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德?鎂
白蓉萱心中一凜。
自從她回到上海以來,與白元德打交道的機會不多,可從閔庭柯那里聽來,似乎自己這位二伯父并不像表面上看著那么無能。一般這種人,要么就是將自己藏得極深,要么就是另有打算,無論是哪種,都很是讓人忌憚。
要不然閔庭柯也不會時時刻刻提防他了。
白蓉萱問道,“找我什么事兒?”
管事道,“二老爺沒說,小的自然也不知道。”
這個時候找她,多半是為了白玲瓏的事情。難道白元德懷疑是三房從中做了手腳,故意將風聲放出去的嗎?
白蓉萱鎮定自若地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你過去瞧瞧好了。”鎂
管事趕忙在前方引路。
相比起昨天,此刻的二房變得更加沉默,甚至連一絲聲響也沒有,下人也不知去了哪里,一路走來,竟是半個人影也見不著。
白蓉萱心里有些不安。
大秀和周科緊緊陪在她的身邊。
來到廳堂,白元德正一個人坐在里面,低著頭也不知在思索什么。
管事小跑著上前道,“二老爺,治少爺來了。”
白元德這才緩緩抬起頭來,向外看了一眼。鎂
夜色中他目光如狼,透著幾分冰冷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栗。
白蓉萱心中警鈴大作。
他該不會做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吧?
她小心地邁過門檻,盡量從容地站到中央,“這么晚了,不知二伯父叫我來有何吩咐?”
白元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治哥來了,快坐下說話。”又吩咐管事趕緊去泡茶。
他聲音有些嘶啞,聽上去格外的刺耳。
管事很快便端上了熱茶。鎂
不過因為提防二房,白蓉萱自然是碰也不敢碰的,接過來便放到了一邊,只等著白元德說完話好離開。
白元德低聲道,“外頭的傳言,你也聽說了吧?”
鬧的這么兇,聽不到才奇怪呢。
白蓉萱坦然地點頭道,“是,聽到了一些。”
白元德面無表情地道,“聽說剛剛外長房和外三房都來了人?”
消息還真靈。
白蓉萱也不隱瞞,“是,我剛剛送了外三房的五哥出去。”鎂
白元德靜靜地看著她,似乎在等一個解釋。
白蓉萱卻壓根不準備接下文。
兩人四目相對,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白元德不免有些詫異。
這個治哥……倒是能沉得住氣。
白蓉萱也沒有想太多,她只是覺得自己沒必要跟白元德解釋白修朗、白修唯的來歷。他們既是來找自己的,不論說什么,都和二房無關。
白元德微微一笑,“看來你和外長房,外三房的關系都不錯。”鎂
白蓉萱淡淡地道,“承蒙大家關照罷了。”
白元德問道,“你是怎么說的?”
白蓉萱先是一愣,隨后才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
該不會是在問她是如何與白修朗和白修唯說的吧?
白蓉萱平靜地道,“市井傳言,不聽也罷,過幾天有別的消息傳出去,大家的目光自然就被吸引過去了。”
白元德冷笑了兩聲,“要是真有那么簡單就好了。治哥啊……我問你。要是有一天,我和閔家起了紛爭,你會幫著誰?”
和閔家?鎂
白蓉萱心中一跳。
難道白元德懷疑白玲瓏的事情是閔家傳出去的?
閔庭柯的確不待見二房,可這段時間相處下來,白蓉萱覺得這件事不會是閔庭柯的手筆。
她低聲道,“為什么我一定要在兩者之間選一個呢?我就不能坐山觀虎斗,看著你們兩家斗來斗去嗎?”
白元德一怔,隨后便大聲笑了起來,“可以,當然可以了。還是咱們治哥聰明,知道翁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故事。”
白蓉萱撇了撇嘴,“二伯父叫我過來,不會就是為了問這件事吧?”
白元德道,“我是不想你和閔家走得太近,免得被人賣了,還幫著人家數錢呢。”鎂
這又是什么意思?
挑撥她和閔庭柯的關系嗎?
白蓉萱有些嗤之以鼻。
在二房和閔庭柯之間,她肯定會義無反顧地選擇相信閔庭柯呀。
白蓉萱不屑地道,“我能值幾個錢,有人賣,也得有人敢買才行啊。”
白元德就知道她不會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他緩緩地道,“閔庭柯是個想干大事的人,如今白家擋著他的路,自然是要一腳踢開的。他對你好,不過是想利用三房牽扯二房的精力罷了,別忘了,你也是白家的人。等你沒有利用價值了,他又會如何對付你呢?”
白蓉萱很想冷笑。鎂
有這份心思替自己操心,還不如想想如何破解當下的局。
她有些不耐煩地道,“多謝二伯父提醒,只不過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孰是孰非,誰對誰錯,誰好誰壞,我心中自有一番計較,就不勞煩你二伯父惦記了。要是沒有其他事,那我就先告辭了。”
白元德倒是沒想到她會是根硬骨頭。
聞聲并沒有阻攔,面無表情地說道,“接下來,我可能會和閔家撕破臉,你若是橫在中間,我會毫不留情地對付你,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這算是威脅,還是提醒?
白蓉萱果斷站起身,恭順地行了一禮,轉身出了門。
眼看著她消瘦的背影消失在視野里,白元德忍不住淡淡地道,“這副油鹽不進的鬼樣子,還真和老三如出一轍。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鎂
白蓉萱出了二房的大門,腳步飛快地向棲子堂走去。
跟在后頭的大秀和周科也趕緊追了上來。
周科道,“治少爺別慌,慢些走就是了。”
進了棲子堂,白蓉萱一把抓住大秀的手,氣喘吁吁地道,“快!趕緊去找嘉興來。”
大秀雖然不明所以,但聽她語氣嚴厲,自然只有遵從的份兒。
等大秀走后,白蓉萱又對周科交代道,“王管事不在家,外頭鋪子里的掌柜你可都認得?”
周科點了點頭,“認得。”鎂
白蓉萱道,“都請到三房來,就說我有話吩咐。”
周科遲疑了一下,“現在?”
天都已經黑了,是不是太晚了些?
白蓉萱堅定地道,“不錯,就是現在,讓他們馬上來。”
周科不敢怠慢,匆匆出了棲子堂。
大秀也很快將嘉興領了過來。
嘉興有些不太高興。鎂
他可是六爺埋下的暗線,這一天為了治少爺的事兒已經跑了兩趟了,暗線變明線,六爺在他身上下的工夫全都白費了。
他皺著眉頭向白蓉萱行了一禮,低聲道,“治少爺又有什么吩咐?”
白蓉萱沒聽出他話里的弦外之音,鄭重地道,“你趕緊去見六叔,就說白元德可能會對他不利。”
“什么?”嘉興被她的話嚇了一跳,“您是怎么知道的?這種事可不是鬧著玩的,您可是聽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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