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銀當然不會拒絕,頂著雨帶蘇茶回去了。
走陸地比走天空慢些,加之又在下雨,狼銀花了兩個小時才回到部落。
蘇茶去了自己的房間,將空間里能用得上的,和屋子外面滄淵做的工具都帶上了。
“狼銀,這些東西全帶上你能堅持得了嗎?”蘇茶帶的基本都是一些獸骨和石器,有些擔心狼銀帶不了這么多。
“吼!”可以,就是速度會慢一點。
蘇茶聽不懂獸語,但是看到了狼銀點頭,頓時放下心來,將獸皮袋綁在狼銀身上,自己也借力爬了上去。
狼銀帶著蘇茶在林間穿梭,磅礴大雨撲打在蘇茶的臉上,讓她眼睛不得不瞇了起來,黑色長發沾在臉上,貼在背上,被風吹起,發尾滴答著成串的雨水。
蘇茶早已渾身濕透,早在回家的時候,她便吃了兩顆感冒藥。
等狼銀帶著蘇茶再次趕到時,已經是夜晚了。
蘇茶沒有夜視能力,燭心草也不能用,好在這里的獸晶是和夜明珠一樣會發光的。
蘇茶舉著黃晶,找到了族長。
“族長,我帶了許多工具來,讓獸人們都用工具挖,會快一點。”蘇茶說出自己的建議。
虎年看著蘇茶帶來的一些奇形怪狀的工具,有些他熟悉,有些沒見過,但他知道蘇茶這個雌性聰明、有想法,所以便答應了,讓實力弱一些的獸人們紛紛過來領工具。
“還有一事,希望族長讓族里獸人幫忙制作這個兩樣工具,這個很簡單,用獸骨和石頭都可以制作。”蘇茶從工具中挑出鋤頭和鏟子,神色嚴肅地對族長說道。
“好,我等會回去就叫族里獸人幫忙做。”虎年也是不想失去滄淵這么厲害的一個獸人,有滄淵在,他們都能獵到更多的食物,偶爾還能圍獵到龍獸。
更重要的是,他是蘇茶的雄性。
蘇茶也沒再繼續躲雨,帶著工具去了山谷里,教獸人們如何運用手里的工具,教他們如何運用杠桿原理撬開稍大的石頭,教他們滾的要比拖的省力,拖的要比舉的省力。
等教得差不多,蘇茶將黃晶找了繩子系在脖子上,自己也開始用鋤頭挖了起來,用滄淵做的木質小推車將泥土運走。
雖然自己的貢獻微不足道,但是好歹積少成多。
蘇茶的手平時也就握握骨刀和弓箭,很快便起了泡,蘇茶看了看自己嬌弱的手心,皺了皺眉頭。
旁邊的虎執熊烈看到蘇茶手受傷了,紛紛勸說她去休息。
蘇茶也知道自己再挖下去也不現實,腦袋已經有些暈,感冒藥的藥效也抵不住她一直淋雨。
蘇茶對兩人說了謝謝,便去了山崖下。
白嬌嬌頂著虎執給她采的巨大葉子過來接她。
蘇茶笑了笑:“不用了,我都已經淋濕了,你快回去,別自己也濕了。”
白嬌嬌堅持把荷葉放到她的頭頂:“能少淋一點也是好的,我們趕緊回去。”
蘇茶無奈,心里卻暖融融的。
兩個人打傘,肯定都會淋到雨,白嬌嬌的右邊手臂也濕了一些。
白嬌嬌卻不管,拿著剛剛蘇茶給她的獸皮給蘇茶擦起了頭發,還不忘一邊嘀咕:
“讓他們雄性去就好了,你一個雌性湊什么熱鬧,你力氣小又幫不了什么忙。”
“下這么大雨,你又淋了這么久,很容易生病的。”
蘇茶安靜地享受著白嬌嬌的伺候,白嬌嬌可是一成年就有三位雄性,說是吃飯都有人喂也不為過。
二十幾歲了還像個教養的大小姐,但是此刻蘇茶是真心感謝她的。
“你忘了我會巫術了?不用擔心我。”
蘇茶從包包里掏出小竹筒,從里面倒出自己制造的感冒藥,給白嬌嬌和回來的雄性一人都分了兩顆。
當然,這個感冒藥是她用中藥制的,效果比西藥差了一些,但是獸人身體素質比較好,應該夠用了。
晚一點的時候,白嬌嬌熬不住被虎陽帶回去了,族長也回去安排明天的事了,一些等級低一點的獸人撐不住也回去了一些。
族長叫蘇茶跟他們一起回去,蘇茶搖了搖頭拒絕了。
大概還剩下三十人左右,族長將今天狩獵的肉食留了一部分下來,給剩下的人食用。
滄淵找了一個山洞,將里面的干樹枝都取了過來。
蘇茶感謝著那些留下來的獸人,給他們遞藥,幫他們烤肉。
鷹熠鷹廈幾人見蘇茶一個雌性忙得不可開交,也上前幫忙,蘇茶將自己的烤肉料分給他們,教他們怎么烤。
獸人們吃著蘇茶的烤肉,紛紛夸贊好吃,說今晚會好好幫蘇茶挖她的雄性的,蘇茶都淺笑著一一謝過,如同一個為丈夫操勞的妻子一般。
鷹熠見著蘇茶明顯已經很累,但還依舊堅持著不睡覺,明明幫不上忙,還是靜靜地等著的樣子,有些心疼,擁有這么好的雌性,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蘇茶,你先休息會吧,我幫你看著,有滄淵的消息我會叫醒你的。”鷹熠勸說著蘇茶。
雄性身強體壯,一兩天不休息也沒關系,但是雌性不行。
鷹熠將山洞里的枯草給蘇茶簡單鋪了鋪,自己則守在洞口。
蘇茶睡覺從來不挑床,寒季已經過了,天氣也沒那么冷了,身上的濕衣服剛剛烤肉已經烤干了,身上還有滄淵的蛟紗。
所以一點都不冷,但是蘇茶卻有些失眠。
或許是擔心反派吧,這種書里都沒有的劇情讓她有些不知所措,無法預測滄淵是否真的會殞命。
說實在的,這段時間的滄淵雖然陰晴不定了一點,但是對她也挺不錯的,相處比以前也更和諧一些。
從剛剛和那些獸人的交談中得知,滄淵是為了捕捉應龍獸才不小心被埋在山體下面的。
本來他們狩獵的時候發現了龍獸,可惜應龍獸是龍獸中身形比較大,比較兇猛的一類,還是一頭成年應龍獸,哪怕二十幾人幾番圍獵,都無法拿下他。
族長便叫大家放棄,但是滄淵卻不想放棄,跟其他人說讓他們先回去后便自己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