”
至于夜翊珩,她且信他一回。
腦中不自然地回憶起昨夜浴池的情景,當時他說:“孤寫的字,孤來拭去。”
她不同意又能如何?
在池中逃來逃去,最后還是落在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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