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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地還是不能久留,倘若被黎佳佳亦或黎語顏發現她的行蹤,后果不堪設想,故此她連寧遠侯府都不能回。
念及此,黎曼婷將面巾遮了個嚴實。
腳尖一轉走了幾步,復又轉回頭望了一眼梁王府大門,眸光似淬了毒,好似要穿透大門直抵夜震宇與鄭麗琦的婚房。
東宮內,夜翊珩剛將黎語顏放于床上,忽聞外頭傳來凌朗求見之聲。
“殿下,荷葉雞下毒一案已有結果。”
夜翊珩對外道:“來人。”
妙竹立時進來:“殿下?”
“伺候太子妃。”
夜翊珩伸手扯過薄被蓋在黎語顏身上,旋即步出臥房。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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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竹躬身上前,看到自家郡主面色泛紅,唇角掛著淺淺笑意,看來此次飲酒不是因有煩心事,遂放下心來。
夜翊珩一到外頭,凌朗連忙迎上。
“殿下,事情是這樣的……”
夜翊珩抬手打斷他的話,淡聲道:“去書房。”
凌朗頷首,主仆兩人往小樓行去。
兩人腳步剛剛跨過月門,便看到松果獨自踢著墻角。
夜翊珩掃他一眼,顧自往前走。
凌朗不禁好奇何人能惹松果置氣,遂笑著打趣:“松公公,您這般踢法,小樓這堵圍墻要被您給踢翻了。”
松果沒心情與凌朗說笑,腳步追上夜翊珩:“殿下有什么需要小奴伺候的?”
“暫且沒有。”夜翊珩腳步不停,“你自去忙吧。”
松果長長呼出一口氣:“是,殿下。”旋即轉身出了小樓。
凌朗覺得今夜的松果有些奇怪,不過也未放心上,加快腳步跟著夜翊珩進了書房。
夜翊珩在書案后坐下,抬手示意凌朗坐到對面。
凌朗道了謝,一坐下便道:“早先慶郡王派人去找當年的女童,找了許久一直未有線索。對于冷松的能力,慶郡王自是相信,冷松都找不到的人,大抵是很難尋到。恰逢殿下與太子妃大婚,又有傳言說殿下無隱疾,慶郡王便焦急到了極點。”
“慶郡王想到冷松之前尋的幾位與當年女童容貌皆有相似的女人,他一一過目后,選了個長得最像的。”
“五月初九,慶郡王借用八皇子名義將殿下、太子妃、九公主與黎世子請去了東郊,目的是離間兩位殿下,正是那時慶郡王向殿下提起了當年的女童。”
“五月十一,在慶郡王的安排下,殿下去客棧見那女人。與此同時,慶郡王也派小童給太子妃送了紙條,當時太子妃就看到了殿下與那女人的接觸。巧合的是,太子妃所在房間往外望,有樹蔭遮擋未能看到女人的容貌。屬下猜測,太子妃那日大抵心碎了一地。”
“五月十四,太子妃又被慶郡王設計去了小院,看到殿下與那女人在吃桃,太子妃因此在樹下痛哭過。當時殿下好似聽到聲音出了小院,慶郡王的出現阻止了殿下看到太子妃。”
“五月十八,五月十九這兩日,慶郡王以手臂舊傷為借口讓太子妃醫治,殿下因此吃醋,主因是慶郡王想殿下在太子妃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
“至于荷葉雞,也是慶郡王聽說小院女人最擅長做一道荷葉雞,想以此破壞殿下與太子妃之間岌岌可危的夫妻關系。”
“但慶郡王沒想到,正是這一道從外頭送往東宮的荷葉雞被人盯上了。”
“慶郡王更沒想到太子妃才是當年的那個女童。”
夜翊珩抬了抬手指:“小院揭穿之事,孤十分清楚,這點不必再說,你就說荷葉雞下毒這事。”
凌朗頷首:“先前殿下猜測小院女人背后還有另一個主子,屬下查到那女人背后沒有旁人,只慶郡王一人。”
“至于荷葉雞怎么被下毒的,原因皆是殿下與慶郡王先后多次去往小院,連賢王都知道了小院,旁的皇子皆以為殿下在外頭養了個女人。恰逢那日看到小院女人派人送菜來東宮,便趁機在路上將丫鬟迷昏了一盞茶時間,期間下了毒至荷葉雞上。”
“而下毒之人便是梁王身旁的幕僚。”
“該人下了毒后,去到梁王跟前邀功,并說此次刺殺太子殿下若成功,梁王能毫無嫌疑,因罪責可嫁禍給慶郡王。于是,梁王一直在等殿下毒發身亡,卻不想等來的是小院女人被殺的消息。”
“梁王倒沒將此事放于心上,因他與鄭丞相府聯姻,就等著殿下與太子妃大婚一月后被廢儲君之位。”
“鄭丞相為官多年,多的是所謂的學生。據屬下查到,屆時這些人會在朝堂之上一起向皇上請愿,請求立梁王為新太子。他們的奏折已早擬好,就等著那一日了。”
夜翊珩打開琉璃瓶,從里拿出兩塊桃干,丟給凌朗一塊,另一塊塞入自己嘴里。
看凌朗一臉狐疑地將桃干放進嘴巴,他問他:“好吃么?”
凌朗眉頭微蹙,老實道:“好吃是好吃,可是殿下,咱們現在聊的是朝中不少人已在商議立新太子人選了,您怎么不急?”
夜翊珩唇畔漾著笑意:“好吃便對了,這桃干是太子妃為孤做的。”
凌朗這段時日不是在調查,就是待在自己的書屋內,自然不清楚黎語顏親自曬桃干一事。
想到太子殿下還有心情吃這種蜜餞,他便知道自家殿下是成竹在胸了,遂起身對著夜翊珩深深作了一揖:“殿下,是屬下急躁了。”
“早先在麟卿閣顏顏將孤的眼疾治好之時,孤便與她商議何時將眼睛復明一事公之于眾,如今差不多就到了時候。”夜翊珩淡淡笑道,“當然還需看老頭以何緣故廢孤。”
凌朗連連點頭,旋即想到荷葉雞下毒一事,又問:“殿下,梁王的幕僚要處理么?”
“處理了,他既然在荷葉雞上下鶴頂紅,那就喂他服一瓶鶴頂紅罷。”
夜翊珩說得不疾不徐,嗓音更是無波無瀾。
凌朗不禁又問:“那慶郡王這邊呢?”
夜翊珩笑了:“此人因愛慕顏顏才生了此般詭計,孤想留他,讓他明白,顏顏不是他能肖想,更想讓他知道孤與顏顏婚姻美滿,在不久的將來就會有孩子。”
這點對季清羽來說,無異于殺人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