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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舅爺教的？”殷如婳有些意外。
因為秦司司這個慶陽郡主，她對國丈府可真沒什么好印象。
“你別誤會，國舅爺是國舅爺，他跟秦夫人母女三個可不是一路人。”
“你這話說的。”殷如婳都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
司徒顏低聲道：“我跟你說，但是你別說出去。”
“當然，我這嘴巴你還不知道。”殷如婳一看就知道她要說八卦，點點頭。
“國丈府有個林貴妾，這件事你知道吧？”
“知道，外邊都在說那位林貴妾禍國殃民，國舅爺被迷得找不著北。”
這沒什么不好說的，因為外邊都這么說。
司徒顏撇嘴道，“其實林貴妾才是國舅爺未過門的未婚妻，她跟國舅爺是被秦夫人給橫插一腳的。林貴妾才是那個最大的受害者，好好的夫人，結果成了妾室！”
殷如婳一愣，“還有這事？我可沒聽說。”
“知道這事的人不多，我也是早年有一次，才意外得知這事內幕的。”
司徒顏就開始說當年事。
林貴妾跟國舅爺是早早就定下婚事的，兩人也是情投意合。
當時林貴妾都快要進門了，可在一次宴會上千杯不醉的國舅爺就喝醉了，等他再一次醒過來，就發現旁邊秦夫人捂著被子在哭！
殷如婳瞪大了眼睛。
“難以置信吧。”司徒顏很滿意她這神色，當時她聽說的時候也差不多。
“這不明擺了是被算計了嗎？”殷如婳忍不住道。
跟方白玉設計范玉香差不多，不過男女反過來了。
用的也都是下作的手段！
“我也這么覺得，不過這種事也沒辦法，國舅爺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殷如婳真是驚嘆。
不怪她聽說國舅爺那么寵愛林貴妾，且秦裊裊一個庶女出身，可對上秦司司這位郡主都半分不懼，原來這里頭還有這么多事！
“國舅爺早年特別厭惡她，半步都不愿意去她的院子，最后還是母后出面調解，將林貴妾迎進門給了貴妾之位，這才緩了關系。不過國舅爺這些年來也一直都不待見她，面和心不和而已。”司徒顏說道。
她也不待見秦夫人。
因為秦夫人竟然打了跟康華長公主一樣的主意，還想把她定給秦席那個酒囊飯袋！
不過還是那句話，雖然她不是母后親生的，可母后真是很疼她，秦夫人才剛開了個頭，就被母后毫不猶豫拒絕。
之后她跟秦司司關系變得更加惡劣，也是因為不想給秦夫人留下一點點肖想！
今日這一樁秘辛真是意外所得。
但這件事知道就行了，她當然不會去嚼舌根，那可是司徒稷的親舅舅。
轉眼幾天時間就過去了。
明雍帝的身體一日比一日好轉。
殷如月送上去的方子效果簡直堪稱奇效。
正因為如此，秦皇后特地把殷如月招進宮里，問她想要什么賞賜。
“方子能用得上，能對父皇的病情有益處，這是兒媳的榮幸，而且身為皇家兒媳婦，兒媳得到的也夠多了，兒媳不敢奢求什么賞賜。”
殷如月十分恭敬地說道。
也在鳳棲宮里的殷如婳跟司徒顏都多看了她兩眼。
秦皇后看著她，“齊王妃孝心可嘉。不過這次皇上能恢復這么快，齊王妃功不可沒。你立下這么大功勞，不賞賜你點什么也說不過去。”
漱嬤嬤就站出來唱讀賞賜：“賜齊王妃黃金千兩，皇家寶石頭面兩幅，還有綾羅綢緞若干，金銀珠寶首飾……”
這一通賞賜下來，不可為不豐厚。
而殷如月揚名的目的已經達到，對于這些賞賜當然也表示太多了，受不起。
“不算多，這也是你應得的。”秦皇后說道。
殷如月這才沒有再推辭，“兒媳多謝父皇，母后賞賜。”
“聽聞你進門后懷過孩子，不過不小心流掉了？”秦皇后問道。
“是兒媳無用。”
“可有叫太醫好好調理身子。”
“多謝母后關心，兒媳看過太醫了，也已經痊愈。”
“那就好。爭取早日為齊王生下嫡長子。”
“兒媳遵命。”
其他就沒說什么了，殷如月帶上這些賞賜她就過來淑妃這邊。
淑妃早就在等她了，一看到人就是滿面譏諷，“你如今可是揚名朝野上下了，還用得著來本宮這燒冷灶么！”
“母妃這話就折煞兒媳了。”殷如月行了個禮，道：“兒媳也沒什么好孝敬母妃的，這一千兩黃金，兒媳愿意孝敬母妃，還請母妃收下。”
一千兩黃金……
哪怕是淑妃也是被皇后這手筆鎮住了。
她看向殷如月，“你當著舍得？”
“母妃愿意收下兒媳的心意，是兒媳的榮幸。”殷如月垂眸，眼里滿是嘲諷與譏誚。
這就是她婆婆，小門小戶的肖家出身，哪怕是進宮為妃多年，照樣是藏不住那發自內心的窮酸氣！
淑妃臉色緩和了不少，“既然你誠心孝敬，那本宮也就收下了。”
“多謝母妃。”殷如月行了個謝禮，才弱弱道：“母妃，王爺因為此時一直在怪罪我，半步都不愿意來我房內，若是王爺來給母妃請安，母妃可否為……為我說個情。”
淑妃冷笑了聲，“本宮說你怎么這么大方，原來是有求于本宮！”
“求母妃恕罪，我實在想王爺能來看看我，哪怕是過來喝杯茶，也是好的。”
淑妃雖然看不起她這一副沒了男人活不下去的沒出息樣，但心里卻滿意的。
而且真要說這小蹄子送這么一大筆錢給她而沒有半點所求，她反倒是不踏實。
“行了，下次齊王過來，本宮會跟他說的，你也是他王妃，總不能太冷落了你。”有錢能使鬼推磨，淑妃也難得看她順眼了兩分。
“多謝母妃。”
殷如月行了個謝禮，也就退了出來。
“真是不要臉，堂堂四妃之一，竟然真的一分不減收下王妃這一千金，她可真有那個臉！”婢女春云看不過眼，低聲為主子抱不平。
殷如月要說不肉疼那是假的了。
一千金兌換成白銀，那可是足足一萬兩！
她嫁入齊王府娘家給她準備的嫁妝才多少？
她深吸了口氣，“本來就是白白得來的，給就給了吧！”
既得了一個名聲，錢只能讓出去。