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外長房還想趁機罷黜二房的家主不成?己
那可不是簡單的事。
白修唯顯得很是震驚。
白修朗更是不悅地道,“你胡說什么?長輩的事,也是你能議論的?你要是再這樣沒大沒小地胡言亂語,以后就不要出門了。”
白修堯吐了吐舌,“這里不是沒外人嗎?我隨便說說而已。”
說完還特意沖白蓉萱擠了擠眼睛。
難道他覺得二房倒了,家主會落在三房的頭上?
白蓉萱苦笑著道,“這件事雖然來勢洶涌,但二房波瀾不驚,想必早有了應對之法。咱們只管靜觀其變,看他們有什么后招就是了。”己
依舊是那副不打算涉身其中的模樣。
白修堯不免有些失望。
白修朗則覺得白蓉萱此刻的安排最為妥當,他滿意地點了點頭,“二房雖然手段不干凈,但畢竟是一家人,我們這會兒哪怕幫不上什么忙,也不能看戲不怕太高,二房若是倒了,咱們也都跟著沒臉。”
白修唯對他的話十分贊成。
四個人說了一會兒話,白修朗三人聯袂離開。
白蓉萱本要出門相送,被三個人眼疾手快地推了回來,“都是自家兄弟,送什么?好好在屋里待著。”
白蓉萱不好堅持,只送到了立雪堂的大門口。己
她剛回到屋子,長房的戚嬤嬤便來拜訪。
白蓉萱暗暗奇怪。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倒像是商量好了似的?
這個才走,后腳又來了人。
白蓉萱吩咐將人請進來。
戚嬤嬤顯得有些擔心,往日得體的笑容都消失不見了,反而憂心忡忡地向白蓉萱行了禮。
白蓉萱客氣了兩句,開門千山地問了她的來意。己
戚嬤嬤也沒有隱瞞,直言道,“大太太打發我來問問治少爺的意思,二房如今鬧騰成這樣……三房有什么打算?我們長房的衍大爺身子骨不好,大太太又是女流之輩,想聽聽您的意思再做決定。”
原來是為這事。
沒想到二房的風波會如此劇烈,連向來置身事外的長房都給驚動了。
白蓉萱又重申了自己的態度。
聽說三房只是靜觀其變,戚嬤嬤顯得有些驚訝,但她卻什么都沒有說,強撐著笑臉道了謝,便匆匆告辭了。
顯然是要回去向大太太復命。
白蓉萱吩咐大秀將人送出去。己
戚嬤嬤出了立雪堂的大門,一路小跑著回了長房。大太太正在佛堂里念經,聽到腳步聲,仍舊閉著眼睛道,“回來了?治哥怎么說?”
戚嬤嬤道,“治少爺穩得住,不準備插手。”
“哦?”大太太顯得十分驚奇,“現在的年輕人,能沉得住氣的可不多。咱們這位治少爺……果然是位妙人。”
戚嬤嬤微微一笑,“我去的時候,外長房和外三房的幾位爺剛走。”
大太太淡淡地道,“是嗎?想必是坐不住了吧?”
戚嬤嬤道,“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呢。”
大太太‘嗯’了一聲,“我知道了,你下次去吧,我再念一章經就出去。”己
戚嬤嬤應了一聲,輕手輕腳地退開了。
白蓉萱將人送走,只覺得疲憊不堪,她懶洋洋地癱坐在椅子上,對回來的大秀道,“可真是累人,也不知道六叔這些年是怎么堅持過來的。”
大秀道,“我看六爺辦事挺輕松的,通常就是幾句話,交代了就算完,沒什么累的。”
白蓉萱一時語塞。
或許是因為他太聰明了?
白蓉萱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
大秀也覺得自己說錯了話,趕忙端了茶送過來。己
白蓉萱還沒來得及喝,彭嶼便大步流星地闖了進來。門房的小廝一路小跑著跟在后面,見到白蓉萱后,一臉無奈地道,“彭少爺不讓通稟,腳步又快,小的們追了半天也沒趕上。”
白蓉萱笑著揮了揮手,“下去歇著吧。”
小廝見她沒有怪罪,如獲大赦地退了出去。
白蓉萱看向彭嶼,“你從杭州回來了?”
彭嶼道,“昨晚上到的,因時間有些晚,便沒有過來。”
白蓉萱正色道,“怎么樣?你見到張家的人了嗎?”
彭嶼道,“見過了。”己
白蓉萱一臉擔心地道,“然后呢?”
彭嶼聳了聳肩膀,“哪有那么多然后。大家說了幾句話,我便起身告辭了,難道還要我賴在張家不走嗎?”
也就是說……彭島和張蕓娘的事沒有成?
白蓉萱有點兒失望,但很快便收起了情緒,“那你接下來準備怎么辦?”
她可真怕彭嶼年少輕狂,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
要是那樣,她就要請六叔出馬了。
彭嶼笑著道,“還能怎么辦?過幾日我要帶著哥哥再去一趟杭州,給張老爺看看。”己
什么?
還要去?
白蓉萱顯得很是意外。
彭嶼道,“張家心疼女兒,張老爺和張太太不見到我哥哥,總是不太放心。不過我看他們的樣子,起碼是松了口的,這件事成與不成,就看我哥哥的表現了。”
張家居然沒有直接拒絕?
白蓉萱詫異地道,“你都和張老爺說了什么?”
彭嶼道,“張家之所以不愿意答應這門親事,無非有兩點,第一,覺得彭家的門第太高,門不當戶不對,怕女兒進門后受苦受累。第二,就是覺得上海太遠了,不舍得女兒遠嫁。只要把這兩點解釋通了,分析清楚利害關系,張家自然就要重新考慮了。”己
就這么簡單?
白蓉萱眨了眨眼,“你見到我長姐了嗎?”
彭嶼搖了搖頭,“她一個內宅婦人,怎么會拋頭露面呢?不過這一趟總算沒有白走,我這次來是有事拜托你。你對張家可算了解?我哥哥要如何表現,張老爺才能滿意呢?”
滿意啊……
白蓉萱認真地思索了起來。
以彭島的模樣和出身,想必張太太一見就會喜歡。至于張老爺……白蓉萱和他接觸的機會不懂,實在摸不清他的脾氣。
白蓉萱想了想,忽然道,“可惜我那位姐夫不在家,否則你見了他,倒是可以好好地聊一聊。如今他已當了家,而且行事很有主意,若是能得他點頭,事情多半就十拿九穩了。”己
彭嶼道,“真的?那他去哪兒了,什么時候回來?”
白蓉萱遲疑道,“這我就不知道了。”
彭嶼翻了個白眼,“你可真行!我來請教你,結果一問三不知!”
一副嫌棄白蓉萱很沒用的樣子。
白蓉萱氣節,“我對旁人家了解那么多做什么?”
彭嶼坐了一會兒,忽然提醒她道,“對了,我還有一件事要說。外頭不是傳姚家大少爺的死和白元德有關系嗎?這件事你不要摻和,安心過自己的日子就是了,這里頭的水有點兒深,千萬別把自己攪和進去。反正二房和三房的關系并不好,你就算隔岸觀火,也沒人會說你什么的。”
白蓉萱有些意外,沒想到彭嶼會好言提醒自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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