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這邊的氣氛緊張,白蓉萱的心情也很復雜。貪
前世她可沒少受白玲瓏的奚落和謾罵,那些話就像一把把利刃般刺在了她的心口,疼得她鮮血淋漓。
可如今白玲瓏落得如此下場,她并沒有大仇得報的快感。
只是說不出的悵然。
大概是因為有心事,陪閔老夫人用晚飯時,她也一直在走神。閔老夫人也是滿懷心事,吃過飯便讓她回去休息了。
白蓉萱回到如意館,草草洗漱后便躺了下來。
她毫無睡意,翻來覆去折騰到了半夜。一會兒想到了前世的白玲瓏,一會兒又想到了現在的她……
白蓉萱的心里很不舒服。貪
哪怕兩人沒有感情,可這種事任誰攤上,只怕都是毀天滅地一般的存在。
尤其是白玲瓏那么驕傲的一個人。
徹底的毀了。
第二天一早,白蓉萱便把周科叫了過來,“三房那邊怎么樣?”
她很擔心有人會管不住自己的嘴。
周科道,“治少爺放心,咱們三房的人知道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
白蓉萱道,“有勞你多盯著些。”貪
周科自然應是。
等周科走后,連翹又趕了過來,“老夫人的身子不大好,讓您不用過去了。”
白蓉萱擔心地道,“老夫人怎么了?”
連翹道,“連著兩夜沒有睡好,精神有些不濟,已經請過大夫了,說是沒什么大礙,吃一副湯藥就好了。”
白蓉萱道,“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來找我。”
連翹笑著應了一聲,由芳姑姑送了出去。
一整個上午,白蓉萱都有些心神不寧,字也寫得亂七八糟,還一不小心把墨汁甩到了自己的身上。大秀忙著為她找替換的衣裳,白蓉萱卻落地癱坐在椅子上。貪
她這是怎么了?
她一直不喜歡白玲瓏,還以為她出事,最高興的就會是她自己呢。
可沒想到,她卻是這樣的難受。
或許是因為大家同為女子?
白蓉萱搞不明白自己的情緒。
吃過午飯,她原本準備淺眠一下補補覺,可剛準備躺下,外頭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便是周科的聲音,“治少爺呢?睡下了嗎?”
大秀在廊下道,“周管事什么事兒?治少爺才歇下。”貪
周科很是為難。
白蓉萱忙在屋內道,“我還沒睡著。”說完便起身換了衣服。
等她穿戴整齊,大秀將周科請到了偏廳。
周科一臉驚慌地道,“治少爺,可不好了……大小姐的事不知被誰傳出去了,如今外頭都要議論呢。”
“什么?”白蓉萱大吃一驚,“怎么會這樣?”
周科道,“消息傳得人盡皆知,根本就壓不下去了。甚至連地方都說得一模一樣,人人都傳得有鼻子有眼,就算二房想要詭辯,怕是也難了。”
白蓉萱道,“知道消息是從哪里傳出來的嗎?”貪
周科搖了搖頭,“越穿越多,去哪兒查去呢?”
白蓉萱道,“二房知道了嗎?”
周科苦笑著道,“咱們都聽到消息了,他們能不知道嗎?”
白蓉萱呆呆地坐在椅子上,過了片刻才緩緩道,“你這就去三房查,看看消息是不是從三房走漏出去的。”
周科道,“來之前我已經自查過了,咱們的人壓根就沒出過門。”
那就是說跟三房沒關系了。
白蓉萱道,“你派兩個精明的人出去打聽打聽,看看大家都怎么說。”貪
周科應了一聲,快步轉身而去。
白蓉萱哪還有睡意,頭疼的不得了。
大秀道,“既然跟三房沒什么關系,治少爺也不用犯愁,只讓二房出面就是了。”
白蓉萱喃喃道,“我倒不是擔心這個,我只是……我只是……”
吞吞吐吐說了半天,最終還是沒了下文。
她難道在心疼白玲瓏嗎?
前世自己站在風雪中受寒受凍受白眼,她可從來沒給過自己一個好臉色。貪
白蓉萱想了想,對大秀道,“你去把嘉興叫來。”
大秀知道,她這是準備和六爺通消息,于是便將嘉興找了過來。
白蓉萱對他道,“你這就去找六叔,他的消息靈通,你去問問他白玲瓏的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明明都壓住了,消息怎么會傳出去呢?”
嘉興忍不住看了白蓉萱一眼。
治少爺該不會是在懷疑六爺吧?
他面色不改,痛快地答應下來,腳步飛快地離開了。
白蓉萱又對大秀道,“我這心里有些發慌,心跳得特別快,你去給我端一杯涼水來吧。”貪
大秀道,“越是這樣越不能喝涼水,激著了怎么辦?我去給您倒一杯溫水。”
白蓉萱喝了慢慢一輩子,心里才好受了一些。
周科沒一會兒便趕了回來,“治少爺,二老爺回來了。”
出了這么大的事,他不回來才奇怪呢。
白蓉萱點了點頭,心里卻像是長草了似的,再也無法安寧。
等到傍晚時分,嘉興才來復命,“六爺一直在忙,我見了常管事。他對我說,大小姐的事是從黃浦江邊傳出來的,有可能是侵犯了大小姐的流氓地痞自己吹噓著說出來的。”
白蓉萱想也沒想地道,“這不可能!做了這種事,怎么還敢大肆張揚。尤其得罪的是白家,他們難道不想活了?這時候想辦法藏起來都不能,怎么會跳出來說這些?”貪
嘉興道,“常管事說,這件事的確有些奇怪,六爺那邊也在安排人手查呢,只是現在傳的人實在太多,想要追溯起源更是難上加難。常管事答應一有消息,就派人過來告知您一聲。”
連閔家都覺得困難,旁人就更不用說了。
白蓉萱總覺得這件事更像是故意為之,似乎有人在暗中想要挑起爭端,讓事態進一步升級。
遣退嘉興后,大秀問道,“治少爺,晚上了,小灶那邊打發了婆子來問您想吃些什么?”
白蓉萱搖了搖頭,“我什么也吃不下。”
大秀還要再勸,門房的小廝來報,“治少爺,外長房的朗少爺過來了。”
估計也是聽說了白玲瓏的事,特意趕過來的。貪
白蓉萱道,“請到立雪堂去,我在那邊見他。”又對大秀道,“飯也在那邊吃好了,讓小灶煮點兒面條吧。”
匆匆趕到立雪堂,不等白蓉萱站穩,白修朗便神情激動地道,“二房那邊可出什么事情了嗎?外頭如今傳著不好聽的閑話,我得知之后,趕緊過來問問你。”
白蓉萱道,“你什么也別問,回去對則大伯父只說‘置身事外’四個字,就當什么都不知道吧。”
白修朗倒吸了一口涼氣。
治哥這么說,已經等同于變相驗證了外頭的傳言。
他簡直不敢相信,“二房有什么打算?”
白蓉萱道,“我不知道,先前或許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安排,如今看來,怕是行不通了。”貪
又或者,有人不想看到這樣的局面。
小說相關
就在你最值得收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