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她會抓鬼第91章 家仆李愿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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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家仆李愿


更新時間:2023年03月04日  作者:打王者總輸  分類: 言情 | 玄幻言情 | 東方玄幻 | 打王者總輸 | 世子妃她會抓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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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離開后,點蘇抬手一翻,桌上便出現個牌位,正是李丹臣先前交給她的。

這牌位不過兩寸大小,上頭還刻著古怪的符文,歪七扭八,狀如雞爬,像是胡亂刻上去的。

點蘇仔細瞧了瞧,發現這牌位竟是用柳木打造的,不由微微蹙眉。

一般人家做牌位多選松木、梓木、桃木,富貴人家多用檀香木、小葉紫檀、金絲楠木,不僅彰顯后代的孝心,還經久耐存,不易開裂。

而桑樹、柳樹、楊樹、槐樹、苦楝都有鬼木之稱。

這些樹屬陰、招鬼,若用鬼木做牌位,便昭示著不詳,不僅會讓逝者亡靈難安,還會因為陰氣留存招惹旁的鬼物。

李丹臣交給她的牌位雖是新刻的,但他既然會選用柳木,便意味著此前那個牌位也是用柳木打造的。

那上頭的古怪符文若她沒記錯,正是冥府的文字,只是筆跡太過潦草雜亂,她也辨不出是什么,只隱約認出鬼王二字。

約摸是時隔太久,李丹臣自己也記不清當初刻的是什么了。

只是這世間鬼王太多,單憑這兩個字,她怎能查得出來?

若對方并非鬼王,卻故意吹噓,也不無可能。

點蘇想了想,從小包袱里取出一疊傀儡符來,注入幾絲靈力。

隨著她的動作,那十張傀儡符漸漸變做十個兩指大小的小紙人,動作滑稽地朝著點蘇彎腰行禮。

她單手捏訣,在每個小紙人身上都點了點,輕聲喝道:“聽我號令,速去!”

那些紙人便隱匿了身形,邁著小步子朝李府各個方位散開去了。

相思見得此景,不由好奇,從同心鈴里冒出來,問:“姑娘,這是要做什么?”

點蘇道:“我懷疑李丹臣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若是李丹臣供奉鬼物,宅中之人也必會受到影響,為了不讓人瞧出端倪,就必須經常輪換府內的下人。

可關于他的卷宗上卻不曾說起李府有此規矩,這些人都是他府上一直使喚著的。

而這些下人瞧著皆無異常,也不像是被陰氣影響了的樣子。

相思不解:“都過去三年了,還能瞧得出來嗎?李丹臣砸了牌位之后,那鬼不是也就離開了嗎?陰氣一散,沒了影響,他們當然就好起來啦!”

點蘇搖搖頭:“你當這種陰氣是什么,說散就能散的?”

“尋常鬼物身上的陰氣沾染到活人身上,那人少說也得倒霉數月,別說是需要李丹臣用這種手段供奉的鬼了,這種陰氣與陰陽協調之氣不同,倒與鬼氣和死氣有些相近,只是威力沒有那樣大。”

“就算是三年過去,這些人的情況也不該是現在看起來這樣才對。”

點蘇看了一眼院中那名正在修剪花草的小廝。

他正拿著銅剪修剪長青樹的枝椏。

一個夏日過去,長青樹已經長出一大截翠綠的枝葉,顯得有些雜亂,已經不大瞧得出春日修剪那一回的模樣了。

小廝動作嫻熟,手起剪落,一株姿態優美的長青樹很快便修整好了。

點蘇站起身朝他走去。

小廝見了,便收了銅剪,行禮道:“姑娘安好。”

“我瞧你做事這樣利落,在李府多久了?”點蘇問。

小廝被夸得不大好意思,露出個憨厚的笑容,“回姑娘的話,已經十五年了。”

“這樣久了?”點蘇微訝,“小哥瞧著也不過十來歲,倒是與我年紀相仿呢。”

小廝聽點蘇這話,發現她并沒什么架子,方才還那樣夸他,說話便熱絡了幾分。

挺直腰板,自豪道:“姑娘不知,小的乃是李家的家生奴才,從小就在李府做工的,不管是灑掃、侍弄花草還是套馬驅車伺候主家出行,小的都是一把好手,若有事情,公子有事情也喜歡差使小的哩!”

“真厲害。”點蘇贊道。

比起一般的仆從,家生奴才一輩子都是主家的人,等同于主家的私有財物,沒有脫去奴籍一說。

但他們在府內的地位比起一般下人要高很多,在外面辦事時,更是直接代表著主家的顏面。

同樣的,主家地位越高,越有錢,水漲船高,他們也就越威風。

“不瞞姑娘,”小廝壓低聲音,道:“西側院的那些東西都是小的一手置辦的,可見公子是何等的器重小的!”

點蘇聽了這話,眸色微暗,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廝驕傲地答:“李愿,大家都喚我阿愿,姑娘也可如此稱呼小的。”

能冠上主家的姓氏,可見他的地位確實不同。

點蘇點點頭,問道:“阿愿,我怎么就只瞧見了你一個人在此忙前忙后?先前入府時瞧見的那些人都做什么去了?”

李愿倒沒疑心點蘇這么問的目的,道:“他們都在后院里做事,且少爺早有吩咐,您是貴客,不許他們來打擾的。”

點蘇擺擺手,“只是李公子禮數周全罷了,我不過一個小小的走陰女,哪里就算得上貴客了。”

李愿聽了這話,不由驚訝道,“姑娘是走陰女?那些東西原是為姑娘準備的么?”

點蘇點頭,“不曾有半句虛瞞。”

李愿又驚又喜:“小的還以為這是給那個天師準備的哩,卻不曾想是姑娘要用!姑娘瞧著年紀輕輕,真是厲害!”

點蘇聽他這么說,便只是笑笑。

她做這一行,聽慣了這些話,當面兒奉承,背后卻暗暗瞧不上她的人多了去了。

李愿似乎并沒看出點蘇在想什么,而是低聲問道:“既然姑娘是走陰女,不知可否幫小的一個忙?”

見他表情帶了幾分為難,想是遇到了什么事,點蘇便沒直接應下。

“你且說來我聽。”

“是這樣的,小人有個相識之人叫做楊文,從前常與我一起吃酒,前些日子夜里不慎落水身亡了,這幾日小人總是夢見他,他常常一身是水地說自己好冷,好冷……有時候還說想讓我去陪他!”

李愿臉上的笑意散了個干凈,表情變得晦澀起來,帶著幾分害怕,“小的實在是嚇得不行了,本想著有機會去廟里求求符,如今遇到姑娘也是小的的福氣,不知姑娘可有什么法子沒有?”

點蘇聽完,抬眸看他一眼,淡聲問:“他的死,與你可有干系?若為你所害,他自是想找你索命的。”

李愿一聽這話,對上點蘇微涼的目光,嚇得都快哭了,“姑娘明鑒,那日小的在府中值夜,連他的面兒都沒見著,還是第三日他家中辦了白事小的才知曉他出了事的,這一切跟小的確實沒半點關系啊!”

“若你沒有說謊,便應是你們生前很是要好,他又走得不甘心,才會來尋你罷。”

點蘇見他這般模樣不似作偽,便摸出一張驅邪符來,折成三角,遞給李愿,“這符你收好了,今夜子時戴著此符去他落水之處燒些香燭紙錢,最好是能帶上他生前最喜歡的酒倒入水中,同他作別一番,此后便無礙了。”

此等情況,無非是那人不甘離開,所以才托夢與李愿罷了,并不是什么嚴重的事情。

“不過我提醒你一句,若是酒入水中,這符化作了灰,你便立刻回府,往后也不要再去給他掃墓祭奠,記住了么?”

若香燭已焚,酒入水中,那叫做楊文的還要對他下手,這符便會護他一回,擋了楊文昌的鬼氣。

可他們之間的這點兒情分也就盡了。

日后李愿若是還要去給楊文上墳的話,那就等于把自己送到楊文的手上,任他搓圓捏扁,也就怨不得她了。

李愿一聽這話,神色立刻嚴肅下來,點了點頭,接過那符謹慎地放入了懷中,又拿出一吊錢,遞給點蘇:“多謝姑娘賜符,小小心意,還請姑娘笑納。”

點蘇只道:“你留著自己使罷。”

若李丹臣真有問題,李府日后必是不得長遠了,李愿作為李家的家生奴才,可想而知會是什么下場。

別的下人還能另投新主,他們這種卻只能一輩子追隨主家,日后會是如何尚未可知。

這點錢她并不缺,還是讓他留著傍身罷,免得日后果腹都難,也是造孽。

李愿撓了撓頭,以為是點蘇嫌棄他錢少,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雖是少了些,但總不好叫姑娘白辛苦一場。”

點蘇知他是誤會了,便道:“你與我投緣,贈一道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這點錢還是自己留著吧。”

李愿嘿嘿一笑,“姑娘不必與小的客氣,小的有月錢,少爺也大方,常發賞錢的,只平時好酒,花銷大了些,以后再攢就是了!”

點蘇仍是不收,李愿也沒再堅持,只是對她的態度顯然越發恭敬了。

點蘇便問:“阿愿,你可知李公子這情況是何時開始的?”

李愿想了想,道:“三年前少夫人去世后,少爺身子便不大好了,只是仔細調理著,倒沒什么大問題。不知怎的,今年中元節過后便忽然加重起來,好幾次都直接昏了過去。”

“昏過去?”點蘇蹙眉。

李愿點點頭,嘆道:“少爺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只是身上的擔子重,又要強,不想讓外頭嫉妒李家的人知曉,才一直瞞著,沒讓人瞧出端倪,我們這些下人看著,心里頭頗不是滋味。”

點蘇便也跟著嘆,“我聽說李公子樂善好施,為人親和,如此一個好人卻白白遭災,確實令人痛心疾首。”

“誰說不是呢?”

李愿感慨道:“但凡做什么善事,我們公子必定第一個起頭,那可是頂頂大善人,提起李公子,咱們淮安府府城,哪個不拍手稱贊?便是對我們這些下人也是和顏悅色的,從未喊打喊殺,此次必是有人心生嫉妒,想害公子!”

這話有失偏頗,點蘇是不附和的,便只道:“罷了,過了今夜一切便可見分曉了。”

李愿看時辰不早了,便也告了退,自去忙別的事情了。

相思趴在點蘇身上看二人聊了這么好一會兒,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這會兒清靜下來,才問:“姑娘同他套什么近乎呢?”

點蘇淡淡道:“不過想探探口風罷了,誰料這李丹臣早防著我這一手,竟只留了個心腹在此,倒是讓我不好下手。”

相思便道:“姑娘不是還派了紙人出去嗎?想必很快就能有消息了。”

話音剛落,點蘇的臉色便是一沉。

相思見點蘇身上忽然散發起冷意來,戰戰兢兢地喊:“姑、姑娘,怎么了?”

點蘇輕輕一笑,那笑意卻森冷得很,半分不達眼底。

“倒是個膽兒大的呢。”點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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